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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句拌嘴后差点动手，无论查美美和韩秀怎么劝阻都不好使，最后还是黄强一句风凉话话提醒了她们“再吵下去余空吟就开车走了，你们想留在这送死我是不介意啦，当然我更没兴趣告诉你们三百米之外有一只l4……”此话一出比过去劝孩子睡觉的唬人鬼故事效果还立竿见影，秦裳和裘安马上就不吵了。虽然说不上握手言和，倒也能跟在队伍里相互不避讳地一起走。
其实仔细想想，快要失去同伴时做出错误的行为也是情有可原，只是秦裳咽不下这口气，而裘安又拒不道歉的态度让两人都没了台阶下，这才轰轰烈烈地吵嘴起来。
黄强暗叹女人就是麻烦，何况是这么多的女人……
还是余空吟好，几乎不动嘴，上去就是杀人呃，似乎这样也不太好，黄强默默地想，又摇摇头开始思考女人有多麻烦。
大巴士车在搭乘十七个人后开始热闹起来，黄强很大方地拿出猪肉干和众人分享，甘甜的淡水略微抚平了他们的焦躁和不安，让旅途变得轻松起来。再加上余空吟偶尔丢过来的馒头鱼罐头，吃得大伙儿差点把舌头一起吞下去。
闵成雪除了一开始和张启明碰面后喜极而泣外，没有任何表现。她默默地坐在宋游莉和张启明中间，一脸忧心忡忡地啃馒头，时不时还用担忧的目光看余空吟。
“怎么了，小雪？”宋游莉问。这些日子闵成雪对她不离不弃，她很感动，对女孩儿也格外关心一些。
“没什么。”闵成雪说，显得心不在焉。
兴奋劲儿过了大家就开始休息。黄强顶替了王欣的岗位开始开车。不知为何，黄强的直觉总是让他不想接近余空吟，甚至蔫蔫坐在一旁的闵成雪。他觉得是余空吟的实力让他感到危险，可闵成雪……这十二岁的小女孩儿给了他同样的感觉，却有些说不过去了。
难道是错觉吗？黄强的表情有些微疑惑，他通过大巴车的后视镜看小女孩儿，发现闵成雪也同样看向了他，那一瞬间黄强莫名感到有些心慌，忙不迭地回过头，专心致志地开车了。
“悦婉，现在是十一月初了吧？”裘安忽然问。她之前一直少话，面对汤悦婉的时候话也不多，此时她开口，况且还是一句闲聊的话，到让众人有些意外。
“是啊，十一月……三日了。”汤悦婉说完后还点点头，一脸肯定。她的神情仍然很困惑，似乎不记得自己被母蜘蛛吞掉半边身体的时候了。女人们心思细腻，也不好当汤悦婉的面议论闵成雪出神入化的治愈力，顺便抖落出汤悦婉被吃掉半身的可怕经历了。
“冬天到了，今后的日子会更难过。”裘安喃喃自语着说一句，便安静了。众人听到这句，原先还算平和的情绪也变得担忧起来。
冬天的衣物，吃的，都会极快减少。
日子会更加难过，是肯定的。
“我还有三十个大号防寒帐篷，十七座商场的全部衣服；三百九十袋大米等各种食物，十二吨汽油和五个发电机所以我不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女人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好一会儿才明白余空吟是在安慰他们，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那……真是太好了。”韩秀首先捧场道。她性子温和，平日里就是团结同伴的主力军。此时虽然接话得有些尴尬，但好歹活跃了气氛，“老大的空间有多大？”韩秀只是随口一问，她旁边的裘安就满怀警告地瞪着她。韩秀这才发现自己的询问是不礼貌的，刚想改口就听余空吟说道：
“一座城市大小吧。”这话非常淡定，却充分让人领略了无形装/b最为致命的精髓。韩秀的眼睛都亮了，她很快凑到余空吟身边，询问她物资里有没有毛线棉花等用品。
余空吟没想到韩秀会这么自来熟，明明两人话都没说过几句……
“有。”余空吟说，见韩秀满脸期待，她就又加了一句：“很多。”
“能拿出来吗？路上有时间的话，我给你们织毛衣，小雪和小明，还有那女孩儿都还小，体质弱，我可以……”韩秀说着说着就兴奋起来，显得特别开心。
“好，给你。”余空吟没让韩秀再说下去，直接丢一堆毛线给她，想了想又丢了几根毛衣针。
韩秀惊喜地发现毛衣线里还有围巾的料子，赶紧拿出来，“这个可以保暖，最近开始冻脖子了。”她眼前发光地说，声音特别高兴，似乎她的整个世界都被这堆毛线点亮了。
裘安见众人都是一脸惊奇地看韩秀，就解释道：“韩秀是传统工艺的继承人，之前一直都在制作手工毛线品。”这也是裘安平日听韩秀提到的。
“那个，韩妹子，可以预定不？”方子很不好意思地说，瞬间就被陈学冬和黄强瞪了一眼，但他锲而不舍，下面的话顺势就吐露出来：“我袜子破洞了，需要新的。”声音支支吾吾地，还企图往车窗外瞄，无奈笔直的公路上只有叶片凋零的植被和植被间时不时串出来煞风景的丧尸，但都被大巴远远甩开了。
韩秀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一个东西抛物线地被丢到方子脸上，方子手忙脚乱地拿住，发现是一双还没开封的纯棉袜子。
那袜子雪白雪白的，感动的方子好全没当场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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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变异进化 8
众人顺着抛物线的距离看余空吟，余空吟神色莫名，淡淡地说了句：“你们该提醒我，我不知道温饱冷热，也不知道你们的需求。”她努力做出不在乎的表情，但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因为大家都在用崇拜的眼神看她，让她很不习惯。
“那个，老大，我，我想要衣服，之前的衣服……”汤悦婉唯唯诺诺地说。她被修复好伤势后，不知为何裤子变成了连衣裙，这一路下来可把她冷坏了，又一直不敢惹余空吟，天知道喜怒无常的老大会不会以为她图谋东西，直接弄死她……
余空吟一脸嫌麻烦的神情，随手一招，车厢里迅速出现一大堆衣服，这些衣服大多是以前应季的也就是七月时节的夏天衣服，但也有一些像模像样的厚一点的衣服，比如永远不会下架的皮制品。
男人们先是谦让女人们，等她们挑好了才开始扒堆找衣服。
众人折腾来去，总算把新衣服穿好了，余空吟扫一眼又把衣服收回去，这时候陈胜和陈露露朝她走了过来。
余空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们。
“空哥……不，空姐……也不对。”陈露露本想打招呼，可无奈几次都说错话，陈胜就先她一步说道：
“余空吟，你上次女扮男装匆匆离开，什么解释都没有。为了今后的合作，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陈胜尽量放缓语气，死去的陈贤可是他儿子，他能这么心平气和，已经尽了最大的力了。
“我没杀陈贤，就是这样。”余空吟淡淡说道。
“那是谁？”陈胜的语气有些激动，就连陈露露的表情都变得认真了。
“无论是谁，都没有意义，你无法找他报仇。”
陈胜犹豫一下，还是说道：“可我们是有知情权的，我们毕竟是他的亲人……”
余空吟笑了，是多日以来很难见到的笑容，她看着车里的人，再看向陈胜，说道：“每个人类都有最基本的生存权。但你看看现在，人类吃住在一起，温饱不定，这些人是不是要上法院告一告？”余空吟的语气玩味。
陈胜闹了个大窝脖，想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憋气地回到座位上。
“空姐姐。”陈露露鼓起勇气说道。
“你可以叫我老大，和他们一样。”
“哦，老大。我，我从没怀疑过你，无论你信不信！”陈露露话刚落下就蹬蹬蹬跑回车尾，安慰爷爷去了。
余空吟听得莫名其妙，正要思考一番的时候，就听到黄强说道：“余空吟，不知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变异生物的进化速度越来越吓人了。”
“……你说。”
黄强深吸一口气，看路的同时组织好语言，说道：“兄弟们好多都折损在这些东西手里，它们很多都速度飞快，来无影去无踪，还有极强的防御力。可以说，变异动植物比丧尸强多了。”
“原来如此，是时候该平衡一下了。”余空吟说，语气像白开水一样平淡，就好像她的决定不过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完全没有任何危险。
黄强不是没懂余空吟的意思，况且他现在是环保者的体质，足以知道余空吟的真实身份，因为环保者和领域之皇的精神世界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