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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再穷不能穷教育是一个道理。
书中仙等了良久不见胡不归发问,有些委屈的为自己辩解:“小仙这个说话啰嗦没重点的毛病,本来就有,因为数万年知晓的东西太多,这就跟搜索引擎一搜,出来的词条有几万篇,不知道捡哪个说也是有的。”
胡不归被他拉回了思绪,笑着截断这位老书呆的絮叨,说道:“我要给出关键词,你才能给出正确答案。”
“对,正是,仙尊总能一针见血。”书中仙恭维了一句。
“我倒是有点好奇,南瞻部洲的子民犯了什么错,动辄三年大旱的。”
“南瞻部洲原也没什么大错,只是连年风调雨顺,难免在祭祀上敷衍了事,偏偏享受供奉的是天君爱子玄融,所以就受了重责。”
“这么点破事就大旱三年,这天君也够小气的。”
“这,这叫小仙从何说起,这一任天君原是有些不近人情。说起来,他还在仙尊所在的那方凡尘历过劫。曾官拜汉室丞相,后封为魏王。”
“噗,原来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曹孟德啊,可以可以,他这官做的挺大啊,都掌管天庭了。”胡不归秒懂,有这么一位多疑善猜忌的天君在,底下的人可着劲纨绔不作为,做逍遥神仙很正常。
“正是,说起来华佗仙也和天君有一段化不开的心结,所以天君给哪里降灾,他就跑去哪里治病救灾,即使有了不得神仙插手的令旨,可是华神医他封去仙力也要去。”
三国时期华佗死于曹操之手,是好多华夏孩子的枕边故事,曹操患有头疾辗转找到华佗求医,结果老神医非得来一场不得不做的开颅手术,最终的结果当然是华佗领了盒饭,曹操仅仅活了六十六岁,死于脑内风涎。
“那华佗不怕天君降罪?”
“他不曾触犯天条,且是悬壶济世,就是天君也不好说什么的。”
看来华神医的情商,是几千年如一日没有增长,一门心思跟曹磕到底。
而且几千年都在精研医术,早就攻克了癌症也说不定。
不管怎么样,先找到华佗人再说别的,最好是把他的本领尽数学过来。
胡不归琢磨一下,向书中仙问道:“倘若我封印仙力,还能和你对话吗?”
“能,仙尊若有什么要带的东西,交给小仙就是。”
“………很好。”
本来还担心得跟赶考书生一样,背个遮阳棚的大方箱子,带着什么都得斟酌了再斟酌。
“那咱们说走就走。”胡不归一抛纸鹤,直接传送回了他的小石屋。
端坐在石床之上,将红尘炼心符贴在符纸鹤上,只见那片黄色符篆越缩越小,最终化为一串光点,与符纸鹤融为一体。
这开传送点的小特效还挺拉风,他闭上双目,听得耳边忽忽风响。
再睁眼已经是青天白日,按照通天仙宗的一贯传送法则,他降落在一处宽阔的江边。
胡不归的第一感觉是热到不像话,这还在水边呢,都简直要被晒化,飞上天跟太阳肩并肩的节奏。
第二感觉是时间上不对,来的时候是午夜,这南瞻部洲是大白天,这时间流逝比例,要是按照石屋的时间轴走,那他赚到了,寻人的时间充裕了百倍。
第三感觉……,他已经来不及思考了,因为湖面对岸,正在敲锣打鼓进行一项古老而悠久的民俗活动河伯娶妻。
八名青年汉子抬着一面帷幔半掩的宽草席,隐约可见里面坐着女子身影,紧随其后又有捧着斋果拂尘的老妇。
我这是…一来就得破除封建迷信思想嘛?
“等下,书老,河伯这种地头蛇到底是不是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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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你良心不会痛吗?
“河伯冯夷自是有的,但天帝下旨明令不许有神仙插手南瞻部洲的旱灾,他肯定是去别的仙山大川游历,不会留在此间等着触霉头的。”书中仙审时度势的分析了一下情形,给出了答案。
看来南瞻部洲现在的所有的天灾**,是一个三不管的状态,全靠他们自己抗旱。
胡不归俯下身来,默默注视着河岸送亲的人群,面有愁容披红戴花,敲锣打鼓走到一处平缓的浅滩。
为首的巫祝举起双手,那队伍就停下来先安置好草席上的新娘,而后男女老少密密麻麻跪在地上,也不管那鹅卵石硌得慌,虔诚的将额头贴在滚烫的河沙之上。
怀中抱着拂尘的巫祝,上前将木盘上的祭品瓜果,一一丢入水中,口中念念有词的祷告。
胡不归仙力被封,此刻仅仅算个身手矫健的武林高手,但耳力还算不错,隐隐约约听见随风飘来的几个字眼,说的是什么近来江河变色毒疫横行,请河伯大发慈悲,庇佑万民脱离苦海之类。
江水浑浊污秽,水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黄紫色,别说是拿来日常饮用,光是看着就令人作呕,浑身不舒服。
他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如果这里是提供饮用的水源,如此彻头彻尾的污染,在这种水源匮乏的旱天里,简直是瘟疫蔓延的温床。
书中仙在脑海中提醒说:“天君明令不让插手神祭,仙尊仙力被封,对上这些灾民恐怕是寡不敌众,还是赶紧速速去寻找华佗吧。”
胡不归不说话,书中仙和他相处日久,知道这位仙尊肯定是自有主意,忙又苦口婆心的劝道:“仙尊,大旱之年,本就人命如草芥,这就是天君降下的责罚,作为仙人不便插手的。”
“你良心不会痛吗?这么小的孩子,马上就要被投入水中无辜丧命,我如果若无其事走了还是个人吗?”胡不归冷冷打断了脑中的絮叨声。
书中仙语塞,停了一停再度劝道:“仙尊仁善,若是因此耽误了救治小沉姑娘,岂非得不偿失。”
“她在,更加不会让我见死不救,而且河伯本就不在这里,这些村民只是受了巫祝蛊惑,那小女孩只是白白牺牲,并没有违抗什么天君的明令。”
胡不归不再说话,仔细观察了一下端坐在草席上被作为祭品的小小河伯新娘,只见她身形娇小轻巧,看上去不会超过十一二岁,这才转身朝着河流的下游转弯处走去。
按照竹席的牢靠程度来说,是能在水面上漂浮一段时间才会沉没的,对于这些绝望的村民来说,即使是决定了拿活人为祭,想必也没有人愿意看着小姑娘在眼前活生生的溺死。
草席会在浸透了水和泥沙之后,遇见拐角处比较湍急打旋的水流,才会被冲翻,而河岸这转弯处,恰好是脱离了众人的视线,方便施救。
知道南瞻部洲旱了很久,一定是天气酷热,胡不归穿的衣服就不像在通天仙宗那样宽袍大袖,而是一身便于行动的迷彩封户外衣裤,有防晒涂层的皮肤衣外套脱下来,扎紧之后正好可以做成一个简单的救生气囊,虽然不能保证完全不漏水,短时间支持一下还没问题。
江畔有不少树木被饥民剥去树皮食用,已然毫无生气的焦枯,他迅速扫视一番,挑中棵杯口粗细有“”型枝杈的,多兰之刃沿着根部削空,只留芯子位置,一脚踹折,握在手中等着一会儿捞人用。
水源看着太脏,很可能有非常多的致病细菌潜伏,他仙力被封,一旦感染,不能保证是否会得病,所以能不下水就不下水。
由于行动迅速,做完这一切只是花去了半分多钟的时间,胡不归折返回河滩拐角处潜伏观察,遥遥看过去,发现刚才抬草席的几名汉子,已经小心翼翼将红嫁衣的新娘抬起,拆去帷幔缓缓推入江心。
这样能够清晰看见小姑娘稚气未脱的脸,最多也就是个才上初中的小萝莉模样,他被晒得有些口干舌燥,更多的是担心,如果她下水之后害怕挣扎,很可能漂不了多远就落水,如果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人的话,会面临更多麻烦。
好在他担心的这种情况没有发生,那被当成河伯新娘的小姑娘眉清目秀,虽然害怕,却是紧闭双眼,双手牢牢抓住草席,没有挣扎和哭泣。
送亲的队伍中有的妇人小孩看见这一幕,忍不住低声哭泣,但是无人上前拦阻,只是又深深将头埋在河沙上。
天上骄阳似火,人心寒冷如冰。
胡不归有种说不出的悲悯和伤感,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在河中漂浮的小女孩,离他这个方向越来越近。
果然不出所料,河道转弯处流势加快,已经浸满了水喝泥沙,渐渐变得沉重的载人草席承受不住这种冲击,在波浪中倾斜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