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这事,到底是谁干的?敢害宁贵妃?”
那人小声说道:“还能有谁呢?宫她们两个斗得厉害,宁贵妃要是出事了,那另一个岂不是更顺风顺水了。”
“不能吧,这么浅显,很容易让人怀疑的。”
“谁知道那些主子怎么想的……以后还是小心些好……”
德公公听着他们的谈话,陷入沉思,是说,当日让李公公动了手脚的绸缎被送去了明福宫,害得宁贵妃变成这个样子,虽然庄贵妃是针对姜珞胭的,但说来这件事还是与姜珞胭无关,别把她牵扯进去行,至于宁贵妃,怕是不会罢休了。
德公公忽而狡黠一笑,这下子好玩了,无心插柳柳成荫,让她们两个斗去吧。
兰儿从嘉宸宫跑到内务府,却被告知李公公他们已经被人带走了,只觉得眼前阵阵发昏,落在帝君手里,哪个能挨得过去,庄贵妃这是要完了?
明福宫,宁贵妃已经醒过来了,又是忍不住全身抓痒,各种难受,实在受不了自己一身红肿,又是哀嚎不断。
墨修强压下心的烦躁,看着眼前跪着的几名瑟瑟发抖的太监。
“便是这几个人?”
孟诸站出来,冷声问道:“是谁在绸缎动了手脚?自己站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四名太监皆是一颤,一名较年老的太监跪地磕头,颤颤说道:“帝君,这批绸缎最先是老奴接触的,老奴绝没有在绸缎下毒。”
其余几人如法炮制,连连磕头,“奴才冤枉啊。”
“你们说冤枉冤枉?”孟诸冷冷地看着他们,这种事在宫里见多了,死不认账,非得动刑见血才肯说。
方才说话的那老太监脑袋一转,忙说道:“帝君,奴才没有害宁贵妃的理由啊。”
“受人指使。”孟诸道,“难保你们不是替人办事。”
芳儿跌得撞撞地跑出来,哭喊道:“帝君,贵妃娘娘不行了,求帝君救救娘娘吧。”
“怎么回事?”
医女走出来,说道:“帝君,贵妃娘娘抓破了自己的双臂,似乎是感染了,伤口更加严重了,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全身溃烂……”
“太医怎么说?”
“要是找不到解药,宁贵妃只能这样熬过去了,最后怕是……怕是……”
孟诸一听事情更严重了,那还得了,抬脚踢向离他最近的一个太监,正是倒霉的李公公,“狗奴才,还不招认,把解药交出来,兴许还能饶你们一命……”
“不用说了。”墨修冷眼看着他们,“行杖刑,打到他承认为止。”
宫动用刑罚而被打死的人数不胜数,尤其是杖刑,所以这几位一听要用刑吓得面如土色,哥哥磕头求饶,是死不认账。
几名侍卫走过来,一把拖起他们,按在长椅,实木板毫不留情地往下打,顿时是哭声求饶声一片。
屋内传来宁贵妃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身体的折磨,与心灵的痛苦,足以让她崩溃,算这会解毒了,她的皮肤也都烂的差不多了,脸如被千只蜜蜂蜇了一样,又痒又痛,仅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她也不敢去抓,头发被她抓得乱七八糟的,整个人在床又跳又闹的,像疯子一样,好不狼狈。
芳儿含着泪看着她,心焦急,却也没有办法,她心里清楚,宁贵妃变成这样,肯定是庄贵妃害的,在宫,除了她谁还有本事害的了宁贵妃?可是这话她不敢跟墨修说,且不说她只是一个奴婢,不得谈论主子,再者庄贵妃只是最大的嫌疑人,她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孟诸听着那几名太监的哭喊声,心没有一丝怜悯,说他冷血也好,看多了,也不觉得怪了。
“停。”他喊一声,走到他们面前,“还不肯说吗?”
一名太监摇摇头,哭喊道:“奴才冤枉,真的不是奴才做的……”
“人人都喊冤。”孟诸冷声道,“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不是你们做的?”
一名侍卫眼尖地看着李公公紧扣在椅子的手,忽然出声道:“孟总管,您看……”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孟诸猛地抓住了李公公因为疼痛而紧扣着的手,手背一片红肿,还长着红点子,但没有宁贵妃严重。
李公公心尖一颤,身体的疼痛,与心里的恐慌让他冷汗连连。
“好一个刁奴。”孟诸冷笑一声,把他从椅子拉下来。
“帝君……”孟诸前说道:“这个人手,有与宁贵妃身一样的疹子。”
李公公察觉自己露馅了,全身颤抖不已:“帝君饶命……帝君饶命啊……”
墨修看着他的手,果然是如孟诸所说,“谁指使你的做的?”
“这……”李公公低着头,闪烁其词。
孟诸毫不客气地踹他一脚,呵斥道:“帝君面前还敢隐瞒……把事情交代清楚,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一听还能活命,李公公眼前一亮,也顾不得身的疼痛,忙磕头道:“是庄贵妃,是庄贵妃要奴才做的,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啊,求帝君饶命啊……”
孟诸眉头一皱,这两人在后宫一直是争斗不休,他开始也怀疑过是庄贵妃,但是这样做太过容易暴露自己,庄贵妃并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啊。
本来自
………………………………
第六十九章 顶罪
“庄贵妃?”墨修轻声念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而刚走进明福宫的庄贵妃恰巧听见了李公公的话,差点昏厥,幸好兰儿在身后扶着,担忧地看着她。
“把事情的经过交代一遍。”
李公公张口要说,身后传来了庄贵妃突然拔高的声音。
“帝君……”庄贵妃走过来,脸已经恢复了神色,面无表情,没有半点心虚。
“你怎么来了?”墨修看着她,微微蹙眉。
庄贵妃对墨修行礼道:“臣妾听说宁妹妹出了事,这才过来看看……”目光移向一旁颤抖的李公公,庄贵妃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没想到一来听见有人在诬陷臣妾。”
那道阴暗狠戾的目光落在自己身,头顶的秋季的烈日,李公公却蓦地觉得遍体生寒。
“奴才没有说谎……”李公公磕头,“当日正是庄贵妃身边的宫女兰儿来内务府,把药粉交给奴才,让奴才撒在绸缎的。”
兰儿心一慌,却强撑着让自己镇定下来。
“帝君,老奴问过了,秋过后两日,兰儿确实去了内务府,许多人都看到了。”孟诸把自己问到的对墨修说道。
“庄贵妃?”墨修叫着她,那般低沉的嗓音,此刻却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庄贵妃心寒颤,面一片镇定:“那日臣妾确实是派了兰儿去内务府……帝君也知道,臣妾出身江南,自然是喜欢锦绣阁的样式,便想让兰儿帮臣妾找一些,至于李公公说的,全是子虚乌有的事。”
“你……”李公公没想到自己都招了,庄贵妃还不认账,“明明是兰儿把药瓶交给我,让我撒在绸缎,再送去临水阁的……”
“你说什么?”寒冰一般的目光射向李公公,墨修原本还有几分漫不经心,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却是眯起了危险的鹰眸,“你说,这绸缎原本是要送去临水阁的?”
李公公被这样的帝君吓到,结结巴巴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得出来。
“笑话。”庄贵妃看着李公公冷笑道,“本宫与宸婕妤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本宫为何要害她?”
“这……这奴才哪里知道……”
孟诸也看出了几分端倪,问李公公道:“你说是庄贵妃让你做的,可有证据证明?”
“证据?”李公公慌了,“那日那么多人看见还不算证据吗?”
“那也只能证明兰儿是去过,不能证明是她让你做的。”
“证据……”李公公想了会,突然脑海一动,从怀拿出一个荷包,“这是兰儿给奴才的赏银,说是若是奴才做好了,庄贵妃会赏赐更多,还会让奴才坐总管的位置。”
孟诸接过,细细看着,宫的物都是由司制局做的,为了区分各宫的物,都有各自的标志,这个荷包面绣了一个“庄”,正是庄贵妃宫的东西。
“庄贵妃还有何话说?”孟诸把荷包递到庄贵妃面前,让她看着。
庄贵妃早在李公公拿出那个荷包的时候脸色变了,身后的兰儿也是面如死灰。
愣了好一会,庄贵妃猛地转身,对着兰儿是狠狠地一巴掌:“贱婢,谁给你的胆子做出这种事?”
庄贵妃这一下可不轻,兰儿直接是被扇到在了地,嘴角都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