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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你好像很为玄武抱不平。”
“他有什么可遗憾的,死了,还有我埋骨收尸。而我……呵呵……”
朱雀笑而不语,江渊却是心底一丝复杂。
朱雀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勾魂摄魄的眼眸笑意盈盈地望着江渊,“冷无心,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也变成玄武那样,你也不要手软,砍下我的头。”
江渊的心一愣,“为什么?”
朱雀淡笑望向天空,“因为我和玄武一样都是没有未来的人。不同的是他已经走到了尽头,而我正在朝他的背影前行。虽然有先后,但最终归途却是一样的。”
江渊心底竟是说不出的滋味儿。这些日子,她反复想了多时,当日那种情况朱雀若真心要杀她,她绝对必死无疑。可她却只丢了掩日剑,虽然痛苦挣扎,但也性命无虞的活了过来,一路上更是风平浪静没有遭受过隐宗一次追杀。除了朱雀在其中斡旋没有其他可能。
她曾听师父说过,神隐为人掌控欲望极强不能容忍丝毫的违背、脱离。而朱雀的阳奉阴违俨然已经是严重挑战神隐权威的背叛了。她不明白朱雀究竟到底是因为什么,甘愿为她冒这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的风险。
江渊欲要说出心中的疑惑,却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开口,只站在一旁,看朱雀为玄武掘好了坟墓,将尸身温柔地埋了进去。
为玄武垒好最后一捧黄土,清风吹拂起墨色发丝,额前滴滴汗珠,朱雀的嘴角勾起恬静的微笑,“这草地现在虽是荒芜,但春日很快就会来临,那时山花遍布,草木幽香也是个宁静的住处。玄武,你就好好地在这里休息。我会时常回来看你。若有朝一日,我迟迟不归,不要担心,那时便是你我重逢之时。”
拾起沾满泥土的弯刀,朱雀起身朝江渊媚笑道:“冷无心,我要走了,不知道我们还能再见几次面。但有一点,答应我的事,你必须做到。”
看着朱雀绝然在荒草中渐渐远去的背影,江渊的心竟也被莫名地侵染了忧伤。
她不知道在赤焰谷,朱雀为什么会狠心地抛下垂死的玄武,但她却是看到斩下玄武头颅的瞬间,朱雀眼角挥洒的泪光。还有那句她对玄武说的,因为你在我心中与旁人不同,我便绝对不能接受你。
是啊,玄武已经死了,只是作为一具尸体苦苦纠缠于人世,与其让他整日饱受煎熬,还不如狠心帮他超脱往生。狠辣阴毒、不辨善恶,自私冷血、精于算计,朱雀有千面,但唯有如今这柔情悲凉的一面才是最真实的。
风吹得荒草飒飒作响。
江渊回头,见莲城正朝自己缓缓走来。
“你怎么来了?”
莲城淡淡道:“我听楼主说你被人抓了,便赶来寻你。”
“你来这里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
江渊问莲城道:“那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一具拥有意识的尸体。”
“人死了之后不是应该没有知觉的吗?”
莲城漠然道:“没有知觉却有执念。浓烈的执念在腐朽的躯壳里不愿散去,便有了你我所看到的那一幕。”
江渊眼底一丝复杂,喃喃道:“执念,好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跟长生之事一样荒诞,偏偏又是模模糊糊地存在,世事当真无常。”
莲城道:“世事无常也敌不过人定胜天。”
江渊看向莲城,霸道狂伐,似是从他身上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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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小夜之师
终究是刻骨铭心过。而他不过是一个抛弃她多年的骗子。
“当年从红叶镇上带走倾城的的确是千里孤雪。千里孤雪把倾城带走后教她武功,研习剑术,换句话说千里孤雪是倾城的师父。”
南宫澈眼神暗暗阴险,“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除我之外,千里孤雪是倾城人生中另一个重要的男人。师父师父,如师如父,你要找千里孤雪的行踪问倾城再恰当不过。”
君子衿又是震惊又是慌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千里孤雪怎么可能会是小夜的师父呢?你在挑拨离间,你在骗我!”
南澈一定是在耍心机骗他,为了重新得到小夜的心,他竟不惜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君子衿如此自欺欺人着,心竟渐渐地平静了起来。
“千里孤雪杀你父亲的手段够残忍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倾城杀人的手段更加狠辣,只是你无缘见识罢了。”
不,不是无缘见识,在那个西秦和南楚接壤的边陲客栈,他亲眼看到小夜举剑杀了所有的人,那样子当真狠毒凶戾。原来小夜的真实身份竟是千里孤雪的徒弟!
道是世事无常,却未曾想如此讽刺,千里孤雪那个嗜血魔头竟是一手抚养小夜长大的师父。偏偏他又和千里孤雪又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他杀千里孤雪,小夜必会痛苦难过,将他恨之入骨的,他们之间便再无可能。
他若因为儿女私情就放弃报仇,他朝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含恨死去的父亲以及清铭山庄的列祖列宗。便是他能重获小夜的心,和她携手一生,此后活着的几十年又该如何面对天下的悠悠之口,和内心的愧疚煎熬。
为什么总是要逼他如此撕心裂肺的选择?!为什么?!为什么?!
君子衿眼眶赤红地指着南宫澈,颇为癫狂,“我不会信你!你说每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
南宫澈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君子衿,嘴角冷笑,“我骗没骗你,你问倾城不就知道了。我相信以倾城的性子她不会对你说谎。”
君子衿不能坦荡地和南宫澈对视,只得跌跌撞撞地离开。
看君子衿狼狈失魂的背影,南宫澈丹凤眼微眯。
“君子衿,容我提醒你一句,只有倾城才知道千里孤雪的下落。问倾城,你才能找到千里孤雪为你死去的父亲报仇。虽然对你来说或许有些残忍,但做人不可以那么贪心,爱人和仇恨你只能选择一样。若是什么都不愿放手,最终只会人心不足蛇吞象。”
见君子衿脚步一僵,之后走得更快,像是要逃离什么一样,南宫澈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君子衿就凭你也想和我斗,至此之后就尽情地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之中吧,或许等我和倾城重归于好之后,我会大发慈悲地让你知道真相,可是那时你会更加的痛不欲生。
“陛下……”
风凛从一棵树后走出,欲言又止。
君子衿的父亲君天明乃是眼前这个帝王当年为重洗江湖势力所杀,后来也借此由头挑起南楚江湖和千里孤雪之间的纷争,说到底都是帝王心术,皇权需要。
可现在他却在得知长公主被人掳走,南楚恐生叛乱的情况下,沉湎女色,和人争风吃醋,滥用心机。是他出了错觉,还是在这个阴鸷善变的帝王心中男女风月已经重于江山霸业。
“风凛,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正因南楚许生变故,朕才要和君子衿速战速战。不只是为了儿女私情,倾城的能力和手段也是一方面。若真能和倾城和好如初,南楚何愁霸业不兴。”
南宫澈眼神阴冷,“好了,等此间事了,我们便以最快地速度赶回京都。不过朕倒想要看看,朕这个帝王不在家,那些上蹿下跳的猴子究竟能翻得起什么风浪。凡事福祸相依,也许朕能趁着此举再拔出些眼中钉,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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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不辨是非
见江渊和莲城归来,夕错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我的天终于回来了!行啊,出去的够久的啊!”
江渊被夕错暧昧的眼神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夏如歌见君子衿的目光一直流转在江渊身上,不由地嫉恨讥讽,“孤男寡女的出去那么久也不知道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江渊森然的眼神把夏如歌吓得不由地一颤,下意识地往君子衿身后缩去,“瞪着本小姐做什么,这光天化日的还要杀人灭口不成?”
江渊冰冷道:“你既该死,杀你又如何?”
夏如歌虽是害怕但依旧扬起下巴,挑衅道:“下作的狐狸精就凭你也想杀我。你若真要杀我就得过了我君哥哥这一关。只要有君哥哥护着,谁都动不了我!”
“是吗,那你大可以试一试。”
“小夜……”君子衿满腹心事地看向江渊,欲要开口却被夏如歌的叫嚣打断。
“君哥哥,你方才也听见了那个狐狸精她要杀我。你可得要为我做主啊!你若不为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