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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长息把匕首放在她的手,握紧,匕首那尖锐的一端对着自己,脸仍然挂着淡笑。
“我给你机会,杀了我。”
“我死了,你解脱了。”
“可是如果我没死,你一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桎梏。”
姜珞胭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正对着他的心脏。
只要她刺进去,墨长息死了,墨修的仇报了,天圣还跟以前一样。
姜珞胭的手轻轻颤抖地,不用墨长息抓着,手一点点地推进。
墨长息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剑尖抵着他的心脏,他却不慌不忙,似乎笃定了,她不会刺进去,或者说,她没胆量刺进去。
“舍不得么?”墨长息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那样轻描淡写的声音,让姜珞胭又气又恼。
姜珞胭强装镇定,恶狠狠道:“别以为我不敢。”
墨长息双手一摊,示意她随意。
姜珞胭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抓住了匕首,每每想刺进去,却又堪堪停下,一下两下,渐渐消磨了她的勇气。
看着她眸底的挣扎,墨长息的眸色加深。
“我帮你好么?”
他的声音出的温柔,在她的头顶方响起,姜珞胭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手突然被抓住,猛地朝前一冲。
“噗嗤”一声,血顺着匕首流了下来,染红了她的手。
“啊……”
姜珞胭吓得撤了手,脸色发白地看着他胸膛的血窟窿,又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挂着浅笑的墨长息。
在这种时候,他还笑得出来。
“疯子。”姜珞胭看着自己染了血的手,不断呢喃道。
墨长息捂住自己的心口,笑得那样肆意,少了几分阴沉,多了几分魅惑。
“其实,你是舍不得的吧?”
姜珞胭恶狠狠地瞪着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墨长息还想说什么,突然剧烈地咳嗽一声,血流的更加凶。
“你……”
“皇!”
清风突然冲了进来,看见墨长息受伤了,脸色大变,慌忙跑前去。
“皇你没事吧?”
墨长息似乎是想伸手推开她,却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姜珞胭!”清风抬头,阴毒的目光瞪着她,“要是皇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清风扶着墨长息起来,墨长息忽然展颜一笑,笑容是那样苍白。
“我没死的话……珞胭,你便准备,当我的皇后吧。”
姜珞胭看着地的血迹,神色恍惚。
“主子……”云姑姑慌忙跑了进来,看见一脸怔愣的姜珞胭,也是被吓坏了。
“主子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啊……”
看着一脸关切的云姑姑,姜珞胭摇摇头,脸色还有些白。
“我没事。”
云姑姑看着地的血迹,有些失措。
“这……”
“派人清理干净吧。”
姜珞胭扶着桌子起身,瞥见自己手的血,像是被灼伤了一样,微微颤抖着。
她没想到,墨长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连自己都下得了手,也难怪墨修会输给他。
而她到底还是没有杀人的勇气,她没有他狠。
清风扶着墨长息快速往宣政殿赶去,想想刚才那一幕,清风恨得咬牙切齿。
“那个姜珞胭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还敢出手伤皇,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墨长息捂着伤口,扯了扯嘴角,这点伤根本奈何不了他,过去的十年他受的伤这重得多,他都活下来了,顶多流点血,不过要是能吓吓她,倒也值了。
“没有我的命令,我看谁敢动她。”
清风暗暗咬牙,“姜珞胭是墨修的女人,不过有几分姿色,皇莫不是真被她迷住了?”
清风这话几分赌气几分试探,没曾想却听墨长息说道:“是有怎样?墨修已经死了,以后她会是我的女人。”
清风动作一僵,也这一空档,墨长息伸手推开了她,自己慢悠悠地朝前走去。
清风想追去,可是脚底下却犹如灌了铅一样。
她回头,看着长乐宫,那双眸布满了阴鸷的暗芒。
丞相府,百里清幽站在后园的凉亭之内,看着这空荡荡的府邸,颇有几分凄凉。
有一名黑衣人跪在他的身后,向他禀告帝宫内的事,待听到姜珞胭险些刺死墨长息时,百里清幽的动作微微一顿。
“容老夫人可还好?”他问道。
“那日宫乱之后,容老夫人病倒了,大夫看了,也只说是忧虑成疾。”
“派人好好护着,尤其是防着墨长息的人。”
“是。”
“容澈有消息吗?”
“容将军已经出了澜关,此时应该离翼州城不远了。”
“翼州……”百里清幽喃喃自语,只希望容澈能顺利与翼家军回合吧。
“骊崖那边怎么样了?可找到了莨衍他们?”
暗卫摇摇头,“还没有任何消息,骊崖下面是大急流,暗卫们循着岸边找了几天,也没有寻到任何踪迹。”
“沿着水流一直找,总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丞相……”那名暗卫似乎还有话想说,却是有些迟疑。
“还有事?”
暗卫抱拳,低头道:“如今外面的风势,对丞相可是大大不利。”
百里清幽扯了扯嘴角,“无非是卖主求荣,说我通敌卖国,与贼人勾结,谋夺江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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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翼州严家
“可我们都知道,丞相忍辱负重,只为了护住帝君唯一的血脉,保住天圣的江山,我等一定誓死效忠丞相,绝无二心。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你下去吧。”
百里清幽看着眼前凋谢的荷花池,思绪渐渐飘远。
那一年他从纣业山离开,师傅对他说,墨修是明君,他要好好辅佐他。
这一来,是十年,他,墨修,还有容澈,是天下人为之称赞的明君、贤臣、名将,这天圣,虽然是传承墨氏,但是在墨修手,却是到了另一个顶峰,而今,他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它落入旁人手。
他不相信墨修这样死了,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回来,夺回他的江山,夺回他的妻儿。
在那之前,只能由他来守护。
百里清幽转过身,看向帝宫的方向。
这一场仗,看看是谁输谁赢吧。
从澜关到京城,几乎所有的线路都被墨长息的人给攻占了,是为了防止还有那些效忠墨修的人趁乱起事,其实最主要的,还是防着容澈。
而他们没想到的是,此时容澈已经在翼州了。
翼州是翼家军的地盘,是墨长息也攻占不下,生怕惹怒了翼家军,墨长息也没有以强硬的手段立刻收兵,但是也不会任由他们在外头造反,用墨修的话来说,翼家军有勇有谋,但是却是缺少一个支柱,曾经墨修是他们的支柱,可是现在墨修死亡的消息传出去,算翼家军想造反,也不知道为谁而造,所以一直待在翼城之内,养精蓄锐。
容澈坐在城门外的茶棚之,看着城门口那戒备森严的士兵,他一身粗布麻衣,头戴着草帽,活脱脱一个普通的百姓,如果不看他那张俊美的脸的话,偏偏是这张脸惹的祸。
城门口张贴了他的画像,想必是墨长息迫不及待地想抓住他。
正在思考着对策该如何进去时,却瞥见了一队戏班子推着行礼朝着这边而来,看着他们脸的妆容,容澈心下有了思量。
“诶诶诶,干嘛的?”
戏班子排队刚走到城门口,有官兵拦住了他们。
为首的人点头哈腰的,“几位官爷,我们是唱戏的,我们可是良民啊……”
那些官兵打量着他们,“这会又不是唱戏的时候,怎么脸还画着谱啊……”
“几位官爷有所不知,我们昨夜刚在隔壁县城唱了一出,这不这边晚又有一出,实在是没时间了,索性这样赶紧赶过来了……”
这聊天的功夫,也有另外两个人拿着容澈的画像左右对,只是他们个个画的实在太抽象了,这么一看也看不出什么。
想想那堂堂战神将军也不屑跟这些戏班子混在一起,那些官兵收了好处,挥挥手,让他们滚了。
混进了城,容澈立马闪身,找了处地方洗掉了脸乱七八糟的东西,感觉到脸一片舒爽,心情也才好了一些。
看着被颜料染着乌黑的水,容澈心里十分憋屈,想他堂堂天圣战神,帝君表弟,居然也会沦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