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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偏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把女人丢在被褥里面,一脸无辜的问:“明明什么?”
冬夏想要踹他一脚,但是被男人稳稳握在了掌心里面。
她的脚很小。
被他温厚粗粝的大掌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卧室内只亮着一盏暗橘色的壁灯。
光暗交错,两人的目光缠绕在了一起,像是在空气里面打了个死结。
男人幽黑的眸子如同点缀了繁星,熠熠闪闪,倒映出了她白净的脸。
心脏倏地一跳。
好像不管过去多少年,她都会有这种心动的感觉。
缓过神,男人已经欺身上来,将她困在了床和胸膛之间,无处可逃。
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密不透风的包裹住了她的呼吸。
冷白的月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投射进来,落在了凌乱的大床上。
冬夏突兀叫了他一声:“陆河。”
男人停住,抬眼看向她,眸子又黑又亮,含着笑:“嗯?”
冬夏的红唇微微上翘:“超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陆先生安放在胸腔内的心脏猝不及防震了下。
他默了好半响,俯身封住她的唇,缱绻柔情,渐渐加深。
我也是呢。
周末,西餐厅。
季屿他们还没有来。
静姝忐忑不安的问冬夏:“妈妈,万一季屿不肯原谅我怎么办?”
闻言,瑾瑜也侧头去看向自己的父亲,奶声奶气的问:“爸爸,如果季屿要妹妹以身相许怎么办?”
陆河微微一顿,垂眸看了他一眼,挑眉:“你知道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吗?”
瑾瑜点头:“沈叔叔之前教过我。”
陆河抿唇:“以后离你沈叔叔远一点。”
过了一会儿,季屿来了,跟随他一起前来的人叫季闫风,是他爸爸。
陆河看到季闫风的时候,微微顿了下,随后起身,跟他握手,打了声招呼。
季闫风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陆河,颔了颔首。
静姝眼巴巴看着季屿,后者看到她后,目光一直躲闪,不敢看她,面颊莫名升起了红晕。
冬夏没有想到陆河和季闫风认识,这样一来,桌上的气氛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吃饭的时候,陆河和季闫风浅聊了几句生意上的事情,最后又倒回了孩子的问题上。
季闫风听完前因后果以后,淡定的去瞥了一眼自家儿子,绷唇:“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胆子这么小?”
季屿嫩白的面颊登时一红。
他凶巴巴的瞪了一眼季闫风。
季闫风反倒哼笑了起来,大掌好不温柔的盖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
季屿躲开了他的“魔爪”,下意识去看了一眼对面的静姝,发现后者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立马错开了目光,闷不吭声的看向窗外。
误会解释清楚了,回去的路上,静姝终于露出了笑容。
冬夏看向开车的男人,微微挑眉,好奇的问道:“你和季先生以前合作过吗?”
陆河点头。
他漫不经心的说:“以前见过几面,没想到他的儿子会在桐城这里念书。”
冬夏一愣:“你是说他以前不在这里吗?”
陆河点头,平视前方,说:“他的公司在岸城。”
冬夏想起了昨天静姝说的话,皱眉,好奇:“你见过季先生的太太吗?”
“见过一次。”
车子在十字路头停了下来,陆河平静的阐述:“不过是在桐城重新碰见你以前,当时季家出了事,季闫风的父亲意外离世,外界有传说是季太太害死了他,当时媒体记者每天堵在季家,差点害的季太太流产,后来季太太把孩子生下来后,就消失不见了,有人说她是难产死了。”
“可能真相就知道季闫风他自己清楚。”
冬夏听得一阵唏嘘。
她默了好久,突然想起来,问他:“季太太叫什么名字?”
“温乐。”
冬夏咀嚼着这个名字,皱眉喃喃:“怎么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晚上,宋昀廉和邢星带着他们的女儿小壳过来老宅玩了。
饭桌上,看到小壳乖乖坐在瑾瑜身边吃饭,邢星无奈的笑道:“这几天小壳一直吵着要见你家瑾瑜。”
冬夏失笑。
宋昀廉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直粘着瑾瑜,心里很不是滋味。
察觉到对面有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顿了下,抬眼看过去。
陆河正看着他。
唇畔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来你女儿很喜欢我儿子。”
“放屁,她只是还眼光不太好。”
………………………………
第204章 番外我会待在你身边10
饭桌上的笑声就没有间断过。
邢星前阵子一直忙于工作,好久没有和冬夏聊得这么尽兴了。
她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和楚颜通电话被沈一航截胡的事情,当即嫌弃的说:“沈公子现在就是一个老婆奴,上次我拉着楚颜一起出去旅游,沈公子公司有事抽不开身,我们到国外的时候,他每天至少打五通国际长途电话过来,我也不知道他是怕楚颜被我拐走呢,还是在我面前变相的炫富。”
冬夏失笑。
或许是因为知道感情来之不易,所以特别珍惜吧。
尤其是楚颜,她曾经亲身经历过被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背叛利用,虽然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口上总是说着已经释怀了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是真实的情况,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沈一航的出现,就好比是茫茫大海里的一根浮木,及时拯救了快要沉溺深海的楚颜。
他们两个人呢,一个是从来没有过恋爱经验的感情白痴;另外一个呢,是曾经受过伤害感情变得特别敏感的人,凑在一起,正好互补。
吃完晚饭,两个男人去了附近的羽毛球场切磋球技,女人就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八卦,等两个男人回来以后,邢星见天色不早了,也聊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告别离开了老宅。
窗外夜色逐渐浓郁,朦胧的月光如同薄纱笼罩在了大地,显得格外静谧。
冬夏洗漱好从盥洗室里面出来,没有在房间里面看见陆河的身影,书房里面也没有,最后她是在玩具房找到了他和孩子们。
陆河平常工作繁忙,隔三差五要出差,但还是会经常抽出时间陪孩子出去玩。
如今像这样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地板上陪孩子堆积木,还任由静姝挂在自己身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画面尤为温馨。
她倚靠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毛巾在擦湿漉漉的头发。
静姝到处乱窜,第一个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冬夏,立马兴奋的叫了一声:“妈妈!”
陆河回头看见倚靠在门上的女人,目光对上后,两人相视一笑,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让她过来。
冬夏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旁。
刚坐下,穿着兔子睡衣的静姝就扑到了她的怀里,卖萌打滚。
陆河自然而然的接过了她手里的毛巾,温柔的帮她擦起了头发。
瑾瑜看见了,清亮的眼睛微微一闪,站起来,走到了陆河的身旁,糯软道:“爸爸,我来帮你。”
陆河顿了下,看了他一眼,眉目酝酿着笑意,勾唇,“好。”他把毛巾交到了瑾瑜嫩白的小手里面,一本正经的叮嘱他:“要对爸爸的媳妇温柔一点。”
“遵命!”
瑾瑜经常看到爸爸帮妈妈擦头发,所以学起来也是有模有样了。
玩具房内灯光明亮柔和,铺满泡沫拼图的地板上和角落里都堆满了公仔和玩具,天蓝色印有云朵的窗帘束在窗户两侧,有风从外面吹进来的时候,会卷起窗帘的尾巴,轻轻摇曳。
空气里面都是温馨的气息。
静姝躺在冬夏的腿上拆糖果吃,突然无厘头的来了一句:“爸爸,你当初是不是因为妈妈长得好看,所以才把人家拐回来了?”
哗啦。
积木倒了。
冬夏没有忍住,扑哧笑出了声,捏了捏静姝的脸蛋。
陆河克制的看了一眼静姝:“你沈叔叔又跟你们说了什么?”
瑾瑜专心的帮妈妈擦头发,皱起可爱的眉头,老气横秋的说:“沈叔叔说了,当初如果不是爸爸对着妈妈死缠烂打,苦苦追求,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们了。”
“……”
冬夏不用回头,都可以知道陆先生的脸色该有多么精彩了。
她忍不住勾唇。
静姝眨巴眼睛,嘴里含着棒棒糖,奶里奶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