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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魔鬼的报复么?
凉意从江渊心中无边荡起。
“我以为我的离去,她会变得坚强。可是,我的傻妹妹永远都长不大,永远都需要哥哥的照顾。”
将军语气冷硬,面无表情,江渊却可以看到他无形的温柔和宠溺。
刀锋狠厉,将军挥刀斩断了自己的头颅,须臾就变成了一具腐化的枯骨,北冥长歌的尸身也因为毒血的侵蚀快速的变成骷髅。
两具骸骨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才刚开始而已,哭丧着脸做什么,莫不是真的被磨了锐气?战争才刚开始就这样,以后怎么办?”
江移花的声音从身边响起,依旧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不过你不适应也是应该的,毕竟这般诛心之事,凶残如四部,谁也没做过。不过看着架势,以后这种事还多着呢。谁让我们遇到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呢。一个人一旦决心要报复起来,便是不择手段。
谁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也许是我,也许是夕错,也许白画情和江小山,也许是四部中的任何一个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渊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她见过太多的死亡,却从来不敢想她身边的人会死。只因三都城的经历太过沉痛,刻骨铭心。
晴天阁也好,幽冥军也好,他们有的是她的兄弟,有的是她的知己,她不能让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事。
“神隐不是说要送给你三份礼物吗,显而易见姜城和北冥兄妹是第一份礼物。现在第二份礼物也要来了。而第一份不同,这次神隐给了提示。”
江移花依旧笑着,桃花眼中戾气翻滚,“和姜城不同,你身边的人之中会有一个人会成为他给你的第二份见面礼。而成为这份见面礼的人,将会以最屈辱最痛苦的方式死在你面前。而你除了愧疚难过依旧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四个字让江渊愤怒到了极点。在姜城和北冥长歌兄妹的事上,虽然她知道是神隐的阴谋,偏偏只能按着他的谋划如同木偶一般亦步亦趋的走着,直至悲剧的降临。
而这次他居然要拿她身边的人开刀,简直该死!
“我们当中有一个人会死?谁啊?”
夕错左顾右盼,因被江移花饲养的较好,微微圆润的脸庞,看起来颇为憨态可掬。
“谁,当然是你啦。”
“滚,凭什么是老子?”
江移花笑的宠溺。
“凭你最笨,武功最低,连引以为傲的毒术都只是个半吊子。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动,死的不是你又是谁?”
“去你个王八蛋,你才要死呢!”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江移花没有再和夕错斗嘴,而是依顺,夕错却是慌了,怒吼道:“对你个大头鬼啊!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尤其是你这种长得阴柔的祸害,命比大王八都长。”
“你看这样好不好,从现在开始,你和我同吃同睡,住一间屋子,睡一张床,盖一条棉被。这样我可以保护你,你也可以保护我。我们就谁都不会死了。”
江移花笑的春色撩人,绝美的容颜就差没写上居心不良四个大字。偏夕错没有觉得什么不对,死鸭子嘴硬地心虚道:“是你胆小,不是我。需要保护的人也是你,不是我。”
“是,贪生怕死的人是我,要抱大腿的人也是我。阿错,余生请多照拂。”
突如其来的阿错两字让夕错看着江移花温柔妖娆的容颜愣了神,此时心中有种感觉叫痴。
江渊沉声冷肃:“把他们葬在一起吧。还有这些尸骨都好好的收敛起来,就把他们葬在我们来时的那座山上,让他们可以一直守护那些他们想要守护的人。另外留下些兵力镇守好姜城,我不希望之前所作的一切都变成徒然。”
不自然的错开江移花的目光,夕错朝江渊愤慨道:“那群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你管他们做什么?!”
“我不是圣者,但人都有劣根性,一时的阴暗代表不了全部。他们的死活自是和我无关,但他们是西秦的子民,我答应了慕笙箫要替他稳固江山,要兑现诺言。”
看着一地尸骨,江渊深邃道:“死去的亡灵也需要安息。”
善良这东西,从来和她无半分瓜葛。她不会慈悲救赎,她要的只是和神隐的最终决战。事已至此,她和神隐,两个只能活一个,拖得越久,失去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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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无根之风
夜已深,戒备森严的军营除了士兵巡逻的脚步声,便是几声残存的虫鸣。
营帐内烛火安静,江渊却敏锐地察觉到另一个人的气息,不禁眼神冷光熠熠。
这天下能够悄无声息地透过幽冥军和晴天阁的防卫,进入她营帐的人,屈指可数。偏那陌生的气息偏又带着几分熟悉,细细一闻竟带着些幽幽的花香。她可不记得身边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手中的扇柄狠落将帐门挑开,入目处,妖冶美人风情万种地斜倚在床榻上,衣衫轻敞,露出胸前大片的羊脂白雪,修长细腻的玉腿微曲,妩媚摄魂的眼眸中尽是惑人笑意。
“冷无心,好久不见。”
江渊没想到原以为不会再见的朱雀竟会出时隔几月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由微微错愕,心底也一股若有若无的复杂,有个声音告诉她朱雀的再现不是一件好事。
“盯着本神使眼睛都不眨一下,痴了?现在知道本神使比那个你慕遮天好看了吧。也不知道你当初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选了慕遮天那座不解风情的万年冰山。”
“不过本神使也不和你计较,毕竟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看走过眼。本神使这人素来大方,你既想看,就让你仔仔细细看个清楚。”
朱雀笑的明媚,说着从床上婀娜撩人地起身,兰花指尖大方地拂落了蔽身的血色外袍,极致诱惑地朝江渊缓步走去。
江渊立刻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开。她从来没有窥视别人身体的喜好,哪怕朱雀是和自己一样的女子,也不行。
朱雀却是笑的更盛,那艳极的笑容就像绽放到极致的血莲。
“害羞了啊。你看慕遮天身体的时候该不会也是这般害羞吧。说到底我哪里比不上慕遮天,若真论有什么不同,不过他是男人,我是女人罢了。你凭什么看他,不看我。你不看我,我今天就偏要你看。”
朱雀的话语软侬赌气出掌朝江渊袭去。
江渊出扇去挡。
过招间,营帐内人影舞动。
江移花、夕错,江小山和成为江渊近卫的含枫、绿华等幽冥军皆被营帐里的异动引了过来。
而今已离姜城之事一月有余。在这一月多的时间里,江渊带着他们和西秦军队以凶猛的态势横扫十几座城池的尸傀,而神隐所谓的第二份礼物却迟迟没有出现。
但是众人都知道,没有出现并不代表不会出现。在江渊营帐传出异动的一瞬间,大家都不由地紧了起来。虽然神隐给的提示说第二份礼物会是是江渊身边的人,但以神隐的诡谲乖戾并不排除他不会对江渊出手。虽然以江渊如今的实力远超于他们,但是事实无绝对,至少和神隐相比,是那样。
然而当众人进入营帐中看到的画面却与想象中大为不同。
朱雀发丝凌乱地躺在榻上,妖娆之余几分凌虐的凄美。江渊虽是笔直站着,但以朱雀狼狈的姿势不难看出,是被江渊一扇子给扇到床上去的。
“我他娘……”
此景此情夕错已经找不到话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以为江渊遭遇不测,鞋都跑掉了过来参战,结果居然是这样一幅活色生香,血脉膨胀的场面。
尤其那个美人还是他曾今没有追到还被狠狠踹了一脚的绝色尤物。夕错的印象更是极为深刻。
见营帐中围了一群人,朱雀也不羞臊,而是直接朝江渊抛了一个暧昧不已的媚眼,“死鬼,叫你轻点,你还偏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讨厌。”
江渊阴沉了脸,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大家看到的表情都很是怪异,尤其是夕错直接给她一种抓奸在床的感觉。她和朱雀同为女子,虽然世风日下,但也不要这般人心不古才好。
“不……”
“不要脸!”
夕错愤慨地打断了江渊的话。他说她男女通吃,她还正气凛然地矢口否认,现在被抓现形了吧。有了慕遮天还不够,还要去勾搭绝色美人。天啊,一个女人居然厚颜无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