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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眼前,李锋立刻象委屈的孩子哭了出来说:“师娘。”
阳光很明媚,它偷偷地钻进窗户,凝视着赵英娣。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偷看自己,睁开眼,阳光已洒满整个房间。猛地想起今天是返校日,连忙起床收拾一番,又把行李整理好。
她飞快地下楼,惊奇地发现李锋的床还没撤起来,一条棉被裹着他躺在上面。她怨恨地瞪了一眼说:“妈,我要回校了。”沈素贞从外屋进来说:“早饭准备好了,吃了再走。”
“给我带上吧,我路上吃。”赵英娣边说边走,快走到门口,却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想知道他怎么一反常态,到现在还不起床。可一想到那照片上的美丽的姑娘,心头一股气又上来,直往外走去。
李锋曲蜷着身子,觉得身上很冷,一个熟悉的声音把他唤醒,想抬头看一下,可这灵活的头颅似乎被栓在床上无法动弹。他强迫自己抬起身,刚一用力,只见满天的星星向他扑来,一下子又陷入到无穷的黑暗中。
钱丽曼和赵英娣的身影在脑海不断交替出现,钱丽曼调皮地叫着磊泥猴,别忘了我。突然间竖眉瞪眼地说他一到sh就把她抛弃了,另打新爱。他急摆双手说没有没有,钱丽曼疾声说她已经知道了。
他想上前拉住她,她却变成了赵英娣,甜甜地对他笑,说爱他一生一世,就算跟姐姐闹翻也要和他在一起。他非常感动,上前拉她的手说今生不离不弃,她却把手一甩,怒目而视地说为什么要欺骗她。他急了,连说冤枉,她却转身就走。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在耳边呼唤。李锋感到眼皮非常沉重,费了好大劲才打开一条缝,只见沈素贞正关切地注视着自己。见他醒来,沈素贞端来姜汤,给他喂下。
一碗姜汤下肚,李锋感觉一股暖流从腹间升起,流经四肢,精神振作起来。沈素贞又给他端来一大碗米粥喂下,身上已有些力气了,想起身下床,发现天已黑了,这才知道自己已昏睡一天了。
原来昨天晚上李锋心里极为烦恼,跑了出去,沈素贞对他甚为不满,年纪轻轻就对感情三心两意,也没管他去哪里,安慰好女儿后自顾自睡觉。
等半夜醒来,想听听女儿的动静,才发现他还没进门。她怕出什么意外,叫醒赵金财一同去找他。寻了好久,才发现他在江边栏杆边睡着了,叫醒了他,他却喊了声‘师娘’又睡过去。夫妻俩只好架着他回来。
等第二天,沈素贞见他一直不起床,就过来看一下,看他满脸通红,用手一摸烫得很。连忙请来医生,医生说幸亏是青年人,不然就麻烦了,给他打了一针退烧针,就这样一直躺到傍晚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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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卜算前程
休息了一天,身体稍有好转,李锋又开始忙起生意来。他把活安排得满满当当地,不留下一丝空隙。到晚上睡觉时,已筋疲力尽,倒头就睡,无思无想。
平日里跟赵金财夫妇除了生意上的汇报,并不怎么交谈。而赵金财夫妻俩因为女儿的原因,也不象以往那样热情、贴心。
期间赵英娣回过家一次,碰面时李锋刚想开口,她却转身上了楼,吃饭也是沈素贞送上去的。等李锋晚上进门时,赵英娣却已不在家中,去了她姐家。
过了没几天,赵迎娣就过来,对李锋的工作挑三拣四、指桑骂槐,他实在没法子,只好往外躲避。
李锋生活在无比空虚中,这店铺曾是他第二个家,而如今却只是不要钱的客店。没有了那份温暖、贴心,每天忙碌地干活,不知到疲劳,但他归根到底却不知为什么而干。
李锋并不觉得自己有错,钱丽曼从小跟自己一起玩,可谓是青梅竹马,相互喜欢挺正常。
而对赵英娣也是非常喜欢,可并没有一山看着一山高,自己和赵英娣在一起时,并没跟钱丽曼来往,这不算背叛吧,为什么她们要指责。
自己在这店铺干活,该承担的从不退却,可因为这事,却把自己拒于千里之外。他心底有个声音在嘶喊着:死也要死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已是阳春三月,黄浦江上吹来的风已没有以往那样刺骨,三三两两的柳树发芽抽叶。路上行人脱掉厚重的棉袄,换上靓丽、时尚的春装,只有终日奔波的李锋,依然穿着那厚实的棉衣。
一日,李锋送完货回来,见到一个相面算命的摊子,一位身着黑色长衫的老者坐在摊后。他不禁想起往日赵金财讲算命先生的笑话,心头荡漾着一股暖意。当路过这摊子时突发奇想,要不自己也算一算。念头一起又感到很荒唐,但脚步却停了下来。
那老者见李锋站在摊前,问:“小后生,来坐,你是算姻缘还是算前程?”李锋一听如同被招了魂似地依言坐下说:“都算。”
老者说:“把你自己的生辰八字和女方的生辰八字报上来。”李锋一呆说:“我的生辰八字父母并没对我讲过,并不知道。”
老者沉思一番说:“那就不好算了。要不我给你看相吧,腰坐直,头稍抬。”李锋依言面行。只见那老者盯着他,眼睛慢慢眯了起来,手指不时在桌上敲打着闻所未闻的节奏。
忽然老者脸上出现惊异的神色,转而肃然,眯着的双眼猛地睁开,目光夺人心魄。他说:“阁下面相奇特,实属罕见。姻缘无须强求,随遇而安,必能如你所愿。前程可谓深不可测,我能力有限,只能看到你能成为国家之栋梁,至于以后能有什么成果,实不能测。”
李锋暗笑,自己一个毛头小子能成为国家栋梁,太抬举自己了,权当听听而已,无须较真。但见这老者脸色十分庄重,并无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心突然剧烈地跳动。他连做几个深呼吸想调整一下,可半点用也没有,连气也喘了起来。
老者见他脸色有异,一把抓过他的左手,紧按住手腕根处。李锋感觉到一股寒意从手腕传过来,沿着手臂直到心脏部位。心跳开始减慢了,呼吸也平静下来。
老者说:“阁下目前心绪不定,为情所困,自以为是无根浮萍。当记住,成大事者不可意气用事,不可为儿女私情所困。当机智灵动,能屈能伸。有适当时机应自强自立,不可长久寄人篱下。黄浦江为水,玄武属水,要在sh站稳脚根,要象蛇一样灵活取财,龟一般隐忍负重。今日言尽于此,望阁下能牢记在心。”
李锋半信半疑,还是把这番话记了下来。取出钱来付费,老者却拒绝说:“我与你今日有缘,无须如此。李锋暗觉奇怪。
自此,他不再纠结于感情的深潭中,心态平衡下来。
一天晚上沿江跑步,李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停下来轻拍那人肩膀一下。那人转过身,果然是周鹏。周鹏一看是李锋,象溺水者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地,把他拖到自己的根据地――码头仓库。
周鹏拿出一瓶酒和一捧炒大豆来,李锋觉得好笑,上次来还能吃花生,这次却吃大豆了,真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啊。再看周鹏一脸胡子拉渣,头发也好长时间没理了,一股落魂的气味扑面而来。不禁叹了口气。周鹏见他不开口,只好主动地把近况讲了一遍。
原来开年以来,斧头帮对周鹏这个码头虎视眈,扬言要吞下码头。他无力抗拒,但不甘心束手就擒。于是暗中拉拢人手,扩大规模,战斗力强不强不说,架子已搭得不小。恰好斧头帮跟别处抢地盘,发生火并,死伤不少人,暂时无力进攻。但是它不肯就此罢手,就暗中差人使坏。
有一次码头与轮船之间的跳板,不知怎么断成两截,一个正在跳板上的码头工背着货掉下江中。幸好那人水性较好,人是上来了,可那货却被江水冲走了。周鹏跟客商协调很久,求爷爷告奶奶,才免陪货物。
事后周鹏仔细地检查那跳板,只见跳板正面断开入的木头犬牙交错,背面断开处却很整齐光滑,显然有人动了手脚。跳板使用时,正面朝上根本看不出来,而当码头工背着重物一踏,就断成两截。
还有一次,仓库一僻静角落突然起火,刚好有人去方便时发现了,连忙喊人救火,才没造成重大损失。这阵子周鹏加强巡查,特别是晚上,更是亲自带队。一段时间下业,把他们搞得人困马乏。
李锋听完他的诉说后说:“大哥,看来你是虎落平阳啊!”周鹏苦笑说:“我哪里是虎啊,分明是条癞皮狗。对了,上次你说的那计划进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