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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今天回纺织基地。”余空吟表面上是在闭目养神，其实注意力早就不在车里，而是更高更远的地方。
自从可以使用精神力观察能量颜色之后，余空吟的洞察力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她这一个月里想尽各种办法提升自己，甚至重回过郊区森林。那森林里的不详气息日趋浓郁。临近了还能感觉到类似地震的声响，似乎孕育着可怕的东西。余空吟尝试突破森林的防护，但无论是黑色气息还是夏的结晶剑，都毫无例外地被防护吸收走能量，根本无法划出哪怕一点点的小口子。
余空吟只能干瞪眼睛看那能量强大下去，然后自己干自己的，发展人员。一个月下来余空吟逐渐收获到了惊喜首先是夏救下来的那批人，他们虽然实力不济，但都是科技公司曾经的职员，电子技术方面的专业知识一个赛一个。
余空吟这些日子外出清丧尸训练新成员是一方面，按照这些职员的需求到处找电子配件，愣生生在局部区域里恢复了通讯功能。为了维持这些功能她还必须到处寻找发电机，一天天下来时间竟然有些不够用。而且经她训练过的基地成员，只要不死，无论男女的身手都会突飞猛进，普遍实力都在二阶以上。
当然相对应的，代价也不小，几乎次次的死伤都超过四分之一。
余空吟除了提醒配合之外，不会做任何生命保障，但基地的武者们仍旧奋勇向前。他们渴望跟首领一起打猎，分到第一手鲜肉，更渴望提升实力保卫家人，过更好的日子。
就这样在余空吟为期一个月的魔鬼训练下，基地多了一座又一座，设施从缺损到完整，秩序从混乱到井井有条，所有人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变得坚强勇敢。如果不是偶尔摸过来的丧尸群吼声近在耳畔的话，人们甚至会以为末日已经过去。
当然，这一个月也并非波澜不惊。首先是余空吟对绿色能量的人群进行观察，发现这些人都有奇怪的共同点，那就是这些人会无意识地凝聚到一体，且主动以最强者的邢克涵为尊。而且比起会产生冲突的武者们，这些人之间似乎没有任何不和谐的分子。
最强的是老大，其次是第二强的人说的算，并且以此类推。虽然他们同样尊敬首领，会听余空吟的话，但相比之下，余空吟觉得他们对邢克涵的态度最为尊崇。
余空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找邢克涵夜半谈话，她需要得知绿色能量的人究竟具备怎样的奥妙，可前天余空吟刚把邢克涵叫进房间，邢克涵就大叫一声“不好！”迅速冲出去，好像早有预料似的跑向了厂房的机械区，然后把正在吸食人血的绿色能量男子当场砍头。余空吟发现被吸食血液的人是白色能量的持有者，而他被吸血之后，能量正飞速地转换成绿色，邢克涵也砍下了他的头。
余空吟由此得知邢克涵隐瞒了一些事情，但她刚好被水库的事情耽搁了，只好今晚再议。
看着邢克涵被余空吟叫进首领房间里，基地的巡逻人员再次交头接耳起来。他们已经不止一次看到邢克涵进入首领的房间，总觉得这两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然，他们只能相互交谈一下，完全不敢和别人说。
首领对谣言的控制欲极强，稍微说错了话都可能被罚三天不吃饭，末世人营养本来就跟不上，没人愿意为了多嘴再饿上几天，万一饿死了岂不是要成笑话？
所以，即使巡逻队的成员对这件事猜测并且心照不宣，也不会到处宣扬。
“过了整整一天，你该想明白了吧？”余空吟在窗边上俯瞰工厂的绿化带，少了纺织机器咯吱作响的噪音，工厂里面显得尤为阴森，好在围住绿化带的墙里还有几盏地面灯，能勉强照亮道路。在道路上散步的男女孩子们小声交谈调笑，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和平。
可余空吟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郊区森林在虎视眈眈，每天都以一米的进度嚣张地扩大；就连绯夜的手下幸和枭它们，都时不时吞并下流浪车队和一些小型的聚居地，动不动就是成百上千条生命毁于一旦，今市的幸存者还不知道能撑多久。
“我也不是想隐瞒首领。只是……脑子有点乱啊，也有点说不清。”邢克涵站在另一扇窗边。也只有首领才会这样奢侈，能有南北朝向的套间。
余空吟抿唇一笑，张开手，手掌上就出现指甲大小的绿色晶核，“这是今天的量。”
邢克涵渴望地咽了口唾沫，但还是蹙眉道：“我说完你再给吧。快进化了，也许我会意识不清。”
余空吟不置可否，她知道邢克涵的“进化”是指什么，无非是更多的动物化特征，于是她握起拳头，绿色的晶核就不见了。
邢克涵一直觉得少年很神奇，他总是能以看不清的速度出现在任何地方，就连拿东西都寻不到轨迹。但他不敢多问倒不如说，整个基地都不敢多问。
年轻的首领我行我素的，很少采纳他人的意见。虽然首领的行为还算不上暴君，但很多时候，邢克涵都表示担忧。
因为余空实在是太年轻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掌管八百人口，稍有差池就可能导致三座基地的覆灭，可少年就是要独揽权力，不让任何人染指他的地位，哪怕稍稍沾上点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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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今市酸雨 2
邢克涵严重怀疑少年被背叛过，否则怎么会不相信任何人？
却听少年继续道：“你最好给我满意的答案，否则，今后我可能灭绝所有绿色能量的携带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和少年每次决定占领一个基地时，是同样的语气。
所以邢克涵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立马正色道：“首领的猜测不错，我的确知道每一个环保者的状况。”
“我从未提过绿色能量的人就是环保者。”余空吟的眼神变冷了。
邢克涵却不搭腔，只是接着自己的话题道：“事到如今，相信您已经知道环保者的增加过程了。”
余空吟见他表情平静，不像某些环保者一样，被发现身份就一副要发疯的样子，说道：“隐约知道，但不介意更详细一点。”
少年谨慎的态度令邢克涵肃然起敬，他其实不止一次纠结余空是否杀死陈贤的问题。余空一个月来的表现终于让他确定，陈贤的死和他无关。
余空杀死的人不少，他几乎每端掉一个基地都会干掉一些心术不正耍阴谋的人，而且一杀一个准，从没冤枉过人不过邢克涵觉得，即使是冤枉过，少年也不会觉得愧疚。
简直就像为末世而生少年，不可能连一个人的死都无法承担，他的实力强劲至此，又何必去否认呢？
“环保者分为三种。一种是直接食用绿色晶核，虽然有一定几率死亡，但实力方面经常能甩刚觉醒的武者两条街。”
余空吟点点头。她倒没想到邢克涵会说得这么仔细，一般来说，对怀疑自己的人都会有所隐瞒吧？还是邢克涵觉得要说的信息都不算重要？
默默记下这些内容，余空吟继续耐心“听讲”。
“第二种是生命偿还的类型。他们吞食绿色晶核后没有马上死，而是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逐步走向灭亡。”
余空吟又点点头。在她的记忆中似乎有类似的环保者，这类环保者在死前可能会做些令人发指的事情，比如传播绿色能量，比如发狂杀人，非常危险。
“第三种是被传播者者。被传播的人意识都会被剥夺，沉迷于领域之皇的声音，然后在这声音的引领下潜伏或者做出行动。可能无害也可能伤害巨大。”说到这里，邢克涵发现面前的少年不见了，颈部一凉，锋刃就在动脉处，接着他听到少年低沉中性的声音：
“这么一说，我似乎不该留下你们。”
“听起来是这样，但现实却是，我们中只有极少部分的人会发狂。”邢克涵道，语气不慌不忙。
余空吟看向楼下聊天散步的人们，面无表情道：“首都全部环保者都发狂了。”
“那是因为首都的领域之皇诞生了，但今市的没有。而且你必须承认，环保者的作为很大，我们比起武者更擅长应变和战斗，同阶级实力比他们强上很多。”
邢克涵说得没错。
余空吟一直很犹豫，究竟是要留下绿色能量的幸存者，还是杀光他们？虽然隐约觉得环保者是敌对的势力，可无奈环保者实在是太多了，光在纺织基地就有七十号人，而且个个儿都是杀丧尸的好手，无愧为英雄的称号。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