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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放下我来,才看到步宁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然后慢半拍地叫了一句,“爸爸!”
“乖女儿!”他又抱起自己的乖女儿亲了起来。
真是的,不怕把女儿的脸给划破吗?
今天晚上我很高兴,三天,也算是一次小别吧,今天晚上,他彻底让我体验到小别之后的是怎样新婚的,我整个人都虚脱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有人给他打电话,说是让他去医院一趟,他看了我一眼,问我去不去。
不用说我也知道是去看莫语妮的,我当然要去了。
莫语妮的医院离我们的家还有点儿远,这一路上,傅南衡神色很凝重,我也不敢说话。
莫语妮的病房是两人间的病房,医生说她爸爸刚来看完她。
想到她的爸爸也是一个古稀老人了,我的心不由得颤抖起来。
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我并不想和她有什么过节的,而且,这次,是凌无双伤的她。
我感觉莫语妮的命已经到了尽头了。
周转这么多年,她终究还是败了。
可是我纳闷的是,凌无双为什么要伤她?
她们之间不是合作关系吗?
她正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喝粥,看到我和傅南衡进去了,说了一句,“我想和南衡单独谈谈!”
这话闪的我心里是无比尴尬。
她今天是素颜,脸上不曾施脂粉,长发散着,没有素日里那么张扬妩媚,却是小鸟依人的。
其实她长得本来也就漂亮。
不过,此刻的我,却是生气得很,好像我真的不适合在病房里呆着一般。
我看了傅南衡一眼,傅南衡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生气地一跺脚,便走出去了。
不过我并没有走远,就在病房门口看着。
就是门的密封性太好,他们说的什么,我并不清楚。
莫语妮刚开始并没有说话,好像在心里酝酿着要说什么,然后,她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开始往下掉,好像很怨恨很怨恨的神情。
傅南衡的背影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然后莫语妮开始开口,说到动情处,抱着傅南衡就哭了出来,而且还是紧紧地抱着。
让我气愤的是,傅南衡竟然双臂也环住了她,好像在安慰她。
这个动作把我气疯了,我要进去。
刚要推门,就见傅南衡转过头来,对着我做了一个眼色,让我不要进来。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不许我管了?
我猛地踢了门一下子,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眼不见为净,不想让我看,我还不想看。
我生气地在走廊上走着。
然后我看见两个警察从走廊那头走来。
那些制服的徽章闪闪发亮,带着让人不容置疑的态度和严谨。
我愣了一下,最近总是见到警察。
然后,我停住了身子,看他们去哪。
他们进了莫语妮的病房!
心里一个激灵,心想着,莫语妮不是被伤害的人吗?为什么把警察又招来了?
过了一会儿,警察又出来了,两个人分别站在了病房的两边,好像在站岗一样!
呵,这是两个私聊,让警察给站岗吗?
顿时,心里醋意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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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露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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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离他病房很远的地方等了许久,才看到傅南衡出来。
他的目光大概朝着我这边看过来,不过我很快就瞥向另外一边,不理他。
“走了!”他走过我身边,说了一句。
这是什么作风?都不检讨一下吗?
我气哄哄地跟上他。
上车。
我的头一直转向窗外,继续保持不理他的样子。
他整个人慢悠悠的,有一种怡然自得的心态。
有个女人为他吃醋,他应该特别高兴的,这个女人还是他的老婆。
“吃醋了?”良久,他问了一句,“她不过就是说说少年时候的事情,说了说那些年在杭州,一起看花赏月看西湖的事情,说到动情处,就情不自禁了,所以――”
他这解释的话语本来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好像要故意把我内心深处的醋坛子挑起来,竟然又解释起这个了,我心里自然吃味的很,怎么都不理他。
回到家,我就把我的被子抱到另外一个房间了。
他只看着,也并未阻止,好像觉得我这样和他打打闹闹挺好玩的。
我抱被子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看着,双手插兜,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半句话都没说。
我就这么不情不愿地搬到了别的房间里,他甚至都没有挽留我一句。
在这里睡了一夜,感觉浑身不舒服。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了,没睡好,所以,整个也不精神。
正好是星期六,我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看书,步云也早就起来了,坐在单人沙发上玩他的玩具,傅南衡坐在另外一边。
我们俩照例不说话。
门外的铃声响了。
今天早晨,苏阿姨没出去买菜,一直在厨房里做饭,我妈还和步宁在房间里没出来,客厅里只有我们三个。
听到铃声,傅南衡当作没听见,我也不动弹。
好像我们俩这气是真的赌上了。
“宝,去开门!”傅南衡说了一句。
步云慢半拍地从他的玩具中抬起头来,“爸爸,是和我说话吗?”
傅南衡只从未叫过傅步云“宝”的,因为他觉得男孩子从小就应该培养钢铁般的意志,叫宝什么的会显得太娘了。
我有点怀疑叫得是我,因为这个称呼之前也不是没叫过。
不过我不敢肯定,毕竟现在冷战嘛,所以我没搭腔。
“没和你说话,说你妈。”傅南衡答了步云一句。
呵,这是几个意思?
冷战是这样冷的吗?
一边摆出我是陌生人的态度,一边又用这种暧昧的态度和我说话?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懒懒地抬了抬眼睛,从茶几上拿起了大门上的遥控器,开门。
进来了一个人,还是让我的心跳了一下子――师兄!
傅南衡显然也看到了师兄,不过,他对师兄有史以来的态度根本也没有变,还是那副高傲到鄙夷的神态。
我心想,师兄不是要回天津了吗?怎么还没走?
师兄走了进来,我有些局促,站起来说了一句,“师兄,你怎么来了?”
傅南衡没说话,本来在看东西的,现在去和步云玩玩具的了。
师兄似乎有话要和我说,所以,也不在乎傅南衡的态度,他说了一句,“初欢,那个祝恒,你能不能和她说说,让她不要追我了?”
呃?
这话怎么说的?
我乐见他和祝恒的好事,可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道啊,尤其谁追的谁,谁对谁有好感,我什么都不知道。
傅南衡在和步云玩玩具的手也停了下来,我估计他也在听着。
“我这两天要回天津,可是她死活不让我走,让我把天津的公司搬来北京,又说嘟嘟适应北京了,说她经常有数学上的问题要请教我――我实在烦不胜烦,她以前就是这样追人的吗?死缠烂打,我挺同情那个和我同命相连的人的――”师兄一副实在受不了的样子。
师兄的生活向来类似禁欲性,很少有特别喜欢或者特别讨厌的人,所以,能够让他有这副表情,可见祝恒的能量之大,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师兄的修养近乎神仙了。
“这个――”我有些为难的神情,“她追谁是她的自由,我也管不着啊,不过她这个人的人品挺好的,从来不说前任的半句坏话,而且,前任有事,她必定赴汤蹈谁,挺仗义的一人!”
想想她为傅南衡做的事情,我就忍不住心里想发笑。
师兄也挺好奇的,毕竟这件事情和他有关系,所以,他关心一些再正常不过了,只见他往前探了探身子,问了一句,“他的这个前任是谁啊?这么幸运?”
“初欢!”傅南衡微皱着眉头转过身子,“注意分寸!”
说完,就牵着步云上楼去了。
大概觉得我和师兄的话题有些少儿不宜吧。
不过,他走了,这话题还聊着有什么劲儿啊,刚才就是说给他听的。
他一走,我也没兴趣了,我只能答应师兄: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