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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暮清温柔的摸着他红彤彤的小脸蛋，轻柔是嗓音在安静的屋内响起。
“一个冬日，农夫发现了一条冻僵的蛇，他很可伶它，便将它放在自己的怀里。蛇温暖后，苏醒过来，恢复了它原本的本性，咬了农夫一口，使他受到了致命的伤害。农夫临死前说我该死，我怜悯恶人，应该受到恶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暮清妍低声询问道。
小轩儿沉吟了片刻后，低声道：“娘亲，我明白了。凡是恶人，不能因为他们一时的可伶而怜悯他们，从而给自己致命的伤害。”
这话听着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暮清妍完全不知道，今日一个小小的寓言故事，改变了某人一生的性情。
“娘亲，你再和我说个。”
“好。很久很久以前……”
夜很漫长，微弱的油灯下，一对母子相依相偎，轻柔优美的嗓音飘出窗外，淡淡的消失在漫天风雪的黑夜之中。
“知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
暮清妍等了半响也没有听到回应，低头一看，小包子已经在她的怀中沉沉的睡去。暮清妍安然失笑，轻柔的抱起小包子，将他放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
将小轩儿安置好后，进入空间。
无事可干，做起来年糕和山楂糕，一直到天边露出一缕光亮时，才出了空间。大雪也在这日停止，天边露出一抹霞光。
多日的雪天，终于看到了太阳。
然而，在村中一户家中却响起了一阵阵哭声。
暮清妍正在厨房内做早餐，小轩儿正穿戴好，给自己打水洗脸，院门便被人砰砰的敲响。
“谁啊？”暮清妍冲着院门喊道。
这一大早谁会过来。
“方家大妹子，不好了。”门外响起了隔壁邻居大娘的声音。
暮清妍打开门，“朱大娘，怎么了？”
朱大娘急切的说道：“王家祖母去了。”
什么？！
暮清妍当场愣住了，就连赶来的小轩儿也是一愣，两人傻愣愣的看着朱大娘。
“朱大娘，你莫要开玩笑。”暮清妍还是有些不相信，昨日夜里还是好好的，怎么今日说去了就去了。
朱大娘急声道：“这种事我怎么敢开玩笑，你们现在拾头拾头，赶紧过去吧。”
“好咧，我们这就过去。”
朱大娘先一步走了。
暮清妍两人也顾不得吃早饭了，匆匆的将火熄了，关上门直奔王家。
两人还未走进王家，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的哭泣声，此时，王家的门前已经挂上了白布。
暮清妍和小包子两人疾步而去，一走进堂屋，就见着一具棺材放置在屋中间，媳妇、孙媳妇一群人女眷都跪在灵堂前。
暮清妍从一旁的桌上拿起麻衣，正给小轩儿套上，郭氏的声音骤然响起。
“你这个丧门星，你还有脸来。”郭氏手指着暮清妍的鼻子叫骂道。
暮清妍脸色一沉，纵然心里有火，却也不想在太祖母的灵堂与郭氏闹。
暮清妍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替小包子穿好，带上丧事带。她伸手正去拿麻衣，却被郭氏抢先一步拿在手中。
“你有什么资格来王家，若不是你这个丧门星，祖母也不会去，你给我出去。”郭氏怒喝道。
旁边的妇人有些看不过眼了，若是方小花来闹事的话，赶她走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人家好的，却这么赶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好歹也是孙媳一场，送送老人家也是应该的。
“王家大媳妇，王祖母年岁已经大，现在去了，那也是好事。”
在村里老人超过五十五虽过时，那都是寿终正寝，是好事。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平均寿命在四十岁。
太祖母的年纪少说也有六七十岁，可以说是老寿星了，现在去了也正常，毕竟年纪摆在那里。
“昨日祖母还好好的，可是，自从这丧门星上门之后，当天夜里祖母就去了，不是她的克死了祖母还有谁。当初她刚过门的时候，可是克死了我家小叔。”郭氏言之凿凿说着，那盆脏水一泼接着一泼的往暮清妍的身上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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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守夜
第71章守夜
以前，村里有人私底下就在传方小花是命中带煞的人，一来就克死了丈夫。可是，随着方小花的彪悍的名声传出去，说这种闲话的人越来越少。
这时间一久，众人也渐渐的忘记了，如今再度被提起，所有人看向暮清妍的目光带着一丝微妙的神情。
这个时代的人，一旦着实了克星的名头，那以后的日子是极难过的。
说她克死了太祖母，这个黑锅她可不背。
还未等她反击，突然，脑中一阵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刺激到，冲破而出。
小轩儿第一个注意到暮清妍神情不对人，目光担忧之色。
“娘亲，你怎么了？”
暮清妍没有回应，耳边充斥着各种谩骂声。
“哎呀，她就是王家新娶来的媳妇啊，看着倒是挺漂亮的人。”
“哼，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克夫的命硬女人。”
“你说王家也真够倒霉的，碰到一个这么命硬的人，生生将王家老三给克死在外。”
“真是可惜了王家老三那个小伙子。”
“就是，要是当初娶我侄女，就不会这么年纪轻轻的死去。”
“将她赶出去王家。”那尖锐的声音来自郭氏。
“小叔可真是可苦命的人，年纪轻轻的就……”后面的话，最后转变成一声声惋惜的叹息，那一句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这不马上就传来一道怒不可遏的声音，“我做主，今天就将这个女人休了，赶出王家。”这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来自王老太的口中。
“你们谁敢，我现在可是怀着你们王家的骨肉。”那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是来自这具身体。
“哼，骨肉，我看是野种还差不多。小叔叔可是和你过了两夜就走了，这么长的时间，谁知道这肚子里怀着是谁家的孩子。”郭氏不阴不阳的说道。
“你不要血口喷人。大嫂，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诬蔑我。”
“娘亲、娘亲……”耳边传来了小包子带着恐惧的哭腔声音。
暮清妍拍拍脑门，脑袋里那股子刺痛一点点的消失。
在她呆愣的片刻，郭氏已骂骂咧咧说了一大串，周围的人起初有些不以为意，但见着暮清妍没有反驳，以为她心虚，不由的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意思厌恶与畏惧。
暮清妍抬起头，看着还咋那里泼自己脏水的郭氏，今日的事情估计刺激到这具身体，将残留的记忆，全部倒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若非今日之事，恐怕她也不会知道原来方小花曾经也是一个柔弱的人，只是生活让她变得六亲不认，泼辣彪悍。
方小花强悍的外表，应该即使她用来武装自己，不然自己受到欺负。
她之所以遭受到这一切苦难的源头都是来自王家，她的克服名声就是从王家人的嘴里流传出去。
方小花恨王家人，连带着也恨上了带有王家血脉的小轩儿。
现在虽说知道方小花是被生活所逼，心里固然同情她的遭遇，可是她对小包子的虐打，对他的伤害是永远也抹不去的。
“方小花，你要是要有点良知，就给我出去。祖母被克死，难道你还想克死我们不成。”郭氏在一旁叫嚣着。
暮清妍抬起头，一双冷厉的眼眸等着她，“若是我真的能克死人，我第一个要克死的也是你。”
郭氏被她突如其来的眼神吓了一跳，在听到她的话后，气得不行。
“你终于承认你就是克夫命了吧。”郭氏就像是捉住她的把柄一般，激动的叫嚣着。
暮清妍冷冷一笑，“我承认什么？若是我真的能克死人，你绝对第一死。现在躺在棺材里的人不是祖母，而是你。”
“你、你……”郭氏被气晕了，手指着她，一时之间气得说不话来。
“吵什么吵，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王老太目光阴沉的盯着暮清妍。
昨天晚上的事情，王老太夫妻两气还没消，自然不会给暮清妍好脸色看。王老太一开口，郭氏也不说话了。
暮清妍也懒得与他们吵嘴，这种日子吵架总归不好，若非关系到自己的终身之事，暮清妍也不会与郭氏去顶。
暮清妍戴上麻衣，带着小轩儿跪在灵堂前。
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