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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锋并不买帐,警长示意两名警察出去,并叫来从宜昌来的两名警探。两名警探中的一个姓刘,年龄偏大,一副精明的神色,看样子很有办案经验。
小屋子的铁门一关,屋里漆黑一片。刘警探把一盏大功率的灯直照李锋的眼。
李锋把灯挪开说:“你要问什么就说,别给我来这一套。”
警长在刘警探耳边嘀咕几声,刘警探点点头,态度有些缓和。问了些吴守道的基本情况后,说:“此次他为何回家?”
李锋回答说:“主要是陪同他外甥胡国强回家。”
“他外甥多大年龄?”
“二十四、五。”
“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他陪同?”
“胡国强本在饭店干活,但他品行不端,被开除了。吴守道怕他一路上惹是生非,说是说陪同,其实跟押送并无区别。”
“那甥舅关系是否融洽?”
“吴守道对胡国强是仁至义尽,但胡国强这人见钱眼开,对娘舅并不尊重。”
……
警长的问话完毕,请来一位画师,让李锋把胡国强外貌特征,给画师讲述一遍。
李锋对这个叛徒印象很深,头头面面详细描述一番。一会儿功夫,胡国强的身形面貌就跃然纸上。
李锋高喊一声:“就是他!”
警长瞪着眼骂:“吵什么!”
李锋见他一会儿象哈巴狗,一会儿又耀武扬威,猛拍桌子,怒目而视。
警长立马焉了下来,陪笑说:“不好意思,李门主!我习惯了这样,你千万不要在意。”
李锋也懒得跟他计较,对刘警长说:“敢问吴守道是怎么死的?”
刘警长沉思一番说:“此事本不应对你讲,但看来与你无关,稍告之一、二。吴守道乃是在宜昌码头附近住店时,半夜被杀。室内无打斗痕迹,只是身边的财物俱失。我们本怀疑有窃贼入室杀人窃物,现在听你讲述,胡国强的嫌疑比较大。只是他们去四川,应在宜昌转船后,溯江而上入川,可为何要留宿呢?”
李锋想想也是,宜昌往四川的船甚多,吴守道又急于赶路,何必要在那里住一宿呢?看来只有问胡国强才能知道答案。
警长谄媚地说:“李门主,请你稍息片刻。等我们把手续办完,就送你回去”
李锋点点头,对刘警探说:“吴守道的事要辛苦你了,早日找到凶手,好让他能在九泉之下瞑目。”
刘警长点了下头,与警长一块儿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杂役送来一壶茶。李锋早饭还没吃,被询问了半天,又饥又渴,暂且喝些茶水顶一下。
两碗茶水下肚,肚子倒是涨了些,可饥火未消。他闭目养神,稍好受些。这吴守道从隔阂到相交的情景,一幕幕的在他脑海回放,怎么也没想到,码头一别竟成永诀。看来胡国强的嫌疑非常大,可他们毕竟是舅甥关系,难道真下得了这个手?
想着想着,他神情有些恍惚,只见吴守道正笑着朝他走来。正待上前拥抱,吴守道却变得浑身是血,高喊着‘为我报仇’,人影渐渐远去。
他赶忙追上去问谁是凶手,吴守道并不说话,渐行渐远。他紧追着,一不小心掉进一条小溪,溪水异常刺骨,他一下子醒来了。
只见自己在一间行刑室里,双手被绳索绑住,吊在屋梁上,全身的衣服被扒掉,警长正拎着一桶水往自己身上泼。
李锋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大喊:“你这是干什么?吴守道的事我已向刘警探讲清,为何将我扣住?”
警长狞笑着说:“你个乡巴佬,什么狗屁门主,这么长时间不向老子交钱,你眼里还有警察局吗?”
他扔掉水桶,抓起一根皮鞭,朝李锋没头没脑的抽打。一边打一边骂:“你个小瘪三,搞什么自保队,不收保护费,你装清高,让老子吃西北风。今天还让老子在这么多人面前出洋相,让老子脸面无存。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叫韩仁甫。”
李锋强忍着痛,说:“你眼里还有王法吗?在警察局里草菅人命,看你怎么交待?”
韩仁甫大笑说:“王法?老子就是王法。警察局局长是我结拜大哥,在这里,我打死你,就跟打死条狗一样。”
李锋身上出现一条条紫痕,紧接着又出现一道道血痕。他感到象无数火焰在炙烤一般,又象有人用刀把身上的皮肤一片片刮下,痛苦不堪。他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韩仁甫气喘吁吁,汗流满面。他脱掉外套,喝了口茶歇一会,站起来又打。早上那年长的警察劝说:“韩警长,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怕要出人命了。”
韩仁甫踢了他一脚,骂道:“张永贵,你给老子靠一边。告诉你们,谁他娘的劝老子,老子把谁吊起来。”一旁的警察都默不作声。
打到后来,李锋已感觉不到疼痛。他看着韩仁甫抽打自己,就如同打压别人身上。难道自己真有孙悟空的法力,把自己变成铜头铁骨了?他笑了一下,顿时陷入无边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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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遇到奇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锋悠悠醒转过来。他觉得全身每一块骨头、每一寸肌肤都象被火烧过来一样,稍一动弹,就痛得两眼发黑。口干得厉害,他想喝水,可声音无法从喉咙发出,心一急,又晕了过去。
等第二次醒来,感觉稍稍好些,他发现手脚都戴上沉重的镣铐,屋子里充斥着一股恶臭。嘴巴干得很,象五百年不曾下雨的火焰山。不禁嘶哑着喊:“水、水…”
声音不大,却惊动旁边一人,过来就是一脚。踢到他的伤痕上,痛得他翻滚不已。那人冷笑说:“别惹老子,不然我弄死你。”
等痛稍缓解一会,李锋才看清周围一切。稻草堆、马桶、铁栅栏,加上身上的镣铐,知道被关到牢房了,而且是重刑犯的牢房。他心一冷,进了这种牢房,是很难活着出去。
牢房走道响起一阵脚步声,韩仁甫满脸横肉出现在铁栅栏处,朝那人喊:“俞老三,这家伙死了没有?”
原来同牢房的这人叫俞老三,见他瞟了一眼韩仁甫,阴阳怪气地说:“还有一口气。”
韩仁甫怪笑说:“那你好好照看他,不要让他死了,老子心头之气还未消。等他稍好些,再过来收拾他。”
俞老三冷笑一声,并不回答。门口塞进些食物和水,随着脚步声的远去,牢房又恢复寂静。
若不是遍身疼痛,李锋真以为自己在梦中。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吊起来,也想不通韩仁甫为何对自己下如此毒手。俞老三把食物取来,自顾自吃了起来。
看他吃得很香,李锋觉得肚子里空空,一团饥火在里面燃烧。他不知道饿了多久,想过去取食物,全身立刻疼痛难忍,而且毫无一点力气。倔强的脾气,又让他没开口乞讨。
俞老三见他没动静,便说:“臭小子,挺有骨气的。既然你不想吃,那老子我就一个人吃了。”
食物很差,但量颇多。吃了会儿,他也吃不下去了。揉揉肚子,把食物和水丢到李锋面前。
到了这份田地,李锋只好硬撑起身子,强忍着痛,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粗糙的米饭和水萝卜,平时难以下咽的东西,在这里却成了山珍海味。李锋把食物和水一扫而光,重新躺下。有了些精神,他开始回想刚进警察局时的情景。
想了会儿,他恍然大悟,自己是喝了些茶水后失去知觉的,应该那茶水有问题。
再从韩仁甫的话语中,李锋猜测他对自己组建玄武后不向他交钱,让他非常不满,早就准备拿自己开刀。这次吴守道的死给他找到借口,加之被自己在众人面前让他丢脸,他想报复,把自己打得死去活来。
想通这些后,李锋稍稍好安。吴守仁他们肯定会营救自己。韩仁甫的要求肯定能得到满足,自己应该性命无忧,只不过受些皮肉之苦罢了。想了会儿,他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送饭的声音把李锋惊醒,他站起身,觉得并不象原先那样疼痛。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门边,把自己那份取来。
俞老三有些诧异,这小子刚抬进来时,浑身是血,昏迷不醒。才过三天时间,就能起身了,换一般人,在这重刑之下,早就见阎罗王了。他走过去,把李锋一推,两份食物都抢了过来。
李锋一个立足不稳,栽倒在地上。他满眼冒火,正待上前拼命,但身体却不听指挥,原地不动。他深吸几口气,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