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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他当然求之不得。
“我可以留下吗？”另一边吴穹却是语出惊人，叶伯纳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什么？”纽带笑了。她觉得人类真是有趣。
“我想当个见证。”吴穹说，眼神很是坚定。
很意外的答案，纽带挑了下眉。为了这个意外她决定答应，就说了声：
“好。”
然而事实的发展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他们本以为夏和赵露不会马上打起来，至少会拖个一时半会儿的，可前后还不到两分钟，吴穹刚决定留下，天空就传来一阵猛烈的破空声响！
众人中只有纽带有所反应，转头看向砸在地面骨头寸断寸裂的枭。天空中黄色的小点眨眼便道，又是一声风中尖啸，夏的面色有些茫然，然后看向纽带。
纽带只觉得头疼。
她早该知道绯夜王一手安排的五阶渡魔没那么简单，原来他早就算计好渡魔的最终受害者了没错，hope讨伐组的人一旦死亡附身到人类，那人类的五阶渡魔就会影响到他们，走向自我毁灭。
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在郑拓时而入魔时而清醒的不稳定中骤然附体，结果直接栽进了两个人。
在当场让枭失去行动力之后，夏茫然地看向了纽带。
红色的眼瞳，全身燃烧着和头发一样金色的火焰，夏一歪头，看向纽带的眼神就给看空气一样。
只有纽带才能领略到夏的可怖。只见他结晶剑微抖，红色能量就瞬间爆发。凡是能量所过之处，空气都变成淡淡的红色。
纽带神色微凝，手掌间黑色能量迸发，在夏第二次使用结晶剑前一把抓向他的喉咙！
夏没有躲，他根本没有畏惧或退缩的意识，渡魔期的可怕之处就是这里。暴走的主人是没有思想的，他会好不愧疚地毁灭亲朋，甚至是自己。
纽带就是利用这个特点攻击的。她黑色的火焰触碰上夏护体的金色火焰，爆发出极为炽热的白光。这白光将两人都弹开了。叶伯纳被突然爆发的光芒击中，连哼都来不及一声，当场化为了虚无。
吴穹大骇，连滚带爬地远离战斗区。可他离不开红阵的范围，只能在固定的区域内兜圈。回头再看这两人，纽带胸前春/光/乍泄，夏却完好无损。似乎已经分出了胜负。
然而事实从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纽带只不过是衣服受损，白皙的皮肤没有任何伤痕。她的眼神终于认真起来，凭空一抓，一把造型拉风的九节鞭就跃然身前。她迅猛地一记挥击，夏周身的金火就似乎要灭掉。
夏抬起长刀对准纽带，眼神恍惚中带着某种奇异的情绪，而且他的嘴唇在动，不知道在说什么。
吴穹的听力不行所以不知道，纽带却知道夏说话的内容
“再也回不去了。”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夏反复不断地念着，语速很慢，很轻，好像他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这里。
纽带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夏回不去的地方是美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的确再也回不去了。
可纽带并没有心怀怜悯，她的攻势仍旧很凌厉，九节鞭搭上夏的结晶剑每每爆出白光，被融化的雪地一片一片的。
地面变得泥泞。
夜晚也在临近……
而远处余空吟和绯夜的战斗，还在继续。
………………………………
第292章 大集结 4
余空吟第三次躲开绯夜攻击的时候受伤了。一开始只是小指尖的一处小口，余空吟也没太在意，可当她小指一阵发麻，半边身子动作变慢，差点第二次受伤的时候，她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伤口上。
原本流出红色血液的伤口，颜色转成了诡异的蓝色，而且小指的伤口扩大了，已经侵蚀到指甲，而她竟然全无感觉。
余空吟对痛觉的敏感度不高，但这不代表她完全感觉不到痛，尤其是当危机性命的时候，她不可能会疏忽。
由此可见这伤口有多古怪，很可能是某种毒素。
然而余空吟还是不明白。按理来说凭借jard给她的病毒抗体，她应该是百毒不侵了才对。
血还在滴落，余空吟不再四处躲避，而是看向半空漂浮着的绯夜。当然，在余空吟的眼里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会恢复本初，包括能让绯夜摆脱重力的红色能量。
这些红色的能量竟然不是某种光芒，而是实打实的密集晶核。晶核之间像有无形的磁极一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接近，却又井然有序地排列出等宽的椭圆形，将绯夜环绕在中间。
天色渐黑，晶核绽出的光芒却依旧如初。
余空吟没有再攻击。她甚至将冥河放下了，让这名领域之皇带着残余的变异动物离开。
“可是……”冥河不明白。大人明明之前还和绯夜打得难舍难分不相上下，怎么忽然之间就像是已经落败了一样？
不同境界的人眼中所见到的事物也是不同的。冥河看不到余空吟手指受伤之下的玄机有多大，只能抱着疑惑在余空吟的威吓眼神下离开。
方子和陈学冬也被余空吟遣离了，只有黄强的表现极为倔强，余空吟连续命令了两次，他却顶着被精神力冲击的脑袋毫不犹豫地向余空吟走来。
黄强此时是豹子的形态，通身发出绿光。他庞大的体积比余空吟的腰间都要高，此时它走到余空吟身侧，有些摇晃地用头拱了拱余空吟的小腹。
余空吟的命令是绝对的，任何环保者都不愿意违背余空吟的命令，因为那意味着死亡。
可黄强偏偏这样做了。他冒着脑袋被精神力波冲击而死的强大破坏力，目光灼灼地走向余空吟，贴近她，那么近。
方子和陈学冬瞪大眼睛睚眦欲裂，却听黄强发出喃喃自语般的说话声：“抱歉了，我一直这么任性。你们……走吧。”说完他也不管两人怎么反应了，直接盘躺在余空吟脚边，用厚实高大的身体撑住女人不倒下。
余空吟先是微怔，然后她坐下了，就这样靠在黄强通身绿色的豹身上，感受着他的身体一点点转凉，七窍流血，最终死去。
变异动物们哀鸣着离远，只要离开这里它们就能重新获得自由，冥河化成人形，表情复杂地说了声“再见。”
如果之前她还疑惑余空吟为什么结束战斗，此时看到余空吟忽然弱下去的气势，她就什么都懂了。
如果留在这里，冥河就会见证到余空吟的死亡。可能的话她还能从余空吟尸体残余的能量上分一杯羹。但情况不允许她这样做，绯夜就在余空吟的面前，神色冷漠地扫视所有想觊觎余空吟身体的变异动物们。
在受伤之前余空吟就知道被绯夜攻击的结果绝对不会好，但她没想到会糟糕到这种程度。
竟然是一击致命……
眼看着左边的手臂开始发蓝，而这蓝色还在蔓延，余空吟的表情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她抚摸着死去的黄强的头，毛茸茸的手感很好，不由得笑了。
“不想和我谈谈？”绯夜从半空中落下，他一摆手身边的晶核就都不见了，只剩下他一袭红色的风衣，头发半长不短地在微风中轻扬。
俊美的男子，若是在末世前或许会成为大明星，他用那双令人为之倾倒的眼眸俯视余空吟，余空吟也回视他，说道：
“我的目的达到了，你知道我是不灭的，只是会在其他人的身上复活，大不了再回来找你。”
“你在做赌注。”绯夜往前走一步，余空吟也只看到他走一步，可是下一秒男人已经到她面前，蹲姿抬手，摁住她的下巴凝视她，“你今天来这里，明知道可能性命不保，尽管如此还是要见我，为什么？”
“那你呢？为什么要突然攻击秦海丽，又为什么故意埋伏在这里即使我可能根本不会来？”
绯夜又盯了余空吟好一会儿，叹息道：“你会来。”
“是啊，明明你自己都知道的答案，特地问我做什么？”余空吟的声音像是嘲笑。
两人的对话咋一听就像是在打哑谜，但是很快的，这答案便揭晓了。因为余空吟的末日瞳逐渐被诡异的蓝色所替代，她闭上眼睛说道：
“如果不能趁现在削弱你的战力，今后会变得很麻烦。所以我必须来，跟在后面的纽带也明白这一点。因为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啊，能量永远是有减无增。我们早晚都会击溃你。”
“花上几十年几百年？”
“地球的演变过程本就漫长，与之相比宇宙甚至是无限寿命的，你竟然想和我理论时间的长短？”余空吟笑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