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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明珠也不负朱雀所望,演戏演的自己都信了,如何骗不到旁人。慕秋碧悲痛道:“诸位臣工,既然惨祸已然发生,再如何气恼也是于事无补,当下之计该是筹谋陛下的身后之事。”
“微臣附议。”丞相这一次没有反驳慕秋碧。
“西秦那边暂且搁置,陛下的身后之事亦如礼制进行。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当下要紧的是尽快确定新君摄政,待陛下大丧完毕,即刻登基,安定国局。”
“丞相所言极是。”
“丞相所言极是。”丞相此言立刻得到朝臣一片应合。
“陛下遇难殡天,膝下尚无子嗣。依祖制,该传位于手足兄弟。然皇室血脉单薄,陛下唯有泱亲王这么一个手足,于情于理,应传位于泱亲王。”
“对,传位于泱亲王。”
“是泱亲王。”看着这些朝臣的嘴脸,慕秋碧心底冷笑连连。南宫泱那个人胆小怯懦,沉迷女色说是个绣花枕头都是抬举,简直就是个草包。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活到今天。那些朝臣们想立南宫泱为新帝还不是看着他好拿捏摆弄,他日可以肆意毁坏朝纲,把持朝政。
。。慕秋碧又恨又怒。澈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哪个不卑躬屈膝,唯唯诺诺。
如今澈客死异国,尸骨无存,他们便明目张胆地夺起权来。她绝不如他们的意。
慕秋碧轻抚微微隆起的小腹,
“丞相错矣,陛下膝下并非没有子嗣,本宫腹中便是。祖宗规制,帝王殡天,皇位先传血亲,再传手足。如今本腹中的便是陛下的骨肉至亲。”丞相脸色瞬间难看,群臣也是神色各异。
谁也没想到皇后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怀孕。
“未曾生产又怎么知是皇子还是公主,若是公主,自古以来可没有女子称帝之说。”
“丞相所言极是,这孩子还未出生自然不知男女。但若本宫产下皇子,那时泱亲王已经登基为帝,这真龙骨血又当如何?”丞相知道这根本就是笔糊涂账,扯不清楚,奈何祖制不可僭越,便冷着脸色道:“那依皇后之见又当如何?”
“本宫倒是想到个折中的法子。就是让泱亲王暂且代政,本宫带着腹中的孩儿垂帘听政,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若诞下是皇子便登基新帝,若是公主,再让泱亲王为继位不迟。”
“荒唐!皇后莫非是忘了祖宗律法,后宫干政者,杀无赦!”慕秋碧不徐不慢道:“后宫干政,祸乱朝纲,自是当杀无赦。可本宫只听政不干政,也不算触犯铁律。”丞相斩钉截铁道:“不可,绝对不可!”
“不可!”
“不可啊!”听到朝中一片反对之声,慕秋碧红肿的眼眶蓄满泪水:“本宫从未想过要争抢些什么,若非记挂腹中孩儿,已然追随陛下而去。如今抛头露面也只是想为孩儿捍卫本就属于他的皇位。作为君妇,作为母亲,本宫有错吗?!”悲愤的质问让朝野又是一片寂静,便是丞相闭口不言。
“本宫好不容易想到一个折中的法子,既能稳固江山,又不愧对陛下的在天之灵。可是诸位竟是不假思索便一口否决。一口一个妇人干政,一口绝对不行。陛下含恨九泉,诸位就要逼死我孤儿寡母不成?!”
“既如此,本宫今日便撞死在这大殿之上,随了陛下而去,也好过落得一个强行干政的骂名!”慕秋碧重重地朝柱子上撞去,若非眼疾手快的侍卫及时拉住定然当场毙命。
然饶是如此慕秋碧额头也磕了一块渗血的淤青,发髻凌乱。素闻西秦人刚烈不屈,没想到皇后亦是如此。
朝堂之上一时人心惶惶。毕竟皇帝惨死异国,公然在大殿上逼死怀孕皇后这样人神共诛的大逆罪名,没有人能承担的起。
丞相也是脸色铁青,心有余悸。他本以为铁律在前,皇后定然无计可施,没想到她竟不顾仪态在大殿之上撒起泼来,以死相逼,如此难缠妇人平生未见。
然而丞相依旧不愿就此妥协。
“皇后此举莫非要挟群臣不成?”
“要挟?”慕秋碧摸了摸小腹,嘶哑道:“丞相只道要挟,又何曾想过一个母亲究竟绝望到了何种地步,才会忍心带着腹中的孩子共赴黄泉!”
“皇室血脉伶仃,诸位想要拥立泱亲王为新帝也无可厚非。只是若然泱亲王为帝,他朝皇子生下又当如何?本宫不奢望诸位能体谅我这母亲的良苦用心,但请不要忽视陛下的正统血脉。不然他日泱亲王便是为帝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而诸位也会在史书上留下不忠不义的骂名。”见慕秋碧就是不肯退让,丞相做着最后的挣扎。
“皇后此举就不怕后世诟病?”慕秋碧对视着丞相,一字一句道:“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只要能为这孩子守住本该属于他的江山社稷,本宫不怕恶语诟病。何况本宫相信后人明理一定会体谅本宫这颗做母亲的心。”
“好!好!好!”丞相咬牙切齿地说了三个好字,自此掀开了南楚后宫干政,垂帘听政,血腥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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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烟陵?烟京
♂主编强推—》点击过千万的火爆爽文古旧的城墙,攀满碧青的藤蔓,间或几朵紫色的小花,凉风吹过,依稀岁月的斑驳,风铃清响,唤醒沉睡的时光。
。。修长的手指抚上风化憔悴的青砖,神隐墨色的眼眸荡开一丝凄冷又似满足,好似在秋风中缱绻的枯叶重新融入泥土。
大夏繁华如梦的帝京,他的出生之地,亦是他父皇的魂归之处,他发誓要守护,却失去所有的地方,如今终是回来了。
城门被沉重地推开,神隐漫步在记忆深处,熟悉到骨血,又凄清诡异的烟京街道上,终于在一处结满蛛网的府邸前停了下来。
府邸内假山流水依旧,却是草木深深,随处可见断壁残垣。紧锁的院门,铁锁早已腐朽不堪,神隐只轻轻一碰,锁便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院门推开,迎面便是鸢尾的花香,一大片令人痴心的蓝,竟是未到花期便开了。
落满灰尘的秋千在风中微微晃动,说不出的寂寞。卧房内陈设依旧,梳妆台上的胭脂,缠绕着青丝的木梳,从未改变,谁又将流年偷换,转眼已是百年。
神隐将木梳拿起,轻柔地拂去了上面的灰尘,也不将木梳上的发丝除去,便在自己乌黑的墨发上缓缓地梳了起来,闭着眼一下,两下,嘴角绽放阳光般的微笑……**夜晚,梦州客栈。
“阁主你就吃这么点就不吃了?”看着只吃了小半碗饭的江渊,夕错不禁疑惑。
“我没胃口。”她的确是没有胃口。梦州,据古地图显示是烟陵毗邻之地,从梦州到烟陵只需要短短的七八日路程。
之前她一直想快速找到烟陵,可当离烟陵越来越近的时候,心底那种不安就越发浓重,亦或说是恐惧,那种明知死亡随时可能会降临,却无能为力的恐惧,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烟陵,当真诡异。
“没胃口?”夕错贼笑道:“不会是怀上了吧。把手伸出来,让我给你把把脉,顺便开几副安胎药。”
“你再话说八道,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见江渊冰冷的没有一丝异样的面孔,夕错心知是自己误会了。
不过也这不能怪他。谁能想到慕遮天那么没用呢,在一起那么久,都不知道吃干抹净。
要是换做他,阁主肚子起码鼓的像个西瓜一般大了。当真朽木一个。夕错往江渊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
“没胃口你也要吃啊。这里距烟陵还有几日的路程。出了梦州,鬼知道会遇到什么。到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能像现在一样美餐一顿。”
“你们要去烟京?”突然一阵阴风将门刮开,一个面容极为丑陋的白发老妪已然诡异地站在门口。
江渊眼底一丝凛然。这老妪能躲过晴天阁的护卫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绝对不可小觑。
“你们要去烟京?”见没人回答自己,老妪又阴测测地重复一遍。。。
“哪里来的丑老婆子,老子去哪儿关你屁事儿?”夕错也察觉到老妪的不寻常,心底警戒,只要那老妪敢过来,他就是毒药伺候,倒时候不管是人是鬼,保管她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要去烟京?”不知为何老妪一直呆板地重复着这么一句话,似是江渊和夕错不回答她的问题,她就一直问下去。
江渊眼底一丝诧异,
“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