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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溪也不负才女之名,当场做了一阙词,同样得了作为评委的众公子一致好评。
“顾小姐一直未曾上场表演,莫非是吝于向我等展示?”一跟在李文芳身边的黄衣女子挑衅道。
“自然不是。只是各位俱都才貌双全,表演精彩绝伦,长龄一时被吸引了。也不敢班门弄斧,就怕贻笑大方。”柳初阳淡淡道。
“不过你们年轻人之间玩闹而已,不必顾忌太多。”靖王妃开口。
柳初阳应是,然后施施然走到案台前站定,低头思索一会儿,便用左手挥毫起来。动作行云流水,快得让人怀疑是不是出现了残影。
众人纷纷交谈起来,偶有惊叹声传来。“哼,不愧是乡下来乡巴佬,连如何运笔写字都不知道还敢出来卖弄,真是叫人笑掉大牙!”李文芳故意高声道。
柳初阳神色未动,自顾自在纸上挥洒。
裴臻则冷冷看了她一眼,如冰玉相击的嗓音清冷道:“不知所谓!”
看清柳初阳动作的其他人也赞同额的点头,谴责地看向李文芳,李文芳再如何刁蛮任性,也不过是个慕少艾的年纪,被裴臻这一说,登时便白了脸,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偏又当着靖王妃和zhang公主的面,她又不能离场,只好站在原地,眼泪成串成串的往下掉。
说话间,柳初阳那边也好了。她静静等纸上墨迹干了,这才平静道:“我已写完了,请过目。”
众评委便拱手让最负盛名的裴臻先看,裴臻也不推辞,便拿过纸张仔细看了起来,只一眼,面上便露出惊艳之色,负责评选的众公子好奇,也顾不上礼数,一起凑了上去。
“好词好句!格调高迈,惊艳绝人。顾小姐有此等胸襟,实在巾帼不让须眉,令我等惭愧!!”
“端己只顾着看词句,却没看到这一笔字铁画银钩,雄健洒脱,若非数十年浸淫此道,万不能达到此等境界!王某实在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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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二章 一鸣惊人
“哦?各位无不是京中久负盛名的才子,方才阿溪做诗时,也不见你们如此众口一同地夸赞。本宫倒是好奇顾小姐给我们展示了些什么了。”长公主饶有趣味地开口。
秦庄等人自然不会不识趣,便将柳初阳的宣纸恭敬递到长公主侍女手里。
长公主接过一看,只见上好的宣纸上写了一阙沁园春:
东皋既望,云水相携,一啸千里。故岐亭道中,伶伦少年,浑思不解,翻然归去。剑弛颍川,忧喜纵寻,欲乘长风傲琼宇!俱往矣,江楼思渺然,传舍篇愚。
江山自古如画,怎青衫客马片言及。念沧海巫山,汉家陵阙,朗月清风,旧景长依。滕阁余文,马蹄声若,夜半酒醒知梦里。人淡淡,远路归客帆,一声横笛。
长公主年轻时也是远近闻名的才女,自然能看出这词无论是意境、格调,还是典故运用,都较夏若溪那局限于闺阁女子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诗好上许多。
更何况这顾长龄左手一气呵成挥就,一手字写的笔触圆融,铁画银钩,矫若惊龙。除却内容不说,仅仅就这手字而言,也是一幅技艺极佳的书法作品。
更为精妙的是她用了两种字体,将整首词排列成了一个流传已久的围棋残局。
总之这顾长龄不过短短一炷香时间,便构思出这么一阙好词,写了一副好书法,同时又精通围棋。此等七窍玲珑的心思,实在是,教人惊叹!
靖王妃看她神色不对,接过去看了之后,又神色复杂地看了柳初阳一眼,这才夸赞道:“好妙的心思!妙极,妙极!依本王妃看,今日的魁首,是顾小姐无疑了。”
“王妃,若溪想看看顾小姐的大作,可以吗?”夏若溪压下心中的不甘,冲着靖王妃微笑道。
靖王妃递给她,道:“看完可以传给各位小姐看看。”夏若溪应了。
她从靖王妃手里结果薄薄的宣纸看了,然后又看看众人,连同裴臻在内都是一副惊叹的模样,不由微白了脸色。
大长公主看她如此,便又安抚道:“阿溪的诗自然是好的,只不过有些局限,不如顾小姐格局来的旷达,不过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要知道一个人的心境,往往取决于她的境遇,你能做到这样,已经为常人所不及了。”
夏若溪本就不甘心,听大长公主如此一说,再加上周围人对柳初阳那赞赏的眼神,更是觉得心内的嫉妒和不甘翻涌个不休。
“是,姑姑,若溪知道。谢谢姑姑开导。”虽说心内不甘至极,但她明白在这样的场合,不宜表露出来,温声道。
其他人一一传阅,不时传出惊叹之声,夏若溪的神色更加苍白起来。
“咱们陛下如今是整个天下的天子,顾小姐竟然敢乘风比肩琼宇,想来志向不小!”今日存在感极低的沈风荷突然开口。
听她一说,大多数想到柳初阳诗词里那句“欲乘长风傲琼宇”,看柳初阳的神色都变得复杂起来。
江玉珂和云岚,秦蕴几人面含担忧,就怕柳初阳被扣上这样一顶大不敬的帽子。
也有不少平日和夏若溪走得近的,或者单纯和柳初阳不对付的,比如李文芳和跟在她身边的粉衣女子和黄衣女子,甚至还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意。
柳初阳写的时候只顾着直抒胸臆,忘了古代可不像前世那般言论开放,这才忘了这一茬。
也忘了这里并不是可以肆意妄为的祁云山了。这里的每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思,只要你稍有不备,便会被敌人捉住把柄,狠狠把你踩到泥里,让你一辈子不得翻身。是她太过大意了。
不过她并不担心,镇定自若解释道:“乡君想必是误会了。长龄一个闺阁女子,从小乡下长大,不过是读了几本书,此刻参加诗会胡乱写着玩而已,到没有乡君想的那般复杂。
臣女词中所写的并臣女自身,而是借前朝不耐和人应酬,挂印而去,归隐山林的名士江渚豪客,他曾自称青衫客,写过“欲乘长风上青云”。不过这典故流传不广,乡君许是没听说过吧。
再者,咱们陛下可是天下最为圣明的君主,乾纲独断,自然不会像沈乡君那般揣测我一个闺阁女子应制之作。”
不软不硬的刺了沈风荷读书太少,偏还心思不正,又顺便捧高了齐元庆。
少数没有听过这个所谓青衫客的人仍然心有余虑,但大多数人还是很赞同她的解释,跟着点点头,不再被沈风荷引导偏思路。
不过那少部分的人如何看,柳初阳也并不在乎就是了。只要在场的,能够决定她命运的几人,靖王妃、大长公主以及齐浚齐泯等人能够相信便好。
果不其然,沈风荷还想说些什么。
“不过是些小儿女玩闹之作,沈乡君不必想的太复杂。”靖王妃淡淡瞥了沈风荷一眼,做结道。
一场风波就此消灭无形。至于后续的事,柳初阳虽做好此事不可避免会传到齐元庆耳中去,但如今她也管不了这许多,再说了,既然想要复仇,齐元庆迟早是要见的,不过是早和晚的区别。
“如今诗会已至尾声,各位便一起商讨一二,定出名次,也好早些结束。”
听了场中喧闹这许久,裴臻有些烦躁道。
他一言出,争论不休的众人,静了下来,看向被众人围到中间的裴臻。
“不知裴世子有何高见?我等洗耳恭听。”秦庄,也就是刚才被称为端己的那少年公子端方如玉道。
“本世子和顾小姐也算有些牵扯,为防有人说本世子徇私,便不参与评判了。各位才名远播,本世子相信各位的评判。”
任本次诗会评判的其他四人推辞了一番,商讨了近一盏茶的时间,达成了共识便由秦庄代表众人宣布结果。
秦庄先朝高坐首位的靖王妃和大长公主恭敬拱了拱手,才朗声道:“禀靖王妃娘娘,长公主殿下,各位殿下。经过臣和几位世兄商讨,一致认为此次诗会的魁首,”说到这儿,他一时想不起顾文州的身份,便顿了顿,“由顾文州顾大人家的千金,顾长龄顾小姐的《沁园春》夺得,芳若郡主的《春日感怀》赢得第二,而三公主的《探梅》夺得第三。不知王妃娘娘,各位殿下意下如何?”
靖王妃满意点头:“既然端己你们都一致赞同,本王妃想底下其他人自然是信服的,是也不是?”
底下人齐声附和,名次便如此定了下来。
长公主又评出了此次诗会其他才艺展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