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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先是一段直降，大概有两米多，不过在下降的竖壁上留有脚蹬的位置，因此并不算困难。下来之后，眼前是一条高约一米五六的通道，直接通向北方，两个人须弯腰前行。王晴儿使用了一张照明符，可以将地道之中的情况照清楚。
何瑞修跟着王晴儿，一边往前走，一边注意灵能探测仪的读数变化。和在洞口一样，这里没有任何的灵能异常。整个地道并没有经过特殊的加固，但是由于这里的土质粘性很好，压实后比较坚硬，并不见任何的松塌迹象。地道内也没有积水，甚至有种比上面还温暖的感觉。
地道的延伸距离非常长，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两三公里，必然是已经出了大明坛的范围。与天牛行动的记载相一致，到这个位置之后，土质发生了一些变化，地道两侧开始出现大块的条石，但是却并不像是专门用来加固地道的，更像是地道灵巧地从这些条石之间穿插而过。
王晴儿在这些条石位置停下，仔细观察了一翻。石质为普通的青石，剖面上略显粗糙，没有经过什么细致的打磨，更像是建筑用的材料。条石应该很厚，敲击时的声音比较实，无法判断另一侧是什么情况。但是从局部露出的条石整齐的堆砌来看，很像是在用条石建筑什么东西。
“这些石头还是比较古怪。”何瑞修对于这些环境中的异常现象一向也是比较敏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搞不好，是这些条石对于那灵体来说，有什么意义，他才来到的这里？就像是那十件文物，是开启一个空间的钥匙一样。”
王晴儿点点头，“没错。有这种可能。这样整齐的条石规格，实际上值得考古学界研究一下了。只可惜，天牛行动之后，当时的鉴证部门觉得损失惨重，也无心顾及这些细节，封闭了整条地道。唉。”
何瑞修道，“那，我们有没有必要请考古的人来帮我们确认一下？”
“我们先探一探，回头再联系他们。”王晴儿说着，又继续向前走。
青石条的区域约有一公里多，再向前走，便没有了其他异常。又一直向前走了三四公里，地道开始呈上坡趋势，最后从一座小山的极隐蔽的山洞中通到地面。
这里位于一处山谷，属于没有被开发的部分。王晴儿看了看手机，使用gps确定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到这里为止，我们的通信手段还是工作正常的。理论上来说，窦宝丰和井中月应该相继到达了这里。我们沿着山谷和这条河流往外走，就会到达702公路沿线。再之后，离他们失踪的位置就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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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新的受害者
何瑞修也看了看地图上的位置，“可是，有一件事就奇怪了。701公路和702公路是相反方向的两条路。如果说，井中月在702公路沿线进入了空间，为什么会出现在相反方向上的一个空间中？难道说，这个空间的多个入口，不管开在哪里，最终进入的只是那一片区域？”
王晴儿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就你是你进入列隙空间的时候，并没有你的实际空间位置要求。我们继续往前走走。”
从这个山谷之中走出来，便进入了一侧靠山的一条自然小路。说是路，不过是在山崖的边上，留有一个可以容一人通过的平台。山的另一侧是那条河，但是与这小路之间有着十几米的落差。在河的另一侧，才是702公路。
继续向前走，小路似乎是到了尽头。但是抵近之后才发现，那里还有一个山洞，十分隐蔽。洞口不大，覆盖着厚厚的青藤，从外观上看几乎无法发现。假如不是跟踪着灵体到这里，估计窦宝丰和水中月也难以注意到这里。
“不能再往前走了。”王晴儿看了看手机，“到这个位置，我们的gps还能收到信号，但是我试了试往你的手机上发送我的位置，显示已经成功，可是你的手机却没有反应。这样的情况，与天牛行动的有关记录相同。也许，前面这个山洞是一个自然入口。走吧，我们原路返回。”
何瑞修点点头，但是突然又意识到了一件事。“当初，那个所谓的高人从大明坛往外偷东西，走的是哪条路线？如果说，是这条路线的话，岂不是他最终会进入这个空间？但是显然，这条地道应该在大明坛建成之后才挖掘才对。”
王晴儿停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也许是反向道路？我们到出口时，到反向看一看。”
回到地道的出口，在反向上同样有一段道路延伸，但是并不长。在那边的尽头是一处斜坡，直接通往河床。王晴儿走过去试了试，那斜波虽然看起来比较危险，实际上仍然可以下到河边。到河边之后，这里水流减缓，有使用竹筏类的工具顺流而下的可能。
“当然，那个所谓高人走的应该是这条路。从地图上看，这条河从山谷之中流出，便进入了开阔地带。唉，想来，那高人为了偷盗，而不惜进行了这样的巨大的地下工程，也是很有毅力。”王晴儿说完，看了看何瑞修，“我们原路返回。”
回去的速度远比来时的要快，地道之中依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从大明殿出来后，王晴儿联系了李若凡，由她协调考古人员到地道中查看那些青石条。
此时早已经过了正午，何瑞修肚子有些咕咕叫。王晴儿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二人在回去的路上好好吃了一顿。还没有到鉴证署时，却接到了调度室的电话。
在701公路附近的那条河流中，发现一具女尸。尸体的额头正中，有一朵桃花图案。
王晴儿听完，深吸了一口气，“果然出现了。好了，不用回办公室了，我们直接去现场。”
发现尸体的位置，与当时发现老匹夫尸体的地点相距不远，这与河流水流在此变缓，河滩面积变大有很大关系。现场已经进行了封锁，尸体打捞上来之后，放置在一个临时的凉棚之内。
由于人面桃花案在调度室有备案，因此确定此人面部的桃花不是印染之后，现场调查人员向调度室报告，直接转给了第八局。
何瑞修上前走了几步，认真观察了一下这具尸体。中年女性，姓名已经确认，章婧婧，2010年3月日出生，又是一个属虎的、阴历二月初八的生日。由于被水浸泡过，此人的面容略显肿胀，但是前额正中处那一朵桃花却是异常清晰，颜色也极为鲜艳。
“你试试确认一下死亡时间。”王晴儿看了看表，“按照原来的案件资料记载，桃花要在死亡后八个小时才开始出现。如果这个规律还没有变，那她至少死于今天上午才对。”
何瑞修点点头，使用肝温法进行了初步检查。不过，由地浸泡在水中，此法也并不是十分准确。尸体外观和形态特征上，也是受到水浸的影响，出现了一些偏差。难以定论之时，何瑞修发现此人衣物之中尚存一部手机，虽然经过浸泡之后，已经无法开机，但是其入水浸泡的时间也许与死亡时间会比较相似。
联系李若凡帮忙进行了手机信号记录追踪后，确定在今天早上六点左右的时候，手机与信号塔之中仍有数据通信。之后，通信切断。再结合其他特征，何瑞修向王晴儿通报了自己的想法。
“死亡时间可能是在早上四点到六点之间。距现在，大概有十到十二个小时。”
王晴儿点点头，“我初步看了一下尸体，其身体各部位都没有什么溺水而亡的迹象，因此可以判断，在入水前就已经死了。死者身上没有见明显的水草，并且结合当时谢启蒙的包漂流的时间，基本可以断定，她应该是在我们这个现实空间中死亡然后漂下来的。”
“要不要进行一次漂流试验，确认一下这个推论？”何瑞修问道。
王晴儿摇摇头，“暂时不用。”她取出一张灵符，在尸体的前额处炼经燃尽，那朵桃花没有任何的变化。“这朵桃花的性质，可能就是灵印，但是我们必须进行实验室检查后才能确定。联系李若凡，马上把尸体运走，解剖查看死亡原因并且帮我们确认是否为灵印。我们要沿着河向上走一走。”
说完，她又取出一张灵符炼化，“赵伟臣，试着去找找这个人的灵魂。”
何瑞修又看了一眼那尸体，目光停留在了尸体随身的一些器物之上。衣服，手机，还有一个迷你相机。迷你相机也因浸水而损坏，目前不能开机。
也许这上面记录了什么？何瑞修定了定神，将相机拿起，取出其中的存储卡，插入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