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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来自本体是孤儿出生的嫉妒吧。
夫妇俩千谢万谢，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感谢，只能拿出一笼馒头招待墨语。
墨语本来不想要，可当听到这是陆大善人送的米面做的。
她便痛快的收下，打包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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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原来如此
馒头的卖相不错，经过农妇的巧手，做出了许多花样，有的长得像只小手，有的长得像朵花儿，倒是颇有点艺术品的味道。
回去的路上，墨语和红袖坐在马车上，车辆行驶缓慢，碾过厚厚的尘土。
红袖用绢布将馒头包着，拿出一个小花形状的，问道：“小姐，饿不饿，要不要尝一个？”
墨语摆摆手：“要是你饿，你就吃吧。”
红袖小脸一红，心忖着自己刚刚肚子饿的叫声是不是被她听到了。
她哪里好意思真的动口，掀起车帘，探向车前两名护卫，问道：“你们要不要吃？”
外面谣言传得太猛，她身边的护卫都开始觉得自家小姐不是普通人了。
护卫扭头瞄了一眼车内的墨语，见她闭着眼，仿佛已经入定，便应下了，两人分别要了一个馒头充充饥。
红袖这才自己跟着吃了一个，咬了一半，秀眉微蹙，鼓着腮帮子，好像难以下咽的样子。
墨语微微睁开一只眼，问道：“难吃？”
红袖下巴一仰又猛地低下，强行将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也，也不是，奴婢只是吃了几口，就觉得很胀。”
墨语沉默了一会，这短短十秒钟的时间，却感觉很漫长，仿佛在回顾一个长长的画廊上的图案。
“红袖，你还记不记得陆骞施粥的事情吗？”
红袖点头如捣蒜：“当然记得呀！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奴婢很蠢？”
“没有没有，你多想了。”墨语一本正经道，只希望红袖别再扯开话题了，“当时你也是只吃了一晚粥就觉得很饱是吧？”
“是呀，挺神奇的。”红袖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神，“所以，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陆骞当时规定一人只能领取一碗，多了不给，看似是规定，但是每个人却很好的遵守了，也没有发生私下争抢什么的，不觉得很奇怪吗？”
墨语并没有想从红袖那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这话，多半带着自言自语的模式。
红袖一脸茫然，歪着头：“嗯……所以有什么问题？像陆大少爷这样有声望的，不应该说什么就做什么吗？”
墨语默默地瞥了一眼，内心吐槽着：奴性体质。
“没什么。”她打住了话题，不想和红袖就这个话题再做探讨。
红袖和夏侯惇也许两人会互相吸引吧？
因为看起来都好单蠢啊。
护卫和红袖的反应差不多，即使是男人，也只是吃了一个馒头，就喊饱了，这种饱胀感，估摸着明天早饭都不用吃了。
待回到墨家堡后，墨语拿着剩下的馒头，去找卫子期。
卫子期这段时间吃食都是与其他人一样。
由于粮食稀缺，加上这里人有过午不食的习惯，所以卫子期晚上也并没有用膳。
卫子期虽然大字识得不多，但是很有上进心，自从他知道墨家堡里还有范蠡和白丹两位门客后，便偷偷叫范蠡教他一些生僻字。
墨语一进门，看到两人席地而坐，身前放着一个大沙盘，好像在做战术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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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过午不食
墨语默不作声地在他们身边站了一会，发现与其说是战术研究，不如说是在纸上谈兵，玩着互相争夺地盘的游戏。
范蠡在原本历史上就是有名的军事学家，擅长用兵，对战术上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屈居在墨家堡里当门客还真是大材小用了。
而卫子期为人小心谨慎，凡事都要留好后手，不会轻易进攻，布局上心思缜密、在防守上更是固若金汤。
这一来一往，两人棋逢对手，打得不相上下，难分高低，从而变成了拉锯战。
最终，还是范蠡略胜一筹，既然卫子期喜欢防守，他就耗尽他的粮食，消磨士兵的斗志，实战的时候理应溃不成军。
而且范蠡说起道理来都是一次起码说四条，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卫子期自叹不如、甘拜下风，拱手称赞了几句。
两人同时将目光转向了墨语，问她有何事由。
墨语从袖中拿出用绢布包好的馒头，带来时还特意让红袖再热了一下，现在外表上依旧看起来白嫩嫩的松软无比。
范蠡立即知晓了墨语的来意，是给他们送吃食来了，秉着“过午不食”的理念，张口开始说教了。
“清晨是天食时，即诸天的食时；午时是佛食时，即三世诸佛如来的食时；日暮是畜生食时；昏夜是鬼神食的时候。现在已经入暮，不非时食。”
意思是现在是畜生吃饭的时间。
墨语听了想打人。
——不吃就不吃了，劳资放到明天再给你们吃！
她抽了抽眼角，将馒头收了回去，冷着脸道：“既然如此，就不强求啦，我就拿去喂猪吧。”
说罢，转头准备离开，脑子里尽想着如何回炉重造，要变着法子让范蠡吃下去。
卫子期微微低着头，碧蓝色的双眸打量着墨语和范蠡之间无形所透露出熟稔的关系。
在墨语进院后，他就有些分心了，最后也是因无心恋战，才有意输给了范蠡。
此时，见墨语一言不合就要走，便也起身，冲着范蠡抱拳道：“既然天色已晚，那卫某也告辞了。”
范蠡温和如玉的脸庞浮出一丝浅笑，似乎看透了卫子期的用意，倒也不点明，道：“慢走，不送。”
墨语和卫子期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范蠡的住所。
没走几步，两人便并肩而行走在去西塔楼的路上。
在堡内，卫子期脱下了戎装，穿着一些茶褐色的深衣，刚毅的外表看起来冷冽中带着一股生人勿进的风范。
两人在气质上，有些相似之处，一开口就破坏了这种形象。
“姒娘过来不是特意来找卫某的吗？怎么打个招呼就走呢？”语气中透露出浓郁的调侃味。
墨语当仁不让，抬眸白了他一眼：“哎，既然你自己都跟出来，就说明你没那么蠢，还要我说明干嘛？”
“如此伶牙俐齿，怎么不跟范兄争论一番呢？”
“我是懒得和他计较，免得给他机会，让你耳朵生茧。”
卫子期憋着笑，话题一转：“刚才姒娘特意送来吃食是为何？”
“当然是为了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墨语撒谎技能炉火纯青。
“哦？哦！”卫子期微微一愣。
墨语笑眯眯地将馒头重新又拿了出来，选了一个花卷样形状的放到了他的手上。
卫子期浅尝了一口，皱眉道：“这……这是用什么做的？”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最普通不过的米面呗。”
卫子期冷眸一瞥：“是吗，这味道有点熟悉呢？”
墨语眼前一亮：“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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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真相
卫子期瞥开了墨语带着质问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呀，之前没有吃的，所以还吃过一阵子土。”
穷的吃土！
这句话在墨语的年代，不过是网络上的一个梗罢了。
放到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竟然成了严酷的现实。
不过，想想当初认识卫子期的时候，他还拿树干树叶招待自己，吃土好像也没差多少。
墨语虽然是孤儿出生，随后又进入到了杀手组织，但她那个年代并没有饥荒危机，食物只有好吃和不好吃的区别。
她所在的帝国，表面上可是一个商业大国，杀手任务其实也不过是解决一些私人恩怨之类的，与生计全然无关。
总体来说，她所受过的训练，还远未达到非人的地步。
她略带疑惑地问道：“吃土和这个馒头有什么关系？”
卫子期想到墨姒的身份并非寻常百姓人家，带着艳羡的目光：“呵，姒娘有所不知，在别的地方早就有不少饥民靠吃土过活了。”
“越国竟然穷到这个地步了！”墨语不禁惊讶道。
“近年来吴国一直进犯我国境内，几座在边缘的小城池被抢劫一空，一些农户颠沛流离，无处可去……”
卫子期如鬓的长眉微微扬起，眼中带着不甘，越说越激动，仿佛是亲身经历一般：“随后，有人发现了一种用于充饥的土，吃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