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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里没有日升日落,我找到你到现在,差不多过去两天了。”
百里清幽想回去做好,却拉动了伤口,手捂着心口,闷哼了一声,赵玉笙慌忙前扶住他,也牵动了脚的伤,她却死咬着牙不发出声,百里清幽的伤她还要重,他还需要她照顾,她不能倒下。
靠在石壁,百里清幽深呼吸几下,闭眼调息,赵玉笙走向火堆,加着柴火,把点心盒递给他,“这里还有一些吃的,你先用些吧。”
百里清幽打开看,里面的糕点几乎都碎了,他多日未进食,确实有些饿了,便捻起一些,混着水吃下去。
放了这么多天,点心已经有些发酸了,他却眉头也不皱一下。
赵玉笙的肚子叫了两声,抬头对百里清幽的双眼,有些窘迫地别过眼去。
点心盒被他推了过来,只听他道:“你也吃一些吧,要走出去只怕还要有一段时间。”
赵玉笙慌忙摆手,“不用了,我吃过了,不怎么饿。”
说是这么说,可是肚子的响声却出卖了她。
百里清幽似乎没看到她的尴尬一样,平淡道:“这些点心只怕放不了几天完全不能吃了,难不成你还要看着它坏掉?”
“可是……”
“我们得赶紧恢复体力,走出这里,不然没等我们走出去,只怕要饿死在这片暗林了。”
赵玉笙咬着下唇,犹豫片刻,才吃了一些。
百里清幽闭眼,接着调息。
赵玉笙没敢多吃,压下了腹的饥饿感,收了盒子。
他身的伤很重,这里没有药,只能靠他自己,一只手在身几个穴位快速游移,百里清幽猛地吐出了一口淤血,把赵玉笙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赵玉笙拿着帕子帮他擦去血迹,百里清幽却抽出她手的帕子,自己擦着,赵玉笙眸一闪而过的暗淡。
“我们还剩多少东西?”他问道。
“没多少了,衣裳还剩两件,食物那半盒点心了,其他的要么被压坏了要么顺着水飘走了。”
“这里离水潭远吗?”
赵玉笙摇摇头,他们需要水,而且密林内凶险未知,她不敢深入,只能顺着水潭走,幸运的是能找到这一个山洞,暂时有了避身之所。
“休息一会吧,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
“可是你身的伤……”
“不碍事,我调息一下好了。”
百里清幽说得轻飘飘的,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伤,可是赵玉笙不同,她不知道,若是百里清幽知道他的脸毁了,他该会多么难过?
百里清幽闭眼养神,实际是在用内力调息,赵玉笙浑然没有了睡意,她呆呆地看着脚绑着十分专业的木板,似乎还能感觉到百里清幽的手握着她的脚,那样轻柔而又疼痛的触感,让赵玉笙有些迷恋。
以百里清幽现在的状况,根本没办法自己走路,赵玉笙背着布包,双手扶着他,脚腕被掰正,她现在行走也没有那么艰难了。
他们沿着水潭往,一路走走停停,渴了喝潭水,饿了摘林的蘑菇煮汤喝,百里清幽懂医,能分辨哪些蘑菇能吃,哪些不能吃,所以这一路的温饱问题,勉强算是解决了。
让赵玉笙担心的是他脸的伤,这里空气十分湿润,也不见阳光,又没有药,得不到好的处理,百里清幽脸的伤一直不见好,她之前已经帮他清理好了,不会流血,却也没见结痂,这两日他们顾不打理自己,百里清幽也不知道自己脸的伤,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只盼着能早点走出去,找个大夫,治好他的伤。
找了一处地方歇下,赵玉笙顾忌他的伤,便让他在水潭边等着,这几日她也能认得那些蘑菇,想要找一些也不成问题。
百里清幽捡着旁边的树枝,都还有些湿,他也是用打火石点了好一会才点着,从包袱拿出一个小铁盆,被火烧得盆底有些发黑了。
他走到水潭边准备舀水,却在看到水的倒影时一愣。
一道长长深深的血痕,像是一只丑陋的蜈蚣一样,贴在他的右侧脸。
百里清幽看着水的倒影,瞳孔紧缩,眸的黑暗一点点蔓延,似翻滚着浓烈的暗芒。
赵玉笙开心地捧着蘑菇走过来,却在看到百里清幽的时候,笑容僵在了脸,手的蘑菇也掉在了地。
“丞相……”她小心翼翼地唤道。
百里清幽僵硬地转身,目光幽深,定定地看着她。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眸很平静,神色也很平静,却无端地让赵玉笙心底发慌。
“丞相,你听我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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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六章 袒护
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已经带着几分压抑与隐忍。 ()
照镜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毁容了,任谁也接受不了。
赵玉笙咬着苍白的唇,“不是的,我想等我们出去以后,一定能治好的……”
百里清幽微微侧脸,遮住他的右侧脸,越是骄傲的人,遭遇挫折越是接受不了。
他的墨发凌乱,几缕落在了脸侧,遮住了他阴鸷的眼角,除却那道丑陋的伤疤,他几乎苍白到透明的脸色,带着几分痛苦与压抑,他一身白玉色的衣袍已经染了脏污,十分狼狈,这样的百里清幽,还是那个玉质盖华,惊才艳艳的天圣丞相吗?
他垂首,闭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他是医者,任何人都明白,他脸的伤已经好不了了,赵玉笙帮他清洗过伤口,但在这个地方,根本没办法医治,算他们撑着走了出去,他的脸也只能这样了。
赵玉笙死咬着下唇,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一定会好的,等我们走出去,我们去找大夫……”
“不用了。”百里清幽的脸侧有几分颤抖,往日那双清澈的眸带着几分隐忍的痛楚,他闭眼,又睁开,眸色恢复了平静,却平静地让人害怕,“不过是一道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越是这样,赵玉笙越是担心。
可是百里清幽却不愿意再说话,寂静如死灰一般。
樱雪这便在姜府内住下了,每日除了与姜初月呆在一起,倒是时常来看姜珞胭,姜珞胭本来与她不熟,更是感觉樱雪对她有些莫名的敌意,所以她来的时候,姜珞胭好几次都是直接以身子不便给推了。
樱雪身边的宫女是皇后给她的,在坤宁宫,她自然能看出皇后是真心疼爱这个侄女的,便对樱雪也有了几分巴结之心,看到姜珞胭如此冷待她,便开始为她鸣不平。
“樱雪小姐,这位表小姐心高气傲,您好意前来看她,她却多次把您拒之门外,依奴婢看,您又何必自降身份去看她?”
樱雪心里冷哼一声,面还是装着有些严肃,呵斥道:“表小姐再怎么说也是主子,少说这些有的没的。”
“本来是这样,奴婢看樱雪小姐是太善良了,初月小姐都不待见这位表小姐,她怀着身孕,她的夫君都不知道在哪里,还天天勾着三殿下不放,皇后娘娘对这位表小姐也是不喜呢。”
樱雪暗暗勾唇,这些人都是坤宁宫的,必定会把她在姜府的事都告诉皇后,她要的是这样,姜珞胭若是躲着她,她越要凑去,让皇后娘娘看看,姜珞胭是一个目无人傲慢无礼的女子,反而衬托出她的善良大方,只有她,才真正配的殷荀。
姜初月走到这边的时候,恰好听见了那名宫女的那句话,脸色一黑,大步前呵斥道:“你这贱婢胡说什么?”
宫女一惊,看到前面怒气冲冲的姜初月,慌忙跪下:“初月小姐。”
“初月……”樱雪也是意外地看着她,姜初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姜初月看都不看樱雪,伸手给了那名宫女一巴掌,冷声呵斥道:“我表姐也是你一个贱婢能编排的?坤宁宫出来的宫女,以为在姜府能耀武扬威了吗?”
宫女的脸都被扇红了,连连磕头道:“初月小姐恕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初月……”樱雪想拦住她,却被姜初月一把甩开。
姜初月没顾忌樱雪,朝着那名宫女斥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像你这样嘴碎的奴婢,该把嘴巴缝起来丢到慎刑司去,省得老是编排主子的不是。”
宫女脸色瞬间煞白,磕头越发狠了,“求初月小姐饶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
“初月,算了吧。”樱雪伸手扯住姜初月的手。
姜初月扭头瞪了她一眼,“我表姐是主人,你不过是一个客人,她想见你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