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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马背上将人转移到另一匹马,是个万分危险的活计,然而此时的李延昭,已是完全顾不上这些了。他只知道,若不将张兴转移到别人的马上,今日他和张兴两个人,都是必死。
李延昭左手提着张兴束甲的皮带,小心翼翼地将张兴往曹建那边送。曹建此时已是放开了马缰,左手拽住套马索,右手探出去抓住张兴的,全力向自己这边拽。他与李延昭两人的马,几乎都是贴在一起奔驰。费了不小的劲,终是将张兴提溜到了自己马背上。方才松了一口气。
李延昭此时想起曹建方才栓张兴的那根套马索,不由得眼神一亮。连忙出言吩咐道:“曹建!你且将套马索掷来,我自有用。”
曹建接过张兴,将其安置于马背前,其间牵动张兴箭伤,张兴不由呼了几声痛,然而却无甚大碍。曹建刚松了一口气,便听李延昭索要套马索,想都没想,就在两人几乎马贴着马的距离上递给了李延昭。
李延昭拿到套马索,嘿嘿一笑,便对曹建言道:“且看我戏耍身后竖子!”言罢抽出腰间环首刀,将套马索穿过环首,系紧,又不放心地反复系了几个死结。方才对曹建道:“我且去了,你等继续前进,切勿顾我。”言罢也不待曹建疑惑发问,拨转马头便向后方追来的一众追兵而去。
曹建眼见此情此景,顿感惊愕且诧异不已。连忙出声喝住依然在驭马奔驰的众人,言道李延昭已经返身向敌军而去。众闻言,皆勒马,大惊不已。
然而此时,在冲向追兵的李延昭脑海里,却是平静不已。甚至平静到颇为沾沾自喜。
李延昭晃着手中的套马索,那套马索前端,牢牢地栓着一柄环首刀。仿佛是为了预防那刀不慎脱落,李延昭一个结叠着一个结,不知道系了多少个结。
马上,他就要用这个临时被他发明出来的新式武器,去吊打兼戏耍不眠不休地撵在他们后方的这一群不知死活的追兵了。
也许这武器达不到他所设想的效果,然而此时若不背身用奇,他知他自己的马力也撑不了许久。不妨背身一战,尚可出其不意,予敌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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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流星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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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阵利刃破空声之后,紧接着伴随着沉闷的入肉声,后面追击广武军骑卒的陈安部哨骑队伍边上,已有一名骑卒被飞来的利刃削到了身上,尚未及有所反应,那利刃已是离体而去。
转瞬之间,尚且刚来得及捂住身上伤口,还未呼痛的那骑卒,便听到身后窟嗵一声,然后便是连连惨叫,偏过头去看,身后已是有一骑马失前蹄。马上之人被甩出丈余距离摔在地上,此时已是连连被马蹄践踏而过,早已没了声息,借着月光,只见那具倒在地上的躯体,还在犹有不甘地微微抽动着手脚。
先前被利刃所伤的骑卒,暗自感叹了一番自己的幸运,也不敢再呼痛,连忙俯下身去,意欲躲过那不知何时又会到来的利刃。
然而他方才伏低上身,耳边又闻一声利刃破空。然而这一次他已不再幸运。飞来的利刃准确地横切进他的脖子里。切断了食道和气管,只是砍到脊椎,那利刃才卡到了骨头上,停了下来。否则这一下,直接就是身首分离之祸。
然而即便眼前并未身首分离,这名被利刃袭中的骑卒也已是生机渐无。他已弃了手中缰绳弓箭,双手不由自主地捂住喉头,一股股温热腥黏的液体喷到他的手上。他的目光渐渐黯淡下来。
随着“唰”一声,那利刃被抽离了他的脖颈,而他,已从马背滑坠于地,任后方马蹄踏过他的身躯,生机全无。
追击的敌军骑卒们早就借着月色,看到了拨马返身向他们冲过来的李延昭。本来以为敌军哨骑只不过是派一个人来拖延他们追击的脚步,以方便逃离。便只派遣几骑上前拦截,余部继续向着敌方逃遁的大队人马追击而去。
谁料分出去截杀那单骑的五名骑卒,转眼已是连死两人。剩下数人也是犹豫着,不敢再上前。
他们虽然不敢再上前,然而李延昭仍是纵马继续向敌军侧后而去。手中套马索拴住的环首刀依然是挥舞得虎虎生风。仿佛是阎王请帖一般的利刃破空声,此时听在剩余三人的耳中,不由纷纷觉得遍体生寒,调转马头便向本队之中奔逃回去。
见得前来拦截自己的敌骑纷纷退避,李延昭心下一阵好笑,自是稍稍拨转马头,又向着敌军追兵大队而去。眼见李延昭又向本队贴了上来,那队骑卒的头领不由大怒。亦是不顾前方的其余人,径直命所部其余哨骑尽皆拨转马头,向着李延昭追击而来。
李延昭眼见对方哨骑如数拨转马头,竟是要对付自己。倒也不敢托大,连忙边拨转马头,边在甩动中将套马索的长度又放长了一些,用尽全力向着对自己冲来的那些黑影甩去。
黑暗之中,李延昭只觉得手上套马索微微一滞,而后对面便传来一声惨呼。伴随着便是有人坠马,及被马蹄践踏,响起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见得又得手一次,李延昭嘿嘿一笑,催马疾奔起来。眼见李延昭疾奔而去,而自己手下这些哨骑,已是被那时不时破空袭来的利刃吓破了胆,竟再也无人不顾一切地催马追击李延昭,那头领不由大急,连忙出声喝道:“快,用弓箭,切莫让这无胆鼠辈逃了!”
随着那头领的喝令,身旁的一众骑卒们才反应过来,纷纷取弓搭箭,也不及细瞄,便向李延昭奔逃的大概方位放出去一波箭雨。
李延昭正驭马奔逃,本来挥舞得虎虎生风的套马索,此时亦是放慢动作,待得其势竭,方才缓缓将其收回。方收回环首刀握在手中,耳边便听到“噗”地一声,竟是箭矢入肉之声。
李延昭大惊,却不知自己何处中箭。然而未及回首细看,胯下坐骑却是如同发了疯一般,忽然发足狂奔起来,却将李延昭吓了一跳。然而结合这匹将要力竭的马匹的异常表现,李延昭方下推断,定然是方才对面放出的箭矢射中此马。才使得这匹即将油尽灯枯的马,又奋起余勇狂奔起来。
而先前被紧追,这会却又被无视的曹建那波人马,眼见敌军放弃自己这边,转而对着李延昭狂追不舍,心道定然是百人长前去晃了那几圈,惹恼了敌军。此时见李延昭其势窘迫不已,也不便一直抄手在旁围观,便令属下拨转马头,抵近对敌军骑卒连放几波箭。
那敌军将领率部苦追李延昭未果,又连连听闻身旁部下坠马。此时已知不妙。之前接连伏击两波广武军骑卒,虽然使得己方亦是损失不小,然而之前的两股哨骑,几被他率部歼灭殆尽。仅仅第二次谋划不周,以至于被对方逃掉了两人。
可是这一波哨骑,却是与前两波大为不同。诚然他能歼灭前两波哨骑,多是凭有心算无心之故。然而这一支哨骑,仅仅伤到他们一人,己方已是有七八人先后殒命。显然这一支哨骑已有准备,而且并不是能随意供他们揉捏的软柿子。
如此悬殊的伤亡比,他已感到难以接受。本来己方就没有与凉州军开战的必要,打打秋风收拾几个哨骑,己方损失不大,回去倒还可以表表功。然而今次这场伏击,却已注定是一场实实在在的赔本买卖了。即使能够全歼眼前这支哨骑,自己的损失也肯定大到难以接受。
面对这种尴尬境地,自己回去将如何报告?思虑再三之下,这名将领终是下了一道艰难的命令:“全体拨转马头,撤回!”
一直被人追,追得心惊胆战,这会蓦然看到敌军撤退,众人心下松了一口气,都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李延昭见敌骑拨转马头撤回,心下一松,连人带马都已是精疲力竭。马儿缓行了一段,而后前腿一跪,眼看就要躺下去。
李延昭生怕这马不知好歹地直直倒下去,自己有一边的腿绝对得压废。他忙不迭地将两脚从马镫之中抽出,而后跳下马背,任由身后的马力竭倒在草地上。他也满身疲惫地丢下手中套马索与环首刀等,与那马倒在了一起。
曹建眼见敌军拨马撤回,而百人长亦是力竭倒地。有心追击,却又想起马背上还搁着一个受伤的张兴。连忙纵马一阵小跑,来到李延昭身侧,将张兴放下,见李延昭只是累得躺在地上大喘气,人并无恙之后方才拨马离去。
此时牛二壮与秦大勇派出去联络两名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