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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吃惊，可不同的是卫剑的注意力在林亮张开手的瞬间便是被吸引住了。
那是一颗黑色的种子，但却并不完全是黑色的，有四分之一左右的颜色还是红色的。
种子没什么好奇怪的，可卫剑吃惊的是因为他认出了这东西，这是魂种。
卫剑一下子明白林亮为什么会问出那样的话了，原来他也遇到了和自己同样的遭遇。
所谓魂种，是每一个人识海的核心，但却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能力凝聚出魂种，那需要在神魂方面有极高的造诣。
人死后，识海自然崩塌消亡，地境以下的神魂想要死中求活，就只能想办法凝聚出魂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魂种可以算作是另一种地境神魂。
当然魂种毕竟不是地境神魂，凝聚而出后虽然有了一线生机，但却没有了自主的能力，唯一的出路便是成为器灵。
卫剑之所以知道魂种，是因为柳若焉的魂种便是他在机缘巧合下凝聚成功的，然后与卫剑合一而成为了卫剑的剑灵，再度活了过来。
所以在看到林亮手中的魂种的时候，卫剑便是什么都明白了。
看着神魂分身手中的魂种，林亮的目光也是一黯，这颗魂种还是当时殇和林玄争斗的时候凝聚出来的，可以说是王彩娟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东西了。
殇说器灵之法或许能让这颗魂种苏醒过来，可必须要在魂种上的红色完全消失之前。
原本林亮是打算去器盟总部寻找器灵之法的，毕竟在这方面，器盟才是行家，可眼下在得知了柳若焉是剑灵后，林亮便是再也忍不住了。
“若焉，你先回去休息吧！”
卫剑忽然开口道，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严肃。
柳若焉奇怪地看了一眼卫剑，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朝林亮点了点头，随即消失不见。
“林亮，如果我告诉你，所谓的融合魂种复生的器灵之法，并不能真正复活魂种本身，你相信吗？”
卫剑说的很慢，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涩，然而落在林亮的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这不可能！”
林亮睁大了眼睛，激动地站起身道：“你夫人不是已经活过来了吗？虽然成了剑灵，但是。。。。。。”
“但是比死了强是吧？”
卫剑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但看到林亮手中的魂种，却又叹了口气，道：“以你的神魂境界，你难道没看出来若焉和常人有什么不同吗？我说的不是身体上的不同。”
“不同？”
林亮愣了愣，脑中迅速回忆了起来，然而过了好一会却是摇了摇头有些怀疑地看着卫剑道：“没什么不同啊，除了身体并非实质而是魂体这一点以外。”
“那你神魂之力的感知呢？”
“神魂之力？”
等等！
林亮一下子呆住了，他记得自己之前发现卫剑在等自己的时候，好像从来就没有感知到第二个人，也就是刘若焉的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哪怕是魂体，也应该能被神魂之力感知到才对啊！”
林亮不敢相信地说道，他很清楚，如果真的如卫剑所说的那样，那么自己这辈子可能真的见不到王彩娟了。
“你听说过天魔吗？”
看着处在疯狂边缘的林亮，卫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器灵的真相告诉林亮，为了避免影响到林亮的心境。
………………………………
第五百八十一章 合作
“天魔？”
林亮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他自然是知道天魔的，单就为了这个身份的称呼，殇从第一次和自己交流开始就在不断地强调这一点。
不过既然卫剑提起了，林亮自然不会就这么说出自己的认知，而是准备听听卫剑的解释，好做一个对照。
尽管林亮很小心的掩饰，但依旧被卫剑发现了林亮对于天魔这个词汇的熟悉。
当然卫剑对此也没怎么在意，且不说每一个能达到王境的武者都有各自的机缘和秘密，单就论关系而言，卫剑自认和林亮也不过算是合作关系。
卫剑只希望和林亮达成合作关系，至少在卫剑看来，双方各有所求却又各有制约的合作关系，是最有保障的一种关系。
“天魔是从天地规则之中诞生的，和那些普通的只知道一味阻止武者修炼的心魔不同，天魔们都有着自己的想法。
怎么样，除了出身的地方不同，听起来是不是就像是我们活着的人一样？”
林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卫剑说。
“器灵和天魔是一样的，至少在生命层次上来说是这样的。”
卫剑简单的一句话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水之中一般，霎时就在林亮的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林亮强忍着心中的躁动，咬牙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生命层次上一样？若是一样的话，为什么我的神魂之力会感受不到你夫人的存在？”
林亮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了自己见过天魔的事情，而卫剑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你知道天魔是由什么构成的吗？”
卫剑没有回答林亮的问题，而是反问自答道：“天魔的身体是由天地规则组成的，而天魔的所有和人相似的情感，全部来自于那地境以上的神魂！
当然这神魂之中属于武者自主的意志会全然被天地规则自动抹去，这也是为什么地境神魂想要夺舍重生，在没有神魂秘宝或是天材地宝的保护下，动作一定要快的原因。
这个时候，慢一步，可能你就不是你了，甚至哪怕夺舍成功了，缺少了关键意志的身体也会自行解体。”
林亮不知道卫剑说的这些是从哪里得来的，但是林亮的直觉告诉自己，卫剑说的都是真的。
很多时候，人们对于一切所不能接受的事物，都冠以了同一个名字，那就是现实。
“器灵的材料是魂种，之所以说是材料，是因为魂种内部属于主人的灵魂或者说意志已经被天地规则完全抹去了，留下的只是记忆。
魂种和地境神魂不同，地境神魂或许有办法抵抗这种抹杀，可是魂种却是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那为什么还会有魂种这种东西！为什么！”
林亮愤怒地吼道，两行泪水抑制不住地从眼角流了下来。
从离开石鬼镇后，林亮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失态过，数年以来林亮少有能交心的朋友。
孙志强的背叛，王彩娟的死去，代表着林亮过去的崩塌，可林亮之所以依旧坚持着，就在于殇告诉林亮，王彩娟或许还有活过来的希望。。。。。。
“为什么？因为思念。。。。。。”
卫剑自言自语道：“就算生死天定不可逆转，可人们对至亲的思念却不是天地规则所能抹杀的，即便我清楚成为了器灵的柳若焉有的只是曾经的记忆，可我依旧想要让她陪着自己走完这一生，甚至不敢把真相告诉她。。。。。。”
林亮的神魂分身倏然之间消失不见，一同消失的还有那枚被神魂分身握在手中的魂种。
“告诉我器灵之法！”
沉默了许久的林亮忽然开口，声音说不出的坚定。
“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闻言林亮无声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卫剑微微皱眉，他能感觉到林亮的这笑容之中多了一分疏离，显然自己的话让林亮产生了些误解。
“我的意思并不是拿器灵之法来要挟你，只是希望我们之间可以合作一下。”
卫剑诚恳地说道，如果对林亮都要用要挟的手段，卫剑觉得那就太没有必要，坦白说，在林亮的身上，卫剑看到了曾经的自己的影子。
林亮能感觉到卫剑话里的真诚，神情稍微收敛了一点，道：“怎么个合作法？”
“各取所需。”
卫剑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知道在帝都发生的事情，我也知道有一天你必定是要回帝都去的，但是回帝都光靠你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你需要人手，而我恰好可以帮你解决人手的问题。”
闻言林亮不置可否，但是神情却是颇为意动。
卫剑所说的正是林亮所想的，林亮很清楚，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算自己到了和圣皇林焱一样的尊境，光凭自己单枪匹马想要攻破帝都依旧不现实，大炎皇朝区别的其他宗门的根本就是它的巅峰力量从来不是个人，而是集体！
十万武者大军的战力，尽管林亮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大炎皇朝单凭着这股力量能够抗衡北域力压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