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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开灯,惯常地洗漱,随即拖着疲惫地身躯进了卧房,传来关门的声音。与此同时,南湘闭上眼睛,也轻轻地睡去。
客厅之,一片静谧。
…………
天色已经半亮,客厅传来轻微的响动,应该是黎若忆的父亲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忍者的天性让南湘很快惊醒,她睁开双眼,默默等待着黎父的离开。
黎父发出的声音极小,唯恐吵醒了仍在睡梦的小萝莉。他轻轻脚,却丝毫不见缓慢,不一会儿,南湘甚至都能闻到厨房传来食物的香味。
黎父小心翼翼地将碗筷放在客厅的桌上摆好,扣上盖子。而紧接着,随着一声刻意放轻的关门声,客厅里的所有响动终于停歇。一切又归于静谧。
在这片尚自昏暗的阴影,一个身影挺身坐起,好似一只敏捷的麻雀,从窗户翻了下去,正是南湘。
…………
清晨的路上,她分别给黎若忆和孙老师发了请假短信,随即抬头看看一眼身前不远的男性背影,开始了一整天的跟踪行程。
地铁,公交,办公楼,夜市。从早到晚,黎父走到哪里,南湘就跟到哪里。这期间,黎父似乎曾经觉察到了一丝异常,但当他回头仔细查看时,却什么也没发现。
一整天下来,调查显然还是颇有成效的。南湘基本掌握了这位黎父的大致信息,他原本是本市一家小有名气的投资公司的老板,但因为被人诱骗,投资失败,最终不但导致了公司的破产,还欠下了一比不小的贷款。妻子也在这时选择了离开,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如今,他从一家企业老板沦落成一家公司的坐班会计,这其的落差着实会令人感到无比的挫败感。不过,比起许多破产之后急于求成,妄图靠赌博一次翻本,结果越陷越深的那群人,这位黎父似乎显示出他非同寻常的耐心,仍然在按部就班地工作着。
除此之外,当这位黎父下班之后,他甚至还脱下了那套白领,围上脏兮兮的围裙,推上楼道里锁着的小车,一直推到热闹的夜市去卖烤冷面和抓饼。
“厉害了,果真是高在民间啊……”
南湘躲在角落,偷偷地观察着黎父的摊子。
这种小饮食生意没法在白天卖,城管到处追拿不说,食客也未必买帐。反倒是在夜里,甚至是在凌晨时,总会有许多在外闲逛的人被小小的灯光与油烟的香气吸引,驻足在这里买上一两份夜食。
这种生意虽然看着寒酸,但实际收入却甚至会高于他白领的本职工作。前段时间帝都就有一位煎饼大妈之名响彻全国,全靠她那句因一个鸡蛋的争执脱口而出的台词:“我一个月万块钱,会少你一个鸡蛋?”
虽说听起来有些不可置信,但大街小巷,犄角旮旯,这些看起来不显眼的小商小贩,说不准都是隐形土豪的存在。不得不说,黎父肯放下身段做这种生意,只要假以时日,一定能赚上一笔可观的数字。
黎父的生意不好不坏,主要也算因为他的艺还没有大成,摊饼敲蛋都不算熟练,速度自然也慢了一些,因此客流量也刚好够他忙活。南湘蹲了一天,不觉有些困倦,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空气传来食物的香气瞬间勾起了她腹的馋虫。
“算了,我也买一个去,光看不能吃,这还不要了亲命?”
南湘走上前去,也打算找黎爸爸买个加肠的抓饼去,好给自己一点犒劳。
“师傅,抓饼,加肠!”
“好,要不要辣?”
热油板“滋啦”一声,南湘的抓饼下锅了。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摊子前面突然围过来好几个人,黑衣黑裤,一脸凶相,每人里头提着根木棒,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黎叔,这个钱――到日子了吧?”
!!
………………………………
074 欠人钱的才是大爷
() “黎叔,这个钱――到日子了吧?”
“等等等等,等我做完这个饼…………”
南湘站在摊前,黎叔正在给南湘摊饼,一群黑衣男人就这样围了上来,来势汹汹,不怀好意。
这群人一看就是职业打,换句话说,都是练家子。比起之前在ktv里虎哥的那些小流氓,不知道要能打多少个。以现在南湘现实世界50级的武功,一个对上对面这个人,仍然有些吃紧。除非她现在穿上不知火舞的衣服,才能有九成以上的胜算。但――
让她在这种热闹的夜市里穿这种衣服大送福利,真不如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但她不得不出了。
因为有个家伙趁着人多势众,一时色胆滔天,要把放在南湘的屁股上――
“咔擦――”
“啊――”
一声惨叫,那个不长眼睛的家伙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右,发出惨烈的叫声。
有时候人办事,练家子反而不如普通人好使。如果对面只是几个普通人,听到惨叫声的第一反应都会先楞一下,那么之后了解前因后果,谁对谁错一清二楚,也许也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但可惜对方不是。
他们训练有素,当听到惨叫的同时,棍棒就条件反射地朝着惨叫的发生处,也即南湘挥了过去。
有来有往,南湘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于是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喂喂喂!你们别打……”
南湘一连躲过根向她甩来的短棒,真气运行得飞快,贴身靠到对方人群之,一招“乱波连打”,一拳连着一拳,宛如暴风骤雨,正是之前她在健身房里表演的那套连打。这一招是“无法拳”的绝招,在极短的时间里以连续技的方式依次打出“无法无天”、“无法无章”、“无法无规”、“无依无据”、“无章可循”这五招,只要第一拳命目标,后续的几拳便会在瞬间倾泄而出,根本躲无可躲。
而南湘就在剩下来六人间,几乎是伸就能碰到对方。五招连打下来,拳拳到肉,掌掌听声,只一个照面,对方就几乎人人招,纷纷后退几步,冷静地观察起面前的南湘来。
“怎么搞的啊,一句话都来不及说,怎么就打起来了。”黎父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塑料袋里提着南湘的抓饼,“小姑娘你的饼,快回家去吧啊。”
说着,黎父又转向那个打:“你们也是,来要债就要债,怎么跟人家小姑娘动动脚的?”
“我的,我的,我的!”那个被南湘拧了的家伙这才举起来,“我的错!我想占人家小姑娘便宜来着。艹,我特么不就是觉得欺男霸女更有威慑力嘛。”
“你他妈的,让你特么贱!”唯一一个没被南湘打的幸运儿靠得最近,一巴掌甩到那哥们头上,骂了起来。随即又转向南湘,诚恳地道歉起来:“不好意思啊姑娘,这货就这b样,浑身都是戏,戏精一个。”
连续几天,南湘已经一脸懵逼了不少次,今晚则果断喜加一了。
“什么……情况?”
…………
“黎叔,个抓饼,都要辣。”
“行,一人送你们一根肠。”
那个打往墙边上一靠,坐等抓饼的出锅。黎叔喊一声好,立刻就着做了起来。摊小锅窄,最多一次也只能烤只饼。两轮出锅,剩最后一个差点断的倒霉蛋还没吃到,忍不住嚷嚷起来:“老黎你特么还能不能快点啦?我们还急着有事呢!”
“要不…………先吃我这个?”南湘拎起的塑料袋,伸到那人面前,“我没动过。”
“行!”那人接过南湘的饼,转身就要跟其他六位一起离开,又好像想起什么,回头道,“卧槽丫头,你劲哪儿练的?这么虎?我大筋都被你扭断了麻痹的。”
“你他妈走不走!”这哥们刚回头,就被另一个人一脚蹬在大腿上,“磨磨唧唧,戏还挺多,你咋那么多事儿呢?”
…………
要债人组就此离开。黎父又刷了遍油,继续给南湘做饼。
“叔,这帮人什么来头?要债居然还有这种要法来着?”南湘一肚子的疑问,正好趁黎父做饼的时间出声问道。
“讨债公司的,都会上那么几套把式。”
“那讨谁的――”
“讨我的债。没办法啊,欠人家钱,只能每天一边上班一边摆摊了,能挣几个就挣几个。”
南湘一阵沉默。能这么洒然地说出这番话,黎叔的心态确实已经很让她敬佩了。
“那他们就不找你麻烦?我听说别人要债不是打就是逼,闹出人命弃尸荒野我都听说过,怎么感觉……不太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