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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琼芳的学校里，年龄大的女生有几个已结婚，曾讲起过男女之事，还说男的那东西什么什么的。她想着想着，浑身燥热，转过身暗骂，这不要脸的家伙，连这种事也干过。
谁也没说话，两人就这样站了很久。张琼芳先打破沉默，她说：“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我一个人回去。”
“外面天已很黑了，你一个人不害怕吗？”
“当然怕喽，不过我更怕你。”
“怕我！我有什么好怕的，难道我会吃了你？”
“你以为你是好人呀！满脑子都是下流东西。”
李锋看她的脸色平静下来了，只是还有些淡红色，在灯光下显得那么娇美。两人靠得很近，一般幽香从她身上传来，突然浑身一般莫名的燥热在窜动。他说：“既然你认为我是坏人，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坏？”上前一把搂住她，朝她的樱桃小口吻去。
张琼芳一惊，拼命推住他，想开口呼喊，刚一张口，那精灵已探了进来。她感到一阵窒息，用力捶打他的胸口，但他没有一丝放松，反而越搂越紧。
张琼芳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身子软了下来。她感到血液越流越快，象湍急的溪水，整个身子一阵阵发烫。最后，她被抛到床上，身子曲卷成一团。
张琼芳象回到那次放风筝时，风和日丽，让她浑身说不出的愉悦。突然乌云骤集，狂风四起，雷声在耳边回响，闪电在空中盘旋。她惊慌、害怕，想收回风筝，风却越来越疯狂，雨点瓢泼似地打得她睁不开眼。手上的线越拉越紧，终于，她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线断了。
张琼芳惨叫一声，感觉身体象风筝一样，在疾速下堕。忽地卷地风来，又把风筝带到无尽的高空，她的心似乎要跳出来。
张琼芳感到万分疲惫，与狂风暴雨作斗争，让她消耗光全身的力量。她急促地呼吸着，身子因痉挛而抖动着。只是雨过天睛，一座虹桥横跨半空，绚丽多彩，凉爽的风吹来，让她感到舒适愉悦。
两人坐在黄包车上，张琼芳紧靠一侧，不与李锋有半点触碰，更没半句言语交流，只听到轮胎压轧到马路上的声音。
她的内心非常混乱，一个声音在强势地责问，你为什么轻易地把第一次交给这种人；另一个声音柔软地回答，我爱他，我愿意把一切都交给他。
一个声音又问，难道你不知道他另有所爱的人吗？他会与你相守一生吗？另个声音回答，我知道他有爱人，我不求与他天长日久，虽是短暂的烟花，在我心中却永恒地绽放。
张琼芳睁开假寐的眼，低声地说：“不管以后怎样，我不会对今天的事后悔！”
李锋的心剧烈地抖动，他把身体移过去，轻轻地搂住她。
她叹息一声，慢慢地把头埋到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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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小兰投奔
好一阵子没见吴继财了，晚上训练时，他负责的那一队暂时由周鹏负责。李锋问吴继富等人，他们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吴守仁很是焦急，生怕出什么意外。李锋劝慰着他，并让黄包车夫在路上些，有什么迹象及时向他汇报。可一段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有吴继财的消息。
一天午后，天阴沉沉的，象是要下雪一般。黄浦江上的风很大，象刀子一般割着人的脸。
大家都紧着衣领，吴守道带着外甥胡国强，登上客船。他们将朔江而上，由上海到宜昌，再从宜昌转道到重庆。
吴守仁准备很多东西，让吴守道带给自己的三个女儿，并把历年来的工资全都付清，好让他带回家。另外还赠送盘缠给他，开支旅途上的花费。李锋也送了一百块给吴守道，他们的矛盾早已随风而散。
胡国强经一段时间的休养，人微微发胖，皮肤也变得白晰，一头中分头发令李锋很不顺眼。
汽笛声响起，吴守道站在船头与大家摇手作别，李锋也跟着摇手。黄浦江的水飞快地流逝着，想是要把人带到另一个世界。他忽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别不复返’的感觉。
送完吴守道，众人一同回四川饭店。李锋看到饭店门口站着一个身材削瘦的姑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他看着有些眼熟，下车后正欲上前询问。
那姑娘快朝他走来，原来是那暗娼的亲戚小兰。李锋瞧她脸无血色，嘴唇发紫，忙让她进店，叫毛友善煮碗姜汤。
不一会，姜汤来了，小兰双手捧着碗，顾上不烫，连喝几口。李锋见这情景，又让毛友善到厨房让人煮碗肉丝面，并叫她慢点喝。
一碗姜汤下肚，小兰不再颤抖，脸色也缓和过来。这时，毛友善端面上来，他见这姑娘冻得不轻，特意多放些辣椒。
面一来，小兰迫不及待，哧溜哧溜地吃起来。辣椒呛得她咳嗽不已，毛友善拍拍她的后背，轻声说：“慢点。”她感激地看他一眼，继续吃着。一碗面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连汤也不剩一点。
李锋问她还要不要，小兰红着脸，摇了摇头。于是他就问起怎么回事，不问还好，一问小兰眼泪哗哗直流，向李锋哭诉。
原来那天李锋走了以后，那暗娼怪小兰没把人留住，狠狠地打她一顿，几天下不了床。暗娼整天骂她是白吃饭，拖油瓶，讨债鬼。她只能暗自掉眼泪，不敢吭声
一天，暗娼领了一个老头来，要她陪酒。她没办法，只好坐一旁。老头一直对她动手动脚，她忍无可忍，要起身离开，老头竟不依不饶，强行非礼，她抵死不从，结果这一次被打得更惨，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那暗娼见她如此强硬，另打主意。就在前天，一个涂脂抹粉的女子来看小兰，小兰并不认识她。那女子对她很客气，安慰她要好好养伤，保重身体。并把她的家底问一遍，叹息她的悲惨身世。她以为这次遇到好人了，就把心中委屈说出来。那女子陪她掉了几滴眼泪，说过几天，待伤养好了，再来看她。
那女子坐了好一会儿，才告辞回去。小兰要起床相送，那女子委婉地对她说不要客气。等她刚走，小兰才想起还没问她的名字、住址。她咬紧牙关，挣扎着起来，走到屋外。那女子已走了，她有些失落，正待往回走，只听到墙外有谈话声，这声音还挺熟悉的。她就靠过墙边，竖耳细听，却听得心惊胆战。
原来那女子是妓院里的老鸨，她见小兰姿色尚好，叫暗娼等小兰伤养好了，就把她送到妓院。
小兰听了如同晴天霹雳，她绝不愿却那火炕。原想一死了之，可暗娼看得很紧，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恰好昨晚有客人前来留宿，小兰在半夜人声寂静之时，把凳子放墙边搭起来，拼尽全力，翻墙而出。夜黑路杂，她在一个角落蜷缩到天明，才到大路上，来投靠李锋。
毛友善听完后大怒，用力在桌上一拍说：“真是狼狈为奸，欺人太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她们。”
李锋被他吓了一跳，好奇地看他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了，文采也变得如此出色。简直是出口成章。
李锋问小兰：“你到这里来，她会不会知道？”
小兰抹着眼泪说：“我也说不上，就在你回去之后，她曾问我，你住哪里。我就把你说的地址讲给她听，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李锋细想一会，给毛友善一些钱，让他带小兰去医院看看伤情。毛友善扶起小兰，温柔地说：“小兰姑娘，我们到医院去。”
小兰感激地望着李锋，他笑着朝小兰挥了下手。毛友善又说：“小兰姑娘，注意些，慢点走。”两人走出大门。
李锋暗骂，真他娘的邪门，这世道不论黑猫白猫，没有不喜欢吃腥的猫！
李锋目送着小兰离去，突然想起那暗娼家的床摇摆时发出的声音，转而又想到那晚自家的床的摇摆声，脸上有些发烫。
这几天，他一直在寻思，自己是否中邪了，和初恋爱人钱丽曼没到那一步，跟心爱的赵英娣也没发展到那一步，可跟这刁顽精怪的小妖女，却毫无前奏地一步登天。可能是那天酒喝多了，也不对啊！那天水是喝得很多，酒却还可以。那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呢？
想起这小妖子在自己下面挣扎时的情景，不禁有些燥热。和这小妖女在一起时，她老是想法子捉弄自己，取笑自己，最终还不是被自己征服了！
跟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