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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夹击,出于日本人预料,而且日本兵的后面无所依凭,完全暴露在刘武信的火力网下。很快,日本兵的机枪就哑了火,又不久,枪声凋零,直至停止,日本兵已被全部消灭。
阮华安正想上前去打招呼,那彪人马却唿哨一声往后撤去,转瞬之间便消失于夜色之中,真如神兵天降一般。
阮华安僵在了原地。别说阮华安,方云奇也看得呆了,不料想大哥手下的人竟神勇如斯!与他们相比,自己带的人真如一群酒囊饭袋。
阮华安来到方云奇身边,疑惑地问道:“那是些什么人啊,来无踪去无影的,打完就跑,连个面都不见,也太不够意思了。”
方云奇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也懒得理他,一挥手,带人冲到小汽车旁,打开车门,见马汉三和阿春正踡缩在车内。
方云奇命人将他们拉出车外,砸开镣铐,正欲离去,忽见前面不远处的草丛中有人往前窜,正打算派人前去查看,却见马汉三一把夺过旁边一人手中的冲锋枪,对着那黑影就是一阵疯狂扫射。
冲锋枪吐着猩红的火焰,在此刻已静寂下来了的战场上,显得格外令人惊悚。阿春惊叫失色,想阻止却已为时过晚。
马汉三冲上去一看,正是仇人田龟郎倒于草丛之中,脸上顿时露出快意恩仇的得色。田龟郎用手指着马汉三,断断续续道:“马汉三,你你公报私仇!”马汉三一阵狞笑,对着田龟郎再次搂火,田龟郎立时便被打成了肉泥。
此时,从张家口方向的路上传来枪声和杂乱的汽车灯光,定是日本人听见枪声赶来增援。方云奇大呼一声:“撤!”阮华安便带着两人跑上来,架起马汉三跟着众人纷纷扑向路边荆棘,四散而去。待日本人的增援赶到,看见的只是车灯中满地的尸首。
这一带毕竟是日本人的天下,脱离险境后,方云奇不敢稍怠,与阮华安一起挑选了几名精干人员留下,其余人员立即遣散,命仍回各自密站或潜伏位置。方云奇带着人,连夜将马汉三与阿春送往北平办事处。
第三日晚上,一行人顺利回到北平办事处内,方云奇方才松了一口气,安派人员将马汉三和阿春严密看管起来,这才打电话到南京,报告戴笠。
戴笠大喜,在电话中对方云奇大加赞赏。他告诉方云奇,他将立即安排得力人员乘专机前来北平,负责审查马汉三和阿春,剩下的事方云奇就不用管了,命他在与来人办完交结后,立即随同专机返回南京,到蒋委员长侍从室报到。
戴笠还在电话中告诉方云奇,赵珍怡已到南京有些天了,已向他打听方云奇的归期好几次了,为了解脱这丫头的思念之苦,就让她随同专机一起到北平来接方云奇。
要不是担心戴笠责骂,方云奇差点兴奋地喊出声来。放下电话,他喜出望外,任务已完成,又即将与心上人在这初识之地见面,不禁心中大畅。
次日天明,因闲无事,方云奇叫过阮华安来,让其加强对马汉三和阿春的看守,嘱咐几句,便独自走上街来。
转过几条街,忽至一酒楼,见其高挑房檐随风招展的酒旗,方云奇心中酒兴顿起,便信步上楼,拣一靠窗的净坐儿坐下,呼唤伙计置酒备菜。
稍倾,酒菜上来,方云奇因心中甚宽,感到无比轻松惬意,便持杯自斟自饮起来,想起自己此番行动,多亏义兄刘武信相助,而不知他此时身在何处,心里甚是思念。
忽从楼梯处款款上来一人,方云奇一看,差点惊呼出声。此人正是大哥刘武信。刘武信微笑着走过来坐在方云奇对面,笑道:“贤弟,独自一人喝这庆功酒,不觉寂寞啊?”
方云奇笑了笑,竟有些腼腆起来,忙唤来伙计,命重新置备酒菜上来。兄弟二人推杯把盏,畅聊过往,兴致勃勃,不觉都带上了几分醉意。
刘武信忽道:“愚兄有事相请,不知兄弟肯应么?”方云奇问何事。刘武信身子向他倾了倾,悄声说了出来。“啊——”方云奇惊呼了一声,便直直地坐在那里,双眼愣愣发神,不知何语。
下午,从南京飞来的专机到了,戴笠派来的人来到北平办事处,从阮华安手中接管了马汉三和阿春,却四处找不到方云奇。
遍寻不着,阮华安不敢怠慢,只得立即电告戴笠。电话那头的戴笠惊出一身冷汗,急命北平办事处立即出动所有特工,到处搜寻,哪怕就是将北平城翻个个,也务必将方云奇找到。可一直到第二天晚上,仍无方云奇的下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戴笠无奈,只得命北平办事处继续寻找,不得确切消息绝不罢休,又给北平驻军打电话,请求出动士兵协助搜寻。同时,命令专机先行返航。
赵珍怡却留了下来,她坚信方云奇还会回到北平办事处。一直到第五天晚上,仍无半点消息,夜已很深了,赵珍怡哪有半点睡意,她已在办事处痴痴地等了好个晚上了,可方云奇却久等不至。
赵珍怡有些坐不住了,心中不免万分焦急起来,暗忖莫非他真出了什么事?又想到方云奇武功高强,为人又机敏异常,即使遇到什么事,也能干净利落地处理好。再说他还是网布天下的军委会特务处特工,想来应不会有什么事。
如此一想,赵珍怡顿觉心中一宽,随即却又蛾眉紧蹙,心想既然如此,那方云奇明知自己要来,却为何一去不返,难道他有意躲着自己,或欲弃自己而去?
这女儿家的心事一上来,赵珍怡断无思睡之念,熄了灯,独自一人坐在那里,黯然神伤。她有时出神地盯着窗户,脑中想着方云奇忽叩窗而入。
看看天快亮了,赵珍怡心中有些绝望,知道方云奇恐怕是不会回来了,便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坐得有些僵硬了的腰身,推开窗,抬头一望,天幕已微微发白,上面缀着几颗疏星,似与自己此时心中的冷清遥相呼应。
正暗自嗟叹,忽瞥见一条黑影从前面的屋脊掠过,其速度之快,落步之轻,实乃兔起鹘落可与之相形,然而那身形却很熟,赵珍怡一惊,正欲上房跟出去,却见又有一条黑影追来,身形步伐要稍显笨拙一些。
赵珍怡更奇怪了,也来不及多想,从窗内一纵身也上了屋脊,远远地跟在那第二条黑影之后。
因追不上前面的黑影,后面的黑影显得有些焦躁,一边跳跃,一边口中低声地怒骂,但听不清骂的什么。前面那黑影好似一个好性子,既不急着摆脱后面的追兵,也似不愿与之短兵相接,也不回骂,好象是不急不恼地遛着后面的人玩似的。
赵珍怡已知道他们是谁了,可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暗忖道:“爹和三叔这是在干什么呀,不管他,先跟他们一程再说。”
赵珍怡跟着他们起起落落,绕着北平城转了大半圈,终于在紫禁城外的前门城楼上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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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夜探帅府
见他们停下来,赵珍怡刚欲躲到城楼侧面去,就听前面那人叫道:“珍怡,别躲躲藏藏了,你一跟出来我就知道是你啦。”
果然是爹!赵珍怡高兴地跑过来,欢快地叫了一声爹,又回身冲站在十余步远的黑影叫了一声三叔。这二人正是赵珍怡的爹赵宣国与三叔赵宣威。
赵宣威勉强应了一声,显然余怒未消。
赵宣国哈哈一笑,道:“三弟,你站那么远干什么,走近点我们好说话。”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赵宣威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赵珍怡颇为乖巧,飘然上前,拉着三叔撒起娇来。赵宣威架不住她发嗲,只好被她拽着胳膊拉到二哥面前。
赵宣国忽然转身对着紫禁城跪了下去,伏地磕了三个结结实实的响头,因用力猛,赵珍怡感到脚下的城砖好似都在抖动。
赵宣国抬起头来,泪流满面,神情也颇为凄惨,道:“想当年,我爱新觉罗先祖率八旗子弟纵马入关,攻城掠地,马背上取天下,何啻雷霆万钧之威啊!兵锋所指之处,汉人要么望风而降,要么被满蒙铁骑踏为齑粉,不数年厘清環宇,鼎定天下!孰料不过二百余年,竟然江河日下,天下易主。冯玉祥还居然在景山上架着大炮,把宣统帝赶出皇宫,累至流离民间数年之久。更可恨的是孙殿英小儿,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挖了我们爱新觉罗的祖坟!国破便至家亡啊,三弟,你我作为爱新觉罗的子孙,能任由天下人这样胡作非为吗?”
赵宣威跌足浩叹:“天意!天意啊!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