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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先是看了看月浓,接着又扫了一眼水月,摇头:“你们先出去吧。”
“可……”
月浓迟疑了一下,“那药不用奴婢拿去煎么?”
她深知自家小姐是说一不二的主,于是便转眼看向那包药材,询问顾画蕊。
“不用。”
顾画蕊淡淡道,“若是需要,鬼医便不会直接来这儿了,怕是会先去药房将药煎好再来的。”
无华心思慎密,断然不可能先来这儿再多绕一道弯路的。
被点名的某人靠在门边啧啧两声,手里折扇敲了敲,不出声就算是默认了。
“好,那奴婢便在外面守着。”
月浓心觉有事发生,打定了主意不走,于是便如此道,“小姐若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吩咐奴婢。”
说完不等顾画蕊再开口,便已是转身给了水月一个眼神示意,自己先行转身出了屋子。
水月也不是笨的,当下心领神会,便也跟了出去。
虽说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按理着实有伤风化,然而此刻情形容不得多想,既然月浓也是妥协了,那也只好这样了。
水月出门后,顺手替屋内的人将门轻轻搭上了。
“你想好了。”
无华眸色一沉,手里扇子不再动作,捏在手里,正色望向顾画蕊。
“想好了。”
顾画蕊点头,“开始吧,不用顾及我。”
“且慢。”
听她这样说了,无华却是扇子一横拦在她面前,罕见的有些犹豫,“我再问你一事,你……你可有……”
“什么?”
顾画蕊皱眉。
“你可有来了月事。”
无华面色郑重,“近几日来过或是快要来也不行,如实回答。”
“……”
倒不是说这问题为难,而是无华方才的反应着实好玩,顾画蕊怔了怔,心下仔细算了一下自己来月事的日子,这才回答,“没。”
“那好。”
无华点头,将扇子收回怀中,上前两步打开了之前月浓放在桌上的包裹,道,“将外衫脱了。”
顾画蕊一愣。
“将外衫脱了。”
无华见她有些发呆,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你为难,但……”
话还没说完,便看见顾画蕊利索的直接将外衫褪了下来,就当着他的面,甚至连什么“你转身别看”的话都没说半句,大大方方的褪了衣衫,露出里面纯白的亵衣来,正面对着他,淡然道:“然后呢?”
无华被她这干脆的动作弄得也是愣了一下,随后立马是反应了过来,从怀里拿出那只木盒来,小心的打开了,里面的白玉之中放着的正是那一颗活血的药丸。
他拈起药丸,递到顾画蕊面前,道:“吃了它。”
顿了顿,补充道,“别喝水。”
顾画蕊本已接过药丸,另一手顺手就拿起桌上那装着喝了一半的水的杯子,正打算就着水喝下,听无华这么一说也只好作罢,将杯子放回原处,挑眉看了看那粒黑色的药丸,微微启齿,径直放进了口中。
药丸看着是黑色,却是没有想象中的苦涩,反而有些入口即化的感觉,甚至在舌尖还品尝到一点儿清凉。
纵然如此顾画蕊也不愿让它在口中久留,下一秒便急匆匆的将它咽了下去。
无华看这样子就知道她含也没含就咽了下去,不过既然是药丸,那也无大碍,然而接下来的……
他伸手在拆开的布包中扒拉了两下,捡出了一株看起来还颇为鲜嫩,仿佛刚刚从枝上折下的绿草来,再次递到顾画蕊面前,开口道:“嚼碎。”
嚼碎?
顾画蕊盯着自己眼前这株大叶的植物,鲜绿色的茎叶上布满了墨绿的经络,顶端甚至还有一小撮细碎的宛如穗子一样的东西。
这玩意怎样看都是很苦的吧!?
“快点。”
无华正色道,然而眼里却是完全隐藏不住那一分戏谑的神色,“这是药丸的药引,若不及时服下,就没什么用了。”
这句话倒是真话,那活血的药丸本是可以提前两天服下,自行等待药效发作的,谁知这计划被提前,也只好寻药引来了。
忘了一说,这药引啊,可是真正苦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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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治疗2
蕊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神色,然而到底也是没什么回转的余地,只好给了他一个白眼,伸手就将那草药给拿到手里来。
既然是要嚼碎了服用,大抵真正有作用的是它的汁液吧。
她拿着草药在手里犹豫了片刻,心下一横,便张嘴将草药放了进去。
舌尖接触到叶子,还尝不出味道来,然而随着细细嚼咽的动作,那股苦味却是在嘴里炸开。
不同于一般寻常的苦味,例如中药的苦味或是苦瓜一类的味道,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从未尝试过的苦味,还是苦中带涩,磨得嘴里更是口干舌燥,差点就想忍不住将其吐出。
她向来不喜欢苦的东西。
“别吐。”
无华恰逢其时的挑着眉梢开口,“这株莲心草可是我自己栽培的,有多珍贵你是不知道,哼,若不是……我才不愿意拿出来。”
是了是了,确实珍贵,就仅仅这苦味可就万里挑一啊。
顾画蕊抿着唇,心里不愿,却还是不得不咀嚼着,直到将嘴里的茎叶嚼成细细的碎渣,汁液都顺着喉咙流进胃中,竟是生出一股莫名的暖意上来,整个人都仿佛沐浴在温水之中,甚至说得上是舒坦。
――除去口中的苦涩不谈的话,确实是舒坦。
她有些诧异这草药的功效,然而心里最先挂记的还是那挥之不去的剧苦,微微哑着声音就问道:“能喝水了吗。”
就是这样,有时候冷静至极,张口闭口之间便可翻云覆雨,有时候却又十足的小孩子心性,比如畏苦,并且还毫不委婉的直说了,皱着眉毛嚼完整株草药,一看表情就知是在忍耐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
无华有些莞尔,说出来的话却还是一板一眼:“不行。”
喝水是会冲淡药效的。
就和用药时不能吃糖是同一个道理。
顾画蕊抖了抖眉梢,隐隐有想要发作的迹象,还几次想把手伸向一边的水杯,然而顿了顿,也只是想要而已,最后当然是作罢。
“你的药就算是完成了。”
无华看着她道。
“接下来我会替你点穴,降低你的心率,减缓你的血液流动。这段时间你有可能会昏睡过去,即便醒着,也切忌不要抗拒。”
无华脸上露出少有的认真的表情出来,“你没有梦靥的习惯吧?”
梦靥。
什么才算梦靥,噩梦吗?还是好梦?然而梦就是梦,哪有那么多种类的梦之分呢?于她而言,做梦不过是她回忆的方式罢了。
顾画蕊想了想,回答:“没有。”
无华点了点头,绕到她背后,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甚至话都没有再说的时候,就伸出手在她的后颈和肩侧迅速的点了几处穴位。
一瞬间,眩晕感铺天盖地的袭来,看来是根本不属于醒着的那一类的,这肯定是要昏过去的节奏了。
昏迷的前一刻,顾画蕊却是在想。
自己这还当真是第一次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上任人摆布呢。
尤其是一个连身份都没有完全明白的人。
真真真是太大意了。
门外的月浓与水月站在院子里,离屋子是有一段距离的,因此里面的谈话两人是根本没有听见的。
月浓站在院子里的树下,仰头看了看树,这树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好像从前也从未曾在意过一样,反而是现在,仰头一看便能看见上面细碎的白色的小小的花骨朵儿。
也对,都春天了,是该开了吧。
月浓看了一会儿,忽然出声问身后的水月:“水月,你是生来就在暗卫营的吗?”
水月正盯着空出出神,忽然听见月浓这样问,回过神来,想了想,说:“不是。”
“哦?”
月浓问,“那你为何能对夜将军如此忠心呢?”
“不为什么。”
水月想也没想,立刻干脆的就做了答复,“他是我的主子。”
“即便手上沾满鲜血,甚至还有你们同伴的性命?”
月浓反问,“这样,你也……”
“不许这样说将军!”
月浓话还未说完,就见水月当下转过脸来,眸子一沉便盯住了她,隐隐还有杀气溢出:“将军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