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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结果,这就是关键在于掌舵人的思想目标。
俞老三见他一本正经地听着,时而皱眉思索,知道他领会到自己的意思,进一步说:“你听过鸡鸣狗盗这故事吗?”
这故事李锋听哥哥讲过,说的是战国时期,齐国孟尝君出使秦国。秦昭王想请他当秦国的相国。孟尝君不敢得罪秦昭王,只得留在秦国。
不久,有大臣挑拨说,孟尝君在秦国并非真心真意。秦昭王就把他软禁起来,准备杀掉他。
秦昭王对自己的一个妃子十分宠爱,有求必应。孟尝君闻讯秦王要杀自己,就求助于那位妃子。妃子同意了,但条件是要天下无双的狐白裘。
孟尝君已把这狐白裘献给的秦王,这可怎么办?正当他束手无策时,手下一名门客自告奋勇,钻狗洞偷来狐白裘献与妃子。妃子就劝服秦王,让他打消杀人的念头。
随后,孟尝君以防有变,就率领众人出逃。到函谷关,正值后半夜,这关门要到鸡鸣后才打开。正发愁之际,另一名门客学雄鸡啼叫,骗开门,逃回齐国。
到这时,李锋感到对偷盗看不起是心理在作怪,只要心态正,偷盗也是门高尚行当。他朗声说:“俞大哥,你不必讲了,我会全心全意地跟你学习。”
俞老三见他顿悟,心中十分爽快,他说:“现在我教你一会,晚上再溜出去一趟,让你尝尝偷盗带来的好处。”
心结一打开,李锋学起来就变得很快,半天功夫就用钢丝把锁随便打开。又学了些攀登的技巧,在墙上连蹬三脚,就差一些就能碰到气窗口了。
李锋憧憬着有一天,能象俞老三一样,从气窗口爬出去,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不过气窗口太窄,俞老三过去都要花不少功夫,自己想从此处出去,那是老猫鼻子上持咸鱼――嗅鲞休想。
气窗外已是一片漆黑,牢房里伸手不见五指。俞老三除去镣铐,毫无声息地从气窗口溜出。
李锋在黑暗中练习拆装驳壳枪,他的手法纯熟而迅速,一支手枪一会儿全部摊满草堆,眨眼间又恢复到原样。
练了一段时间的气功后,他的眼力得到提升,在黑暗中,若闭气凝视,隐约能看到物体的位置、轮廓。再这样下去,估计当名小偷是不在话下。不过要练到俞老三的水平,还有待努力。
在黑暗中练习,颇费精力,李锋练了一会儿,略有疲惫。他靠着墙歇息一会,脑子里各种讯息又涌出来。
他极力思索玄武门,这个组织是他亲手创立的,费了诸多心血,已对它有深厚的感情。想到玄武门成一团散沙,心中一阵阵难过。
他想不通如此声势浩大、受广大人们拥护的组织,在短短一段时间内会分崩离析。按理说众兄弟团结一致,店铺老板极力支持,即使自己不在的情况下,应该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他又往深处分析,周鹏带人加入玄武门,其实并没得到店铺老板们的热烈拥护。本身他们对周鹏有仇视的心态,自己好比粘合剂,把双方粘到统一战线上来。现在自己被抓,那么就失去粘合剂,双方就没那么融洽。等周鹏在与斧头帮的争斗中失利后,就被大多数的店铺老板抛弃。
撇开周鹏这一派,黄包车车夫们是慕名前来。由于自己威望高,大家都很服从。自己一被抓,这组织就失去主心骨,黄包车车夫们也不会象以往那样尽心尽力了。
再说这些店铺伙计,他们其实受双重领导,既属于玄武门,又归店铺老板管。当店铺老板们对玄武门失去信心,那么店中的伙计很难把精力投放到玄武门。毕竟他们的经济来源取决于老板。
看来这种自给自足的组织方法,有很大局限性。参加的人员又比较复杂,在一帆风顺时,它会蓬勃壮大;而一旦受挫折,各人都打自己的算盘,势必会缩小或解散。就算自己能出去,也很难恢复到以前的水平。因为大家心里都有了隔阂,出力时出三分留七分,观望态度肯定严重。
那怎样才能组建一支队伍,能在顺境逆境中都能生存呢?看来资金必须要有保障。人员要从日常工作中脱离出来,不要受外界影响,不为生计担忧,才能让他们能全心全意为这个队伍努力奋斗。
想到这里,李锋暗笑自己,出不出得去都成问题,还想这么多。就算出去了,也是身无分文。家中那些钱早被警察局没收了,难道以后真要靠偷盗为生啦?
其实这样也好,象俞老三一样,当个侠盗,造福人们。可英英她们会跟自己到处颠簸吗?就算她们愿意,她们家人会让自己的女儿跟着小偷过日子吗?
钱丽曼家境富裕,别说小偷,就算自己还是四川饭店的主管,她父母也不会放到眼里,肯定不会让她跟自己漂泊的。
赵金财、沈素贞是生意人,算盘打得精。自己若有一门手艺或干干小生意,他们应该不会反对英英跟自己的来往。但小偷的话,那是连门都没有,除非夫妻俩都喝高了。
张琼芳倒有可能,她父亲有古代时大侠风范,不拘于小节,对名利看得并不重,为人讲义气,有可能还会极力劝女儿与自己同闯江湖。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与芳芳的事,劝说之事是实现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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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俞老三出逃
李锋满脑子胡思乱想,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发愁,若贾宝玉此时与他相与,应互有同感。
俞老三回来了,一落地就说:“今天收获很大,不光搞了些酒食,还顺手牵羊拿了条烟。”听他声音颇为愉快。
李锋听到有烟,赶紧在稻草堆中翻摸,哈,真没骗人。迫不及待地打开,叼一根在嘴里,一摸口袋,才发现没火。就对俞老三说:“俞大哥,借个火。”
俞老三一愣,苦笑一声说:“我也没火。”
李锋的情绪好似火箭般的直升云端,又措不及防地掉到地面。他恨恨地把烟向草堆一丢,说:“偷烟不带火,跟太监偷宫女,只能过过干瘾,没个吊用。”
俞老三跟他相处这段时间,从来没听到过他讲这种粗话,知道他心头很不痛快。人若发起脾气来,一时半会不会消失,他也不管李锋,自顾自地打开酒壶,啃着鸡腿吃起来。
李锋着实生气,关在这该死的牢房里,精神上的折磨,远远超过上的折磨。烟对他来说,是精神上的最好安慰品,宁可少吃一顿饭,也想抽根烟来解解烦闷。
他听着俞老三吧嗞吧嗞的声音,忍不住责问:“俞大哥,我不看到烟还好,一看到烟,心里象被猫挠,痒得很。我说你这不是故意耍我吗?看你等会儿怎么抽烟!”
俞老三大喝一口酒,说:“我不抽烟。”
“你不抽烟?!”李锋惊奇地问。在他印象中,男人不抽烟的寥寥无几。两人待在一起,是没听他说过抽烟。可自己也没说过呀,没烟说了也没有用,反而难受。
俞老三见他气有些消了,就摸索着酒壶递给他,说:“是的,我不抽烟。干我们这行,最忌发出声音,老是抽烟的人容易咳嗽,这咳嗽不容易憋住,要坏事的。道上有几个身手不错的,就栽在烟上面,所以我不抽烟。”
李锋想想也是,有时熬夜,烟抽多了,早上起来,嗓子象有什么东西卡住,忍不住要咳嗽几下。父亲抽烟厉害,晚上经常咳嗽,隔着房门都能听到。
想到这里,李锋灌了口酒,把酒壶递给俞老三,说:“你不抽烟,干嘛偷条烟回来?”
俞老三接过酒壶,也喝一口说:“整天看你叼个稻草杆在嘴上,就知道你爱抽烟。我不爱闻烟味,所以上次出去没拿烟来。这回我要走了,怕你一人寂寞,就顺手带条烟来。只不过把火柴给忘了。”
李锋听了又喜又悲,喜是俞老三可以重出江湖,不用呆在这不是人住的地方;悲是自己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出去,俞老三一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相处这些日子,两人亦师亦友,积累起深厚的感情。李锋感觉俞老三这人不光讲义气,还蛮有人情味的。对于他的离去,心中充满不舍。
他说:“俞大哥,从没听你说过要走,怎么现在想起来要离开呢?”
俞老三把食物扔过去,说:“我去外面拿东西时,顺便打听那些从天津派来追查我的人,才知道这帮人刚过完年就走了。既然他们回去了,那我也不用在这牢房里待下去。”
“今后,老弟你一人在里头,要注意照顾好自己。你口口声声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