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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轻声哼哼起来。
就在这疼痛中,她隐隐约约听见在自己耳边有刷啦刷拉的走动,声音是那么的急迫。但她还没顾得上去想是谁,身上那犹如火焰吞噬的感觉又让她再次失去了意识。
等到鱼幼薇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厢房的床上,身上的伤口均已被抹上药包扎起来。她梦中感觉到的身上那舒服的凉意大概就是因为这伤药吧。
她起身胳膊肘支在床沿上,强撑着整个身子。四下环顾,见房间里无人。刚想开口喊人,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因干涩已经沙哑的说不出话。她捂着嘴清咳,可是这越咳,口腔处就传来越加浓的血腥味,她不由得紧皱眉头。
许是她咳嗽的声音惊动了外面守夜的婢女,嘎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婢女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那婢女一见鱼幼薇正半起着身子在床边,忙上前将她身后枕头放好,轻轻扶她半躺下。
鱼幼薇看着她轻柔的动作,“我这是躺了多久了?”
婢女见鱼幼薇说话时嘴唇已经干燥起皮,想这夫人恐是口渴了。便走到桌边为她倒下一杯水,“夫人,您已经快睡了一天了。”
婢女走到床边,恭敬地将水递给鱼幼薇。
鱼幼薇接过水,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大口喝了下去。有了水滋润着喉咙,方才让她感觉有些舒服,喉咙中的血腥味也在水的稀释下变淡了。她将空的杯子递还给婢女。
“我怎么在这儿?“
婢女拿过杯子,转身又去桌子边倒了一杯水。“是爷将您抱过来的。夫人,今个儿要不是爷赶来的及时,您这情况还真是不妙。我入府以来还未曾见过爷那副模样,这裴夫人可真・・・・・・・・”
这婢女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有所失言。忙闭上嘴,一脸懊恼,这私下议论主子可是大罪。平日里她便快言快语的,今个儿可算因这嘴遭了大祸。
她恭敬捧上水杯“夫人,你请喝水。”
鱼幼薇再次接过水来,轻抿一口。抬头看着那婢女,见她正垂着头站在一边。鱼幼薇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杯子,心中笑道好一个机灵的丫头。
“你叫什名字?”
婢女还是垂着头,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奴婢名叫绿翘。”
“绿翘,你今日所说之话,我权当未听见。日后你若是再多言,我也护不了你。”
绿翘一听这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奴婢谢夫人饶恕,日后自当谨言慎行。”
鱼幼薇的身子还虚,也不便起身扶她,只口上招呼她起身。
“你快起来吧。”
待绿翘起身后,鱼幼薇把手中的杯子递给了她。
“你可知爷在何处?”
绿翘转身将杯子放回到原处“爷守了您快一日,方才才离去。我看着像是朝着书房方向去了。”
鱼幼薇听此言,思绪良久,方道:“你下去吧,我乏了。”
“是。”绿翘俯身行了个礼,默默退了下去。
鱼幼薇听见绿翘关门的声音,才掀起被子细看自己身上的伤痕,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身子骨竟这么虚弱,没几下藤条便吃不消了。
她又手抚上自己的脸和脖子,发现除了脖子上有一处伤痕以外,其他各处再无伤痕。顿时心下疑惑,她怎么也没想到白日里那怒不可遏的裴氏,竟然会对自己手下留情,放过了毁掉自己脸的机会。
鱼幼薇此时陷入了沉思,书房里的李忆也正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中。
书房白天地上的血迹早已被下人清理干净。那干净的模样,又怎会让人再联想到白日里那血淋淋的景象。书房的桌子上放满了平日里抄写的诗词,李忆正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而白天鱼幼薇疼晕的地方,正跪着一个奴婢。
李忆开口打破了沉静“你说的此言可真?”
那跪在地上的奴婢举起手发誓道:“奴婢那日看得真真切切,如若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李忆一听这话,充满血丝的眼睛顿时充满戾气。他缓缓闭上双眼,沉了一口气。头靠在椅子背上,像是在闭目养神。
那奴婢跪在地上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是大气不敢出。生怕他会不相信自己的话,立刻将自己拉出去打一顿板子。
书房里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那奴婢跪的腿都已经失去了知觉,才看见李忆朝她做了一个下去吧的手势。
她轻轻挪动着自己的下半身,长时间的跪姿让她已经感觉不到下半身的存在。跪着期间她多次想活动自己的腿,又怕因此惹着自家主子,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白日里李忆那副样子她不是没有看见,心中是又折磨又害怕。
婢女想着早点出了这个门,便猛的一起身子,试图站起来。谁知因为下身不稳,整个人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发出了一声巨响。
她忙爬起来,头也不敢抬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过了一会,见李忆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才转身连滚带爬的出了书房。
才出了书房,奴婢便瘫坐在书房外的院子里,她感觉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知觉。
奴婢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有种大难不死之感。回头看了眼亮着的书房,转头匆匆走出院子,边走嘴里边嘟囔着:“下次再多的银子也不干了!”
………………………………
第十章 这事不对
李忆听见奴婢关上门的声音,才缓缓睁开了眼。他站起身来,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鱼幼薇抄写的一副诗词,清秀的字体映入他的眼帘。这字迹是多么的熟悉啊,熟悉到要刻进他的心里。
他看着宣纸上的内容,轻声读出。
”《春尽与友人入裴氏林探渔竿》
一径互纡直,茅棘亦已繁。
晴阳入荒竹,暧暧和春园。
倚杖息惭倦,徘徊恋微暄。
历寻婵娟节,剪破苍筤根。
地闭修茎孤,林振余箨翻。
适心在所好,非必寻湘沅。“
读到结尾处时,李忆忽然停住了,目光被那右下角的三个字所吸引。他眼眸一点点生出冷意,双手因情绪的起伏,开始不受控的颤动着。他慢慢将颤抖的手紧攥成拳头,宣纸所被握着的部分也随之被皱成了一团。
李忆握着那张纸沉静了良久,忽然他将手中的那张褶皱的纸用力的甩到地上,发了疯似的翻腾着桌子上的那摞宣纸。
不一会儿,整个书房被他翻的乱糟糟。直到所有的宣纸都被他翻了一个遍,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喘着粗气站在桌子前,鼻翼因呼吸的急促而微动着。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三个字,所有的心理防线在那三个字面前瞬间崩塌了,碎成一地的渣渣。
他冷笑着跌坐在椅子上,颤抖的举起手中最后一张宣纸,缓缓的将这张纸的褶皱部分,用手打开。在褶皱的纸的右下角,清秀的小字写着温——庭——筠三个字。
书房外的夜深了许多,层层竹林在惨淡的月光下,在窗上印出层层交错的影子。院内四下寂寥无人,唯有“咚——咚!咚!咚!咚!”的打更声若有若无的响起。
裴氏也未睡着。她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衣,正一脸焦急的坐在床边。此时的她少了白日里精致妆容和华贵服饰的装饰,显得疲惫和衰老了许多。
翠儿“嘎吱”一声推开门,裴氏一见她来顿时脸上的乌云散去,露出丝丝喜色,这喜色底下还藏着若有若无的忧虑。
翠儿进门以后,又探头探脑的朝外面张望了一下。见门外四下无人,才放下心来轻轻关上房门,转身快步朝裴氏走了过来。
“已经五更天了,事情可办好?”
翠儿上前俯身行礼后,一脸自信地道:“夫人,可放心。这件事已经被我办得妥妥的了!此时爷正一个人在书房坐着呢,不定明天滴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翠儿刚说完,就忍不住捂嘴轻笑。
裴氏一听她如此信誓旦旦,脸上的喜色更盛。可是她这脸上笑意还没维持多久,就很快退了下去,她皱着眉头转头看着翠儿道:“白日里发生那些事,这爷不会想是我为了诬陷那鱼幼薇,故意为之的吧?他要是不信,可怎么办?”
翠儿本因自家夫人脸色的剧变而一惊,生怕这事漏下了什么马脚。到时候李忆追究起来,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但是一听她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心马上放了下来。
“夫人,你且放宽心,这次鱼幼薇断断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