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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越谈越投机,差不多成了忘年交了。
上岸后,万长岭极力邀请李锋到家中住上一阵子。李锋已知万长岭所在之地,与胡国强是同一个县,欣然同往。
重庆重庆位于中国内陆西南部、长江上游地区,东邻湖南,南靠贵州,北连陕西。地貌以丘陵、山地为主,有“山城”之称。
重庆是中国著名历史文化名城。有文字记载的历史达3000多年,是巴渝文化的发祥地。因嘉陵江古称“渝水”,故重庆又简称“渝”。
北宋崇宁元年1102年,改渝州为恭州。南宋淳熙16年1189年,宋光宗赵惇先封恭王再即帝位,称为“双重喜庆”,遂升恭州为重庆府,重庆由此而得名。
一路上舟车不便,李锋与万长岭及其两个随从,也不急于赶路,晓行幕宿,游山玩水,花十来天才到达。
万长岭有三个儿子,大儿子从政,二儿子从商,都长年在外,只有小儿子在家打理一切。
他家座落在太平乡乡公所附近,坐北朝南,建筑并不繁华,但占地面积极大。总共有三进大院,第一进为前厢房,第二进为厅堂,第三进为后厢房。每一进有十来间房子,两侧厢房各有三间。
李锋吐吐舌头,这么大的房子,还头一会看到。丁志磊家洋气又精致,但在大气方面远远比不比在大院。
一随从敲敲大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三十来岁佣人装束的汉子出来,见万长岭连忙叫:“老太爷!你老回来啦。”立刻反身入内,大喊:“老太爷回来了!老太爷回来了!”
院子里涌出一大群人来,为首的是万长岭的夫人,她身宽体胖,步履稳健,并无衰老的迹象。过来说:“老爷回来了,快到里面歇息。”万长岭点点头,领李锋一同入内。
见有生人,女眷们纷纷回避,只有万长岭最小的孙女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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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盛情款待
等万长岭与李锋在客厅落坐后,她从佣人手中接过茶碗放万长岭的茶几上,说:“爷爷,一路辛苦了!”
万长岭笑骂着:“先不给客人敬茶,反倒给我。这不是慢待客人,显得没有家教吗?还有,一个大姑娘抛头露面的,你们先生怎么教的?”
她撒娇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讲这老一套,现在讲究男女平等。”说着,端茶给李锋。
李锋看了她一眼,这姑娘约十六、七的模样,身材已显山露水了,脸庞十分清秀,加上白皙的肤色,真可谓是小家碧玉。他赶紧起身接过茶碗,口称:“多谢姑娘!”
万长岭笑着说:“你说我是老顽固,我若思想不开放,早把你嫁出去了。”转而对李锋说:“我家的老幺,她那一辈属最小。我们太过溺爱,宠得她没女孩子家的文静样,请勿见笑。”
李锋忙说:“如今讲究女性独立,在上海的女子,找工作的很多,若都躲在家中,何来独立两字。”
姑娘听他口气,认为他是从上海来的。在她想象中,上海不比重庆乡下,那里人个个见多识广,思想开放。
她心中大喜,正待向李锋了解关于上海的风土人情,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匆匆起来。来到万长岭面前一躬身,说:“爹,你回来啦。一路辛苦了!”
万长岭笑着说:“镜湖,这是我路上遇到的小朋友,姓吴名继财。他一路上游山玩水,与我甚为投缘,特请他来家住一阵子。”
原来这中年人正是万长岭的小儿子万镜湖,他在家管理田产,并在县志开家饭店。他刚从租房那里回来,听闻父亲回家,就赶来问安。
李锋拱手说:“万叔叔,打扰了,”
万镜湖见他仪表堂堂,举止有礼,很是高兴。还礼说:“家里一向简朴,不周之处,请见谅!依慧,你在这里干嘛?大姑娘家不害羞?到里屋去。你那同学会寂寞的。”原来这姑娘的名字叫万依慧。
万依慧正待反驳,可一想同学一人在里屋,也不再逗留,跟万长岭说声再见,朝李锋笑了下就回里屋去了。
望着她的身影,万镜湖说:“招呼不打一个就走了,这丫头。”
李锋暗笑,你嫌她抛头露面,不象个大家闺秀。又嫌她不辞而别,有失礼节。哎,这个女儿不好当啊。
万镜湖给李锋安排好住处,他就将行李放好,洗漱一番,佣人就前来请他用晚餐。
由于天气较热,晚餐摆在院子里。院子很大,用青石板铺成,在东南侧厨房边上有一眼水井,以供洗菜煮饭之用。院子里还有几棵高大的树木,郁郁葱葱。既便是这样,看上去还是很多宽敞。
大厅正前处摆了张八仙桌,万长岭父子与一年青人就席以待。待李锋过去后才一起落座。
晚餐菜肴十分丰富,有李锋未曾吃过的野猪肉、长江刀鱼。一路上,李锋吃辣吃怕了,天天大红辣椒,即使让少放些,也很难入口。
四川饭店的辣味与当地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辣得他上厕所也不敢抽烟,生怕屁股上占上火星,会烧起来。想必老人们常说的水土不服,是由饮食引起的的。
万长岭知道他不习惯吃辣味,特意吩咐厨师把长江刀鱼清蒸,野猪肉清炖后切片,蘸着调料吃。
野猪肉有些膻味,李锋不习惯,但对刀鱼却赞不绝口。这刀鱼味道鲜美,肉质细腻,是道上等佳肴。
万长岭说:“喜欢吃就多吃些,这鱼在湖北那一带较多,在我们这里却极为罕见。恰好有人听说我回来了,特意关几条来。你也真是有口福啊!”
李锋一听这么珍贵,就不好意思再吃下去。那青年人却说:“爷爷,这鱼刺多肉少,没什么稀罕的。还不如吃猪肉来得爽快。”
万长岭摇摇头说:“依杰,有道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食物要用心品尝,才能知道它的滋味。象你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却是梁山好汉的行径。”
大家哄笑起来。这青年人是万镜湖的儿子,与李锋年龄相仿,平日喜欢舞枪弄棒,性格豪放,爱打抱不平,对念书是退避三舍。万长岭对这孙子也是无可奈何。幸好他心肠不坏,不轻易惹事生非。
万依杰听万长岭的批评不以为然,反倒有些兴奋,大呼佣人拿两碗来。众人都不知他要干什么,只见他把酒倒进碗里,对李锋说:“吴兄,初次见面,情投意合,相见恨晚,共饮一碗。”
大家见一碗酒足足有三两,这一口气喝下去够呛。万长岭听他不伦不类地讲几句,想要阻止他。他知道孙子的酒量不错,八两一斤也喝得了,就怕李锋扛不住。再一想,年青人喝酒,就图个爽快,自己要留他住一阵子,这小霸王这一关肯定要过的。干脆就让两人喝个痛快,往后相处也融洽些。
他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万镜湖见父亲并不说话,也不好阻止。隔壁女眷一桌听说要拼酒,呼啦啦地一群人围过来。万老夫人对万依杰十分疼爱,说:“依杰,客人初来,你若将他灌醉,这就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她怕直接说他不高兴,就拐弯抹角表达自己不同意他们拼酒。
不劝还好,一劝万依杰就更来劲了:“奶奶,待客之道是让客人吃好喝好,不过现在,吴兄还滴酒未沾,这说明我们待客不够热情,来,先干一碗。”他端起碗,等李锋干杯。
李锋连连摆手说:“万兄,喝酒我绝不是你的对手,兄弟我舟车劳顿,就放我一马吧。”
万依杰说:“吴兄初次来我家,这是接风酒,不喝就太不给面子了。对不对,妹妹?”
一旁看热闹的万依慧大声说:“对,哥哥说得对极了。吴大哥,你就干了这碗酒吧。“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万夫人瞪她一眼,说:“姑娘家凑什么热闹,回去吃饭。“
万依慧吐了吐舌头,跟她同学依偎在一起,却不回自己那一桌,铁了心要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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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斗酒
看这形势,不喝不是行了。李锋端起碗与万依杰一碰,说:“恭敬不如从命,兄弟陪万兄干一碗。“说罢,他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喝了下去。这酒不错,很是醇厚,不象高粱酒那般呛辣。
万依杰见他干了,给他竖起一只大姆指,也喝掉自己的碗中之酒。
万依慧一旁高兴跳起来,说:“好,再来一碗。”万夫人回头又瞪她一眼,她又立马哑火。
万依杰跟着说:“妹妹说得对,来,好事成双,再来一碗。”他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