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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辞-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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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郎君是何人?自然是郡府张使君的亲侄儿,凉州世子、抚军将军、武威太守、西平公、霸城侯张骏张公庭了。

    张骏身上挂着这一长串的封号,使得他在李延昭眼里,颇有一番“五道杠大队长”的风度。关于张骏的传说,他早先在广武郡的时候,就没少听说。

    凉州第一代刺史是张轨。张轨有二子,长子张寔,次子张茂。张寔子骏,便是此刻被他擒获,又押在手中的这位小郎君了。

    张寔被京兆人刘弘所策划的谋叛刺杀之后,因骏年幼,便只得由张茂摄事。然而张茂又并无子嗣,兄弟俩因此,便也不存在夺嫡等萧墙之祸。张茂为了安定人心,亦是为了表明心迹,即位后便封张骏为凉州世子、抚军将军、武威太守、西平公。至于霸城侯,乃是建兴四年时,晋廷给予张骏的封号。

    难以想象,便是这样一位含着金钥匙出生,祖上两辈皆在凉州一片草莽中起家,安定人心,奠定基业,才创造出凉州今日局面的这位高门的后代世子,居然是一个夜微行于邑里的采花贼。

    李延昭的目光一片呆滞,望着眼前这难以收拾的局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凉州危矣!

    且不论张骏的叔叔,现任凉州牧张茂还有几年好活。就凭凉州现在的实力情况,再发展个十年二十年,尚未可知能否执戈东进,与匈奴刘赵争夺关中沃土。

    然而若是张茂挺不过这十到二十年,两腿一蹬去见了老爹张轨,再由这位士族纨绔张骏即位成为凉州牧,就凭着半夜翻墙去玩弄民女的这种做派,凉州恐怕真的要完。

    眼见得守门士卒大步前来,解开了张骏身上的绳索,张骏回头轻蔑地瞟了他们几人一眼,而后在一个士卒的搀扶下向着刺史府中行去。李延昭终是支撑不住,顿时委顿于地,就差做悲愤状仰天痛呼:“先公啊!”

    大祸已经闯下,然而正事也不能耽搁。李延昭愣神了半晌,终于还是反应过来,拿出堪合与路引,请求守门士卒予以通报,并再一次破财,从钱袋里取出一吊钱塞给那守门士卒。

    那守门士卒掂了掂在手中那沉甸甸的铜钱,然后喜笑颜开地对着心情沉重的李延昭道:“将军稍待,小人马上进去通报此事。”

    一时间,大门外只剩下面面相觑的李延昭三人。虽然此时正是六月天,李延昭却仿佛感到了丝丝寒意,从脚底直往上行去……
………………………………

第一百零四章 面谒使君

    大清早,刺史府内的张使君,便听自己侄子那边的内侍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见到他便慌忙跪倒在地,连连告罪。细问之下方才知道,自己这位宝贝侄子,凉州的下任刺史,张氏基业的接班人,居然一夜功夫,便凭空消失了!

    张茂听到这消息,一改他往日里处变不惊的风格,火急火燎地喝令身边所有他能够调动的内侍,以及刺史府护卫兵卒等,一概出府去找。并且立刻派人传令给姑臧尹,下令即刻关闭城门,全城搜索他的宝贝侄子张骏。

    而当搜索未果,张茂正惶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之时,守门军卒却来报告,有三名军卒押着小郎君回到了刺史府。

    李延昭此刻肠子都悔青了。他细细想了一阵,才知道为何这个蟊贼作案多起,却迟迟未能落网的缘故了。哪里是姑臧尹不作为,哪里是巡城兵卒不给力。这作案人这么大的来头,他们谁敢把人拿下?

    自己这回狗拿耗子越俎代庖,倒是把人犯拿住了。然而吊了那小郎君大半夜,可算是把凉州未来的刺史得罪死了。

    站在刺史府门外的李延昭,只觉得自己将来的人生,便要同此刻的天空一样,一片灰暗了。

    且不说这小郎君如何如何,便是面前现任刺史张茂那一关,李延昭觉得便不好过。自己吊了他的宝贝侄子大半夜,谁知道张使君会不会震怒之下,拿自己项上人头去平息张骏的怒火?

    忐忑不安下,李延昭已做好了暂时开溜的打算,歇个一日半日的,等张使君心情稍微平复一番,再回来向他请罪并汇报工作,无疑这法子便是此刻相当明智的抉择了。

    然而就当李延昭使了眼色给自己的俩部下,转身打算逃离此地之时,先前进府通报的守门士卒却已是转出大门,对三人道:“张使君令我唤尔等进去。”

    闻言,李延昭方才安宁些许的心情,彻底沉入了谷底……

    那守门士卒在前方引路,李延昭与手下两人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此时心情沉重,连刺史府中一应景物也无暇欣赏。

    李延昭只想着面谒完这位张使君,要杀要剐也由他一句话,只盼着给自己来个痛快的。忐忑的心情伴随着目前这令他揪心的形势,让他面上表情,更添纠结。

    守门兵卒引着三人,进了刺史府以后七扭八拐了一阵,行了约莫一刻钟左右,终于算是到了目的地。

    指着一扇小门之内的正堂,守门军卒对三人道:“里面便是正堂。张使君正在内里办公,尔等小心谒见,切勿冲撞使君。”

    李延昭对那守门军卒连连称谢。然后小心翼翼上前。正堂前的兵卒们此刻都侧着眼瞟着三人,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表情。

    李延昭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见一绯袍中年人正坐在内堂案首奋笔疾书。于是尚未进门便已跪地叩首:“罪人李延昭,拜见张使君。”

    那中年人却是头也不抬,继续奋笔疾书,批阅着自己案上的公文。李延昭便只好带着自己两个部下,尴尬无比地跪伏在正堂之外,冰冷的地面上。

    过了好一会儿,张使君才放下手中公文,抬头望着跪在正堂之外,三名顶盔掼甲的兵将。然后淡淡道:“不必多礼,请进罢。”

    听闻张使君的语调,并未有那种愠怒之色,李延昭方才大大松了一口气,赶忙起身,令二人在堂外等候,他便跨进堂内,继续跪伏于地,颤声道:“罪人李延昭,特来向张使君请罪。”

    上首的张使君却是一言不发,静静打量了李延昭片刻。而后吩咐身边侍者为李延昭搬来胡床几案等物,令其在左近落座。

    李延昭忐忑不安地在侍者布置好的几案胡床前落座。坐定之后,便挺胸抬头,目不斜视。上首的使君一时半会也没有出言相问,于是这堂中的气氛,便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一到堂前先告罪,你究竟有何罪?你可自知?”这沉默,终究还是由张茂首先打破了。

    “仆有眼无珠,有眼不识贵人,冲撞了小郎君,还望使君恕罪。”李延昭听到张茂问话,即刻起身避席,而后继续跪伏叩首道。

    “你且与我句实话,倘若昨夜你知翻墙者乃公庭,你还会如此为之?”张茂依然坐定,凌厉眼神继续审视着跪伏于地的李延昭。

    李延昭心中飞快地思考着张茂问这句话的用意,以及他自己应当应对得体的回答。若回答仍会如此,天知道这位疼爱侄子的叔叔会不会勃然大怒。然而回答不会呢,难道任由那些无辜民女平白受辱,然后坊间再传开对这位小郎君的不满之声吗?

    似乎世间任何问题,都应有其标准答案,然而谁又知道,此刻李延昭面前这位凉州的掌控者,统治者,对于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又是什么呢?

    “倘若仆知那人是小郎君,仆自当上前阻止,任由小郎君自行离去。而不会再行追赶,束缚之事。”李延昭思虑了半晌,终于给出了一个此刻在他看来,最为得体的完美回答。

    张茂闻言后,也是不喜不怒,望了李延昭半晌,随后和颜悦色道:“延昭且起罢。”

    李延昭闻言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又坐回方才那张几案之前。

    “吾遭扰攘之运,承先人余德,假摄此州,以全性命,上欲不负晋室,下欲保完百姓。然官非王命,位由私议,苟以集事,岂荣之哉!”刚刚坐稳的李延昭,却听闻张茂发出如此感叹之语。李延昭不明所以,故而在胡床上坐如针毡,却一言未发。

    “公庭十岁能属文,卓越不羁。却偏偏淫纵过度,不堪任事。延昭此举,无异当头棒喝,若能使其幡然悔悟,亦不失为功德一件。”张茂感叹了一番,随即正视在胡床上扭来扭曲心神不宁的李延昭,沉声道。

    李延昭昨夜闯祸,吊了张小郎君大半夜,此时心中正是不安。听闻张使君此语,无疑心下稍安。

    看样子张茂也对自己这位宝贝侄子的做派有所耳闻。只是碍于情面,不便直言相责。李延昭昨夜私下对张骏略施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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