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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把他和案情联系起来进一步调查。”王晴儿道，“总不能严刑逼供吧？万一错怪好人了呢？”
何瑞修道，“我没有说要逼供，我只是说，我们应该继续留意他。那具尸体，我们是不是应该用灵异方法检测一下？”
王晴儿道，“我已经安排了。系统的尸检已经结束，死因是无法找到原因的多内脏破碎，其他组织则没有什么伤痕。尸体已经运到我们的实验室。回去之后，我们两个详细看一下内脏破损的情况，另外也确认一下，是否有恶灵入体等迹象。”
何瑞修应了一声，把座椅往后调了调，靠在上面。调查到目前为止已经进入一个死胡同，与齐馨艺的关系最密切，并且最可能与她的死有关的两个男人，现在看来都没有什么把柄。但是很快，他又想到一件事。伍作为的不在场证明并不严密。喝醉了这件事，谁能证明当时他是真喝醉了？
“我过会儿要查一下那天晚上伍作为喝酒的情况。”何瑞修这会儿又坐正了，“到时候你自己研究尸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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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大亨离世
回到鉴证署之后，何瑞修将伍作为交给王晴儿的那份喝酒名单拿过来，查找了一下另外三个人的基本资料。三个人之中，有两个是伍作为的大学同学，目前都在医院工作，还有一个人是卫生行政机关人员，与他们的年龄相仿，可能平时有业务接触，慢慢地交下了些友谊，成了平时的酒友。
确定这些人的身份和联系方式后，何瑞修驾车，到这些人的单位或者家里一一走访。他需要观察这些人回答问题时的表情和动作，以判断是否存在串供等情况。
虽然三个人的说法多少有些差别，但是核心是一致的。那天晚上，他们四个人在一起烧烤喝酒，谈的多是工作不顺和仕途不顺，开始喝的是啤酒，后来干脆换成了白酒，再后来又换成了啤酒，结果全都喝醉了，露天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身体裸露的地方还有不少被蚊虫叮咬的痕迹。
据他们说，伍作为是四个人之中，平时酒量最差的，那天也是情绪最低落的，第一个就倒在地上睡了。后来三个人又喝了很多，最后一起都倒了。
何瑞修查看了那些人身上被蚊虫叮咬的痕迹。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伍作为的情况。见到伍作为时，他在室内穿着长袖衣服，所以看不到小臂处，不过在脖子和手等部位，确实有一些红色的小疙瘩。
为了确认当时的酒局，何瑞修仔细地询问了时间地点，并且到现地进行了检查。他们烧烤喝酒的地方是河边的一处沙石滩，相对比较偏僻，也正是因此才没有人管理。到那里时，还能找到当天的一些炭火痕迹，包括有两个打破的啤酒瓶，上面的啤酒品牌与所述也相符。
何瑞修从破啤酒瓶上采集了指纹，经过比对之后，确实是这几个人留下的。到这里去的路上，有一处摄像头，经过调阅那里的监控录像，可以看得出，这四个人当天下午四点左右，确实是带着食品酒水和烧烤用具，往这个方向来了。只不过，摄像头拍不到这里喝酒的场景，却拍到了第二天早上这些人离开的场景。
从这些情况看，这场酒局，目前已经可以确定。这样一来，由于时间上的冲突，伍作为就有了不在场的证明。
回到办公室，王晴儿也完成了对尸体的检查。她告诉何瑞修，尸体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灵异痕迹。如果单单只是这样一具尸体，根本无法定性于灵异案件。
至于内脏的损伤，倒是非常奇怪。一般来说，如果是坠楼，像这种三楼坠下的，内脏即使有损伤，一般也是以各种实质性的脏器损伤，如肝脾等为主，但是在齐馨艺的体内，包括小肠、胃和肺等空腔脏器，也出现了明显的损伤。这些损伤的特征是非常均匀，每种脏器裂成的小块，大小上基本一致，若真是想要摔成这样，怕是一件很难实现的事。
“也就是说，从这一点上，可以考虑存在灵异案件的可能？”何瑞修道。
王晴儿点点头，“可以考虑，特别是配合那个灵能异常区。你看。”王晴儿这时用手指了一下桌上的一个水杯。“噗”一声响，杯里的半杯茶水从杯口喷溅而出，而剩在其中的茶业，则是碎成了基本大小相同的小块。至于茶杯，则是完好无损。
何瑞修有些惊讶，过去仔细看了看那个茶杯，“你已经掌握了这种方法？那么，你就应该知道凶手是怎么作案的了。”
王晴儿却是摇了摇头，“这是灵能使用的一种初级阶段，叫做灵能攻击。我也是见到内脏破损的形态后，突然想到的。碎裂为均匀的结构，是灵能攻击的最主要特征。一般来说，正统训练学习过的人，都会掌握这种方法。不过，如果真是刚刚入门，就很难掌握好力道和范围。所以，凶手应该是一个初级的老手。”
“初级的老手？”何瑞修重复了一下，“你这个定位倒是很有意思。这样的人有什么特征？”
王晴儿苦笑了笑，“没什么特征。这种初级的老手，从外表看，几乎看不出来，而且身上也没有自然散发的特质。这也是我们找他比较困难的一点。”
“如果这个凶手是我的话，拥有这样的能力，那么不可能仅仅满足于杀死一个齐馨艺。这种能力，已经足够让自己异于常人，去实现很多看起来不可能的事情。这样的话，自己便可以生活得更好。而人的贪欲是不可能满足的。”何瑞修一边想，一边喃喃地说道。
王晴儿没有听太清，马上问了一句，“你在说什么？”
何瑞修被王晴儿的声音从自己的思考之中拉了出来，“哦，没有，没说什么。我是说，如果是我，有这种能力的话，一定不会就此罢手。我如果心理变态想杀人，一定会杀很多人。或者我会去干别的事。”
王晴儿听完，同意了何瑞修的意见，“没错，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们没有办法锁定要杀的对象，或者要凶手可能会做的事情，所以没有办法提前防备。”
何瑞修往椅子上靠了靠，“也许，是还没有发生呢？”
刚刚说完，他接了个电话。接完后，他看着王晴儿，“也许，是刚刚发生。调度室来电话说，涉及我们这个案子中的一个关键人物，因车祸死了。车祸现场有些离奇，并且在不远处存在灵能异常区域，所以要转给我们。”
王晴儿眉头一皱，“康尚农？”
何瑞修点头道，“没错，就是他。东环外线27公里处，车辆追尾一辆大货车，车辆全损，人员当场死亡。”
王晴儿看了看时间，“多久了？”
何瑞修道，“大概半个小时之前。”
王晴儿道，“天快黑了。我们现在就赶过去。另外，给李若凡打电话，让她派两个精于交通事故现场调查的人员过去。只靠我们两个，需要调查的东西太多了。”
飞到现场时，天已经黑了。东环外线该路段已经进行了临时封闭，在车辆现场前后各三百米左右的地方，设置了隔离保护区。由于货车司机没有受伤，而康尚农的车辆之中人员全部死亡，医务人员已经撤离了现场。
现场的人员，除了接警后的交警外，还有七个康尚农的下属。尸体已经从车内移出，妥善放置在地上，一共三人，一个是司机，一个是康尚农的秘书，还有一个是康尚农本人。事故发生在最外一条车道上，也就是大货车的车道上。
“大概是个什么情况？”王晴儿到了现场，首先与那里的交警进行接洽。一个二级警督拿出了一张草图，“据这些人讲，当时，大货车在低速车道正常行驶，康尚农的车队在快速车道行驶，二者之间还相隔一条车道。其中，康尚农本人的车辆，在车队中处于第二台，也就是中间的位置。”
“在车祸发生前，康尚农的车辆突然变道并加速，同时大货车出现了减速，然后造成了严重的追尾事故。据车队中的人讲，当时车队的速度在一百二十千米每小时左右，处于正常行驶的超车状态。”
“大货车司机提供的信息显示，他当时的速度在一百千米每小时左右，可是在没有刹车的情况下，突然速度下降，有如急刹。之后就听见后面一声巨响。”
“由于涉及到行驶过程，我们向后进行了排查，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的刹车痕。不过，在距离追尾点百米左右的地方，我们探测到了灵能异常，所以准备向你们交接。”
“把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