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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垂成。”
“哈哈哈……哈哈哈……”
白画情突兀的笑了起来,笑声说不出来的诡异渗人。
影卫不禁忐忑的厉害。江阁主死了,眼看夕楼主也快着凉嗝屁,自家庄主不会是受不了打击疯了吧。这又死又疯的可如何是好。不行的话还是找大阁主来看看吧。大阁主镇得住。
正当影卫快要被吓傻了的时候,白画情的笑声戛然而止,指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夕错,冷笑凄厉:“夕小四,你给本庄主听见了吧!江移花死了!那个一直都护着你的江移花,为了什么都愿意做的江移花死了!他死就死了,还被隐宗的人扒光了衣裳,像畜生一样被人用铁钩挂在城墙让人作践猥亵!而你倒好,你他娘的给我躺在床上睡大觉!还真他娘的生了一副狼心狗肺!”
“不要给老子装死,我知道你能听见!你听见了,就给老子快起来啊!快起来!”
白画情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也顾不得什么可行不可行,直接弯腰揪着夕错的衣领就开始扇耳光。
这场景可怕影卫给吓了一跳。
他们庄主不会是要借着装疯的名头把夕楼主活活扇死吧!那样好吞并整个回生楼,还有移花阁。可是可是这样是不好的啊!
“庄主!”
“滚!”
影卫正要阻止却被白画情一手震开,近身不得。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江移花那是为你死的!你这该死的废物垃圾!你不是种猪吗,什么现在没种了?!啊!你给本庄主听着,就是要死,你也要把江移花带回家,给他风光大葬再死!不然不要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江移花都不会原谅你这么个任由他被人羞辱作践的狗东西!”
白画情骂的极为恶毒,本来无异于死掉的夕错却突然动了动手指,灰暗的眼睛虽然依旧没有光彩,但好歹有了一丝活气。
影卫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他没有看错吧,刚才夕楼主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难道回生楼诸多高明医者都无法解决的难题,竟是被他们庄主误打误撞给治好了?
“江移花……江移花……”
夕错的声音就如老旧的风箱,嘶哑又苍凉,哪里还有以前醇澈动人的样子,眼睛一滩死水望着白画情,说话间滚烫的泪珠不受控制的落下。
见夕错开口说话,影卫终于相信夕错在白画情的刺激下是真的醒了过来。
这是……古书上记载唯有大气运者才能创造的奇迹啊!他们庄主果然不愧是传说中的神兽貔貅,不光能聚财,这气运也是逆天啊,随便几巴掌就把夕楼主救了过来,那可是回生楼都做不到的事啊!
不顾属下五体投地的崇拜眼神,白画情疲惫地松开了夕错的衣领,悬着的一颗心到底落下,一屁股坐在床边:“你个夕小四睡得可够久的啊!整整五天五夜,你要是再不醒,本庄主就要给你草席一卷扔乱葬岗去了。不过既然醒了,就说明你命不该绝,本庄主也省了一副草席钱。这是你唯一没有坑本庄主的一次。”
夕错呢喃着,眼中尽是绝望的深渊:“白画情,我梦见江移花了。江移花呢,他到哪儿去了?我一睁眼就能看见他的啊。他到哪里去了……到哪里去了……”
见夕错这般行尸走肉的模样,白画情却只得到叹息:“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得告诉我,你们在天岚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像条死狗一样趴在雪地里,手断了一只不说,脑浆都差点叫人给踩出来了?”
提到天岚城的事,夕错的情绪立刻暴怒悲戚,挣扎要从床上坐起,却牵动身上的伤口,喉间刹那喷出猩红的鲜血,顺着下巴流到凸起的喉结,犹如泼墨,嘶哑的嗓子从未有过的阴冷恶毒:“贱人!贱人!”
“贱人?”
“嗬!”
“嗬!”
夕错却是怨气堵在胸口喘不过来。
白画情皱着眉,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手帕一手擦拭着夕错身上的血迹,一手给夕错顺气。
良久,夕错方才森然地将天岚城发生的事情详细地给白画情讲了一遍,末了,胸膛起伏地阴毒咒骂道:“什么白虎神使,那就是个卖屁股的贱人,男人身下雌伏承欢的贱货!”
比较夕错的激动不已,白画情虽是冷着一张脸,但到底沉稳许多,“江移花之前是认识那个烈烟然的对吧?”
城府深如江移花不会不清楚天岚城的凶险,可他一个人都不带,只身前往天岚城,其中定有缘由。
“江移花年幼的时候就被掳去隐宗成为青龙神使的候选,烈烟然是白虎神使,他们自然就认识。而且那个死贱人还说江移花背叛了他!一个那么肮脏龌龊的人,江移花才不会跟他有什么呢,简直胡言乱语!”
“话可不能那么说,至少有一点身为小倌的烈烟然长相至少不会差,又或者说不会比你差。”
不知道为什么白画情的语气里似有一丝玩味。
夕错却是阴狠了目光,“你拿我跟他比?!他有什么资格和我比!”
夕错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烈烟然那张清逸如玉的脸,尤其是那眉间的一点朱砂,更显得邪气桀骜。那张脸确实要比他好看些许,可那又如何,那就是恶心作呕的贱人!
白画情眼底一丝诡异,似是复杂安慰道:“行了,左右不过是个下贱的东西。你不是想知道江移花的下落吗?他就在追星城等着你,谁接都不干,他就要等你去接着他回家。不过在此之前你得抓紧把力气蓄好才行,病弱娘们儿样儿,他才不会跟你走。”
此时侍从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白画情把药碗递到夕错面前,也顾不得苦涩难喝,夕错颤抖着捧起药碗就往嘴里猛灌。喝药,他要喝药。他不能让江移花看到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死尸样子,不可以。
替夕错擦了擦嘴角的药汁,白画情冷声道:“我不是江移花,不会宠着你惯着你,更不会一直守着你。我那边还有事要忙,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吩咐身边的侍从或者是你回生楼的人。”
言罢,白画情便离开了屋子,留得夕错躺在床上含泪希冀。江移花,等我,我很快就来找你,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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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殇下
寒雪纷扬,苍凉的城墙上,凛冽的雪风刮的束缚的铁链当啷作响,未着寸缕的男人被铁钩残忍地穿过胸膛,悬空而挂,容颜低垂,墨色长发被血液浸透些许凝固,覆着雪白冰霜,就如原野上枯败的荒草,顾盼绝艳的双目死气地闭着,芳华敛尽的容颜,比白雪还要苍白,再无笑容睥睨天下,明艳春花。
“呵呵,我当你带来个什么货色,原来是只蠢猪,还是只其貌不扬的猪。”
“打狗要看主人,杀猪也是一样。这只猪就算把天捅出窟窿来,也是我家养的,旁人一根猪毛都不准碰,不然我不介意送他几分颜色瞧瞧。”
“你知道吗,你是我在这世间二十四年来,遇见的最特别的人……特别蠢的人……呵呵……”
“对呀,我就是在欺负你,如何?”
“我不让别人欺负你,不代表我不会欺负你。世事无趣,我总得培养点爱好才好。”
“你啊你啊,我该说你什么才好,总是给我弄这一堆的烂摊子,就不怕我烦了厌了,杀了你?”
“连睡觉都在咒我,看在我为你收拾那么多破事的份上,心中当真就念不得我的一点好?”
“你信缘分吗?我以前不信如今或许是信了。”
“人和人同路容易,同归难,真正能一起走到最后的少之又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走了,你可以不悲伤,不难过,可以娶妻生子,但我要你记我一辈子。”
“如果我说我终身不娶呢?”
“我没有孝子贤孙,可有你啊。你能为阁主哭,就能为我哭。你为我嚎啕大哭,涕泪横流的场景,想想就不错。”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最喜欢你……没心没肺的样子了……”
“记着我,今生就好……”
痛彻心扉方知,原来这世上有这么一个人,紫衣邪气,红袍妖娆,胜过这世间所有的姹紫嫣红,诡术阴谋,城府惊悚,明明笑意盈盈,偏偏冷血至极,阴狠毒辣,翻手为云覆手雨,天下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魔头,却唯独是他一人的靠山。
他只管闯祸,他只管收拾。
他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到他背后躲着,大树乘凉,一边喝着美酒一边看他为他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