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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就要出发了吗?”靠上去,毛文龙随口就问了一声。
“是啊都督,那运粮的军队很快就会到达预定的劫粮地,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赶过去。”陈继盛见到毛文龙到来,赶紧躬身回礼。
毛文龙摆摆手,让他无需多礼,便嘱咐:“路上要小心,陕西府那边可不比河南府这边。还有你这次准备带多少人马过去?”
“回都督,骑兵营一千人,步兵精锐两千,足以!”
“嗯,这事你是行家,你安排,我没有什么意见,你只需谨慎小心点就好。忙你的去吧,我到营内去看看那些随军来的家眷。”
毛文龙再次嘱咐一声,便摆手离去。
陈继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里的神光闪烁。似乎心里有话要对毛文龙说,却又迟疑着该不该说。
此次要去劫的粮草,陈继盛已经打探清楚,正是朝廷下拨给韩城的。也就是毛文龙那未来的岳父大人那里。
陈继盛犹豫着不知要不要先行跟毛文龙说一声,却又怕毛文龙不许他去劫粮。如此一来便会耽误了大军的粮草,一旦大军没了粮食饿了肚子,恐难保不会发生哗变。
虽然大军都是东江军,也是毛文龙一手带出来的,忠诚度完全没有问题。只要不到生死关头一般也不会出现哗变这种事情。
可如今这世道,什么事情都说不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因此陈继盛一直在犹豫着!
“唉,看来老子必须得扛起这个黑锅啊!”
一声叹息,陈继盛为了大局着想,还是觉得不能告诉毛文龙,等事后事情被捅破了,或者自己再行前来领罪。
收拾好心情,陈继盛集结了三千兵马,叫上承祚与刘光祚,带着大军绕城而过,前去陕西与河南的交界处,准备劫粮的事宜。
韩城龙门河道,两侧高山耸立,河道两侧的山脚下有古道可供行人与马匹行走。
从沈城出发的陈继盛,带着三千人马一路日夜兼程赶到了龙门河道的中段。这里是水路进入韩城的最好水道,也是这次朝廷下拨粮草的必经之路。
陈继盛先前便与两个亲卫踩好了地点,此刻三千人马便隐藏在古道边的树林内。
承祚伏身在陈继盛的身边,陪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河道的转弯处。可是许久过去,却依然看不到任何船只经过。
“陈大哥,你们先前会不会搞错了,现在午时都过了,也没见什么船只到来?”承祚显然有些不耐烦。
这一路上遍地是荒山野岭,陕西府的干旱要比河南府严重得多。天灾**之下,说是赤地千里一点都不为过。
还有那只听说过的人吃人,承祚也算是有幸遇到了。那一幕他现在想起来都感觉胃里翻江倒海。
那一幕估计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现在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鸟不生蛋,又让他连续做了两天噩梦的地方。
那两吃人的人虽然都被他亲手剁了,可他心里依旧无法平复下来。也实在想不通为何他们要吃人,而且吃的还是小孩。
“急什么?现在午时才过多久,老实呆着,不许出声,要是等下误了大事,有你小子好看的。”陈继盛当即便是一顿恶狠狠的警告。
承祚很是委屈,却又不敢再行申辩,只能把嘴里的话全部咽回肚子里去。
刘光祚心里偷笑,看到承祚被陈继盛训诉他觉得浑身舒畅。嘿嘿笑着刚想数落承祚两声,不料陈继盛忽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河道上出现了一艘粮船,此船短小肚大,是专门用来拉粮草的。河堤上的古道有纤夫在拉船,一阵阵‘嘿呦嘿呦’的号子声整齐而又响亮。
“承祚,你立刻带着熟悉水性的三百兄弟下水,记住了,一收到我发出的信号,立刻上船。官兵全部通通杀掉,记住别留任何活口。”陈继盛板着脸。
“是,大哥!”承祚不敢再嬉皮笑脸,学着陈继盛一本正经的回应。
“去吧!”陈继盛也没有再行多言。
承祚抱拳点头后转身便离去,三百个水性绝好的将士随后随他一同下了河里。每人手里都抓着一根通心的苇管,很快便消失在河水里。
陈继盛扫了眼河道,满意的点点头说:“承祚这小子也就这点水性无人能比,今天倒是让他有了用武之地。”
“嘿嘿,这点我也服他!在东江的时候,他在海里能够憋气潜水游个几百米,这本事确实无人能比。”刘光祚这次倒没有不服,而是很诚心的夸赞了一番。
此时,河道上已经有五艘船过了弯道,依据陈继盛先前的打探,这船有八艘。全是满载着朝廷募集来的粮草,干了这一票,陈继盛完全相信粮草足够东江军用个半年。
待得八艘船全部过了弯道,陈继盛便让刘光祚带着骑兵前去擒拿那些纤夫。本来按照陈继盛他们在东江时的作风,自然是全部都得干掉,绝对不留活口。
但这次考虑到那些纤夫也都是混口饭吃的穷苦百姓,陈继盛实在下不去这个手,所以才让刘光祚擒拿他们,而不是直接杀了。
………………………………
第64章 劫粮(2)
河道里,粮船已经全部过了弯道,古道上的纤夫拉着船逆流而上,响亮的号子声响彻山谷。
粮船渐渐接近承祚他们潜伏的河段,对于河水里有埋伏,粮船上的官兵一无所知。
陈继盛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冷喝:“发信号!”
“嘭!”
一支小型焰火在空中炸响。
苏灿带着隐藏在古道旁树林内的手下冲向那些纤夫。
另一头的刘光祚带着骑兵已经包抄到纤夫的后路,两边夹攻之下,须叟便控制了所有的纤夫。
而这时,河道上的粮船也出现了动静。承祚带着三百个水性绝好的东江军,已经爬上所有的粮船,与上面的官兵打在一起。
八艘粮船,却只有两百余个官兵看守,这不是朝廷大意。而是在河道里相对是安全的,朝廷向来也都是如此运粮前来韩城,从未出现过任何意外。
这次粮食运得比较多,才有这两百余人,要是平时少的话,几十个官兵看守都是再平常不过。
承祚翻身上船,从嘴里取下咬着的匕首,寒光一闪。两个刚好在此看守的官兵捂着脖子,瞪大了双眼,直挺挺的跌入河中。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官兵也没想到在这河水里会忽然跳出人来。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两百余个官兵,便被斩杀近百人。
等到其余的官兵反应过来,东江军已经犹如饿虎扑食一般冲杀过去。有意算计无意,很显然东江军这次偷袭非常成功。
每一道寒光所到之处,必然溅起大片的血花,锋利无比的匕首所到之处,无人能够逃得性命。
承祚仰头哈哈大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兄弟们动作都利索点,家里还等着我们送粮回去填肚子呢!”
承祚的话音刚落,忽然感觉到背后有劲风袭来,他心中一颤,立刻来了个懒驴打滚,避开身后袭来的劲风。
等到承祚翻身而起望去,才见是一个身穿飞鱼服的汉子,傲然的立于刚才他所站的位置。
显然,刚才是这个锦衣卫在偷袭自己!
“哪里来的小贼,竟敢打朝廷粮草的主意。”锦衣卫冷酷无比的冷哼一声。
锦衣卫是皇帝的爪牙,直接对皇帝负责,只要被其盯上的人,总不会有好果子吃。
若是在以前,承祚要是碰到锦衣卫,定然不敢放肆,可现在嘛!自然是无需谦让了,随即便冷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们这些皇帝的爪牙。以前总听说锦衣卫怎么怎么厉害,今天老子倒是要会一会……受死!”
承祚剑眉一挑,眼中杀机闪过,人已经跃了上去,手中的匕首连挥,奔着锦衣卫的面门削了过去。
看到承祚的动作迅捷,出手刁钻,锦衣卫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手中的绣春刀微微一抖,发出一声龙吟,直取承祚的下半身。
“叮!”
匕首与绣春刀最终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
承祚与锦衣卫各自后退两步才停了下来。
锦衣卫脸带震惊的神色,刚才那一下正面交锋他已经明白自己不是承祚的对手。
这会他握刀的手腕秃自发麻着,对方仅仅用一把匕首的力道就把自己震得手腕发麻,如此力道岂是他可以比肩的。
“哼,原来威名赫赫的锦衣卫也不过如此!”
承祚眼中寒光一闪,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手一抬,寒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