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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连忙点头哈腰地应着她,然后想着有什么可以解冻的咒术。那个女子穿着淡青色的服饰,而且这里很多人都穿着同种类型的服装。晴空又看到不少冰柱里有和她一样穿着这种服饰的人。
心里就猜到了她们的身份,应该就是来离山举行吟神大会的其他门派吧。可当他看到那穿着青衣女子的衣服上绘着一个绛紫黑色的玫瑰图纹的时候,晴空心里一怔,暗道:这不是四月家的巫女教吗!
“看什么看,你要冻死人吗!”那女子厉声叫道,见这野小子穿得那么狼狈脸也脏得不像样还有胡渣,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个不穿衣服的变态大胡子,又一直朝着她们女子看,心里就自动把他归为变态了。
……
雪后的世界,本应是安静的。
但是在这个山村三天两夜的大雪过后,村子里的村民们都闹腾了起来。
他们闹腾啥呢?
原来是在下大雪的这几天里,韩大鹰家里的三媳妇啊,居然被活活饿死了。可是,有人被饿死了却没有人流露出同情之色。
真的是没有一个人同情。不是韩家的人都是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三三两两的聚在自家门口讥讽谈笑。而韩家的人却都愁得焦头烂额。哦不,也有几个韩家的媳妇儿是看戏的。韩大鹰在这桃湾村略有名气,人长得俊美还取了个书香门第的女子。这年有四十多了,子女也有不少成家的了。
韩家的院子这会儿都空捞捞的,连大门都没有掩上。这会儿都在十里外地桃林里抢救着韩家的三媳妇,一说到韩家三媳妇所有人都想到了猪。村民们此刻正围绕着韩家三媳妇与猪的话题聊得不亦乐乎。
白雪皑皑,树枝上都是厚厚的积雪。一颗桃树粗壮的树枝被厚重的积雪压断,砸在离桃树不远处的一间茅草屋上。李大夫背着包裹从那间茅草屋里出来,对着外面的几个人摇了摇头。
“这人啊,是没气了。准备后事去吧。”他说完扬长而去。
韩大鹰的妇人刘氏小跑着追问他:“这……真的没救了吗?你能不能再……”
李大夫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渐渐消失在了桃林中。
刘氏的身子一软瘫倒在雪地里,她的四儿子和小女儿连忙跑过去扶着她。眼泪流过她有不少皱纹的脸,刘氏啜泣起来。
“我这造的什么孽啊,老天爷啊,你咋就要这样对我们啊。”她接过小女儿递给她的帕子擦了擦眼泪,继续哀怨,“我的香儿啊,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三年的孝期,这猪婆咋这时候饿死了呢!再这么下去,我的香儿什么时候才能去参加会试啊!”
她口中的香儿,是他的四儿子韩香。当今陛下重孝道,如若家中有人离世,祖父祖母与父母要守孝三年,兄嫂两年叔伯等要守孝两年。
四年前,韩香通过了乡试,待到来年开春便以为可以参加会试了的。哪只他的婶婶不幸被别人家的疯牛撞伤,后不治而死,这两年孝期还没过他三哥的前任妻子居然因为难产而死。这好不容易把孝期熬过了,等到来年开春儿子便可以去参加会试了,哪想又出了这等事。
刘氏心中追悔莫及。年春的时候,有个媒婆跟他说了一断姻缘。女方家世还不错,镇上的人。聘礼要的不多就算了,还给了女儿一大笔嫁妆。当时刘氏就心动了。家里二儿子眼疾失明没钱治,打起了拿笔嫁妆的主意。可人家不让儿子嫁二郎,看不起他是个瞎子。四郎一心都在读书上,发誓不金榜题名不娶妻。刘氏没办法,硬将这门亲事推给了三郎。而人家不仅没有瞧不起三郎是再取,反而很积极的答应了这场亲事。
一切都做好了准备,待到花轿抬来的那天,一切又变得尴尬了起来。花轿抬进村的时候,惊讶了全村人。平日的花轿都是四个大汉抬的,而这个媳妇的花轿居然要八个人才能抬得动。而且八个人抬着走路居然还摇摇晃晃的。
新娘子从花轿里一出来,所有人吓了个半死。这新娘也太肥了吧,个子不高,却全是赘肉,少说也有百来公斤。
三郎嫌弃这个媳妇,几天后居然直接弃家从军去了。临走前,几个兄弟劝他怎么也得洞房了再去从军吧,而三郎的一句话笑痛了所有人的肚子。
“洞什么房?肥成那样我连洞在哪儿都不知道。”临走前他唯一的牵挂就是自己的年仅两岁多的儿子,本以为可以给他个好娘亲,没想到新娘亲一进门就把儿子给吓哭了。他只能拜托母亲照看好他儿子。
新媳妇姚月季进门后,不仅吃得多,还从来不干活。叫她去干,相当于添乱。烧火可以把柴房烧了,洗碗可以把碗全都砸了,下地能把菜都踩了……不到半年,她不仅把自己带来的嫁妆吃完了,还把他们家给吃得更穷了。
一家人暗地里商量后,决定把她分出去住。韩家没有宅子了,便将她赶到了自家桃林的茅草屋来住。给了点粮食给她,没想到她不会煮每天跑回他们两来蹭饭吃。几天过后大媳妇一见她来就把门紧闭上了,任凭她砸烂了也不开门给她进。后来那几天韩家听说她去讨要邻家的东西吃,或是抢小孩子的,各种说法应有尽有。
(本章完)
………………………………
第245章 神降临
吟神众终于到来。
晴空一大早被师父领了回去,洗漱干净后,穿上离山洁白的道服,一头墨色长发如瀑一般用一条淡青色的布条扎在脑后。
洁净白皙的面庞俊俏风雅,脸颊两边的酒窝就似那冬日的阳光般温暖迷人。晴空在刘峥的带领下,走进了众多门派的阵列中。
上官婉云和一众各派弟子手持圣香站在祭坛上,当她看到晴空出现的时候,眸子咋然一亮。这哪里还是她昨天看到的狼狈少年,美得就和那即将降临的神袛一样。
祭坛上有一个巨大的香炉,那就是插放香烛的地方。一根巨大的神烛放在雕花的古典木架上,只要太阳的光线完全落进香炉里,祭典就正式开始。
春日旖旎的阳光打着旋儿,有金色的光粉落进香炉里。随着离山钟声的响起,晴空来到了那木架上。
“燃香点烛……”随着一个主事人的声音响起,大家的动作都整齐划一的将怀中的香放到火中点燃。
神烛的体形最为巨大,至少要两个人才能合抱过来。晴空没有向那些点香的人一样笨拙的抱着神烛到火堆上点燃。只见一道白色的灵力从他的掌间流出,缠绕在神烛的上,神烛缓缓地升起直立起来,一个若隐若现的灵力燃烧咒落在烛心上,那比晴空手腕还粗的烛心花地一下就燃了起来。
这样简单的点火方式,片场上的人却看得一片惊嘘!有人低声议论:“看到了没有,刚才是不是有一个灵力线形成的符咒点燃的神烛?”
“看到了,那是怎么做到的啊?”
“离山还有这种咒术方便的功法?”
“奇了,这么多年来老生我还是第一次见!”
晴空没有骄傲,只是控制着燃烧的神烛保持平衡,待其他人都点燃了圣香后,众人伴随着乐声的响起,纷纷按照阵列插香摆烛!
晴空轻而易举的插好了神烛,然后在站阵列中心的最前端,双手捧着那本颂词。本来按照仪式,他是要带头领颂的,可是看着那第一列字,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不是他还不认识字,而是这样的内容他一眼瞄过去,根本就开不了口。
迟疑了很久,直到有人催促,他才咬了咬嘴唇念出来。
“软弱无助的时候,是您撑起我的天地,伟大的神……”这一句话是晴空最不想说出来的,也是最让他恶心的,还偏偏在开头,过了后,他又接着唸下一列,“您就是我的信念,把希望赋给了我,因为信念我们终将抛弃腐朽的躯壳追逐神的脚步,将善的信念和思想永生……”
善,念到这个字的时候,晴空的心泛起了微微的涟漪。心中期冀,若是每一位神都向善那样,该多好啊!
颂词很多,念完了颂词还有祈福,最后又再重复三遍,唸到晴空口干舌燥了这一过程都还没有结束。
“……在伤心的时候,在弱小的时候,神就是我的砥柱,给予我光与爱,撑起我的天空,即便黑夜来临,却还有着明日之光的升起,神啊您就是那天空的阳光,请今天和那阳光一样降临吧!”
第三遍,当晴空口干舌燥几乎绝望的时候,一切大声的朗诵终于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就是静默无声的在心里向神祈愿。若是这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