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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指,沿着她脸颊的弧线慢慢向下,一点点描着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唇形
他想起以前,她坐在图书馆看书,看着看着,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便坐在她身边,也如她般趴在桌子上,面对着她的脸,望着她沉睡的容颜。
那时,天很蓝,空气很新鲜,岁月很美好。
后来,他才明白,那是因为有了她,所以让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
他想起她到他们家,他第一次见她,她完全就是个乡下丫头,穿得土得不能再土的碎花衬衣,大脚裤子,扎着两根羊角辫,头发枯燥凌乱,脸也晒得黑黑的,一双手更是粗糙,全身上下,唯独只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纯澈地如同草原上的天空。
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望着她,双手插在裤袋,口气倨傲:你谁啊?
她正蹲在花园里整理花草,听到声音,抬头望他。
那一年,她十岁,他十三岁。
小叔,她是书谣阿姨的女儿,一直在大陆和她奶奶一起生活,这次听说奶奶病逝了,书谣阿姨才把她带过来的,哦对了,她叫段漠柔。怀礼跑过来,主动介绍着她,很显然,已把她的一切了解地清楚。
他有些嫌恶地望了她眼,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屋子。
说实话,那个时候的他,不懂什么是爱情,那个时候的他,更不会料到将来的他会和她有什么牵扯。
她很安静,也很懂事,帮着段书谣做这做那,走路脚步轻微,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以至于让他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而他也真的忘了家中还有一个她。
商益民看她很乖巧懂事,便让她和怀礼一起上学,虽和他在一个学校,但基本都碰不上。
只有那一次,回家的路上,唐可馨被几个小流氓堵在弄堂里,吓得瑟瑟发抖,哭爹喊妈,到最后,居然是她救了她。
她完全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站在弄堂口对着那几个小流氓大声怒斥,而他也看出她不住颤抖地肩膀以及紧紧攥着的拳头。
显然,她也在害怕,可是,哪怕害怕,她也把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救了出来。
她让唐可馨快逃,她自己被困在其中,她一个小女孩,奋力与四五个男孩子搏斗着,而唐可馨,真的一去不复返。
原本,他也不想管这样的事,走出老远,还能听到打斗声,最终,他还是踅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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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对不起
她一个人蹲在角落里,衣衫褴褛,头发凌乱,抱着书包,瑟瑟颤抖着,而那一群小青年早已不见了踪影。
你没事吧?他站在那里,依然如第一次般,居高临下望着她,开口问了句。她听到声音抬头,身子仍然颤抖着,他以为她会哭泣,至少会有眼泪,可是,她大而盈亮的眸子中,只有那丝纯黑的空洞。
他对上她倔强而清冷的眼神,突然有些发怔,就像是在那一瞬,被蛊惑了般。
那一年,她十三岁,他十六岁。
她已慢慢显出姿色,三年的时间,肤色比原来白,五官更立体,身材纤长。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颤抖的身体慢慢恢复了平静,然后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越过他,朝前而去。
那一天回家的路,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回到家,他看到她进了屋,随即听到段书谣的谩骂,而她居然一句声音都没有。他有些着急,很想冲进去替她解释,她没有错,不是她想把衣服弄破,不是她想弄得这一身脏。
但最终,他还是没有。
所以那一次,唐可馨问她,她小时候还救过她,是不是忘记了?
他有些紧张,他想让她记起,可有些又不想让她记起,而她终究也没有想起。
窗外起风了,深秋的风将树叶吹得哗哗作响,也将他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他走至另一侧,掀开被子,躺入,伸手,将她搂于怀里。
漠柔,对不起,对不起
段漠柔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浑身的酸疼不断告诉着她昨天发生的事。
她坐起身,环顾了四周围一圈,显然,这儿是沁园的房间,而她昨天晚上真的又和他
段漠柔咽了咽干涸的喉咙,嗓子有些发疼,昨儿晚上疯狂的一幕幕不断浮现脑海,天哪,那不是她吧不是她吧?!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如此,还能把他压在身下
段漠柔使劲拍了拍脸,深吸几口气,才起身进了浴室。
洁白身子上那些斑斑点点,简直惨不忍睹。
她迅速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出去的时候,又有些犹豫,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要是碰到,那多尴尬?
看了眼时间,已九点多了,应该走了吧?
开门,没有见到商君庭的人影,她又蹑手蹑脚下楼,楼下也一片静悄悄,她拍了拍胸脯,下楼去。
也不知道张妈在不在,厨房有没有吃的,昨儿如此剧烈运动,她都饿了。
走至餐厅,却看到某人一手端着一杯牛奶,一手拿着一盘煎蛋走了出来。
如何能想像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手上拿着那两样东西,说有多不和谐就有多不和谐,以至于让她惊地一时之间没了反应,直直呆怔在那里。
“起来了?坐下吃吧。”他依然那副扑克脸,淡淡说了句,甚至都没有望她一眼,又转身进了厨房,重又拿了两样东西。
一杯咖啡,一块三明治。
他从容坐下,呡了口咖啡,边吃着三明治,边看着手边的电脑,仿佛对于她的存在根本没感觉。
作者的话:
好了,三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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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原来是这样
段漠柔走至位置前坐下,他坐在餐桌的主位,她坐于他左手边,望了眼面前的煎蛋,还别说,样子不错。
她又偷偷望了他眼,他依然那副表情,和晚上那个热情的男人,根本就像是两个人。
她心里打着鼓,想着应该怎么和他说。
憋了良久,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昨儿晚上的事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就当是就当是和上次的,一笔勾销吧”她颤颤巍巍说了句。
眼神瞥到他停了手下的动作,随后,感觉到他的视线投射过来。
“这是把我当解药了?用完了就扔?”他口气冷冽下来,黝黑的眸子也微微眯起。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可事实就是如此,是她自己傻自己笨,明知道陈筱琳不会如此好心,却依然上了当。
“对不起”她能说的,只有这三个字。
商君庭的脸瞬间绷紧:“那为什么是我?只要是男人都可以,阿滨,或者梁宇龙”
可是那会,她明明说了,带她去见他,她明明叫了他的名字。
“因为我们还没离婚,我不想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出这种事情,再说了,和你有过几次,也不差这一次吧”
她低着头,轻声说着,这是事实,但也不是,或许在他的眼里,她是个随便的女人,可是潜意识中,她只认定他一个男人。
“呵原来是这样?”他突然间冷笑了声,他还不死心如此问她,企图找到一点安慰自己的借口,却原来人家只是看在那张纸的份上,如果说今天他已将那份协议寄给她了,那么她也就不会找他了?
段漠柔咬着下唇,脑子里有些乱,那她该怎么说?她该说他功夫好?还是该说他
“那现在呢?药解了吗?要不再来一次?”他突然又开口,眸子直直盯视着她。
她听到他的话,顿时心里跳了下,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身子也不由自主起了身。
她很熟悉他这种视线,就如前几次他蛮横将她压在身下的视线。
只是她才起身,他动作更快地一把攥住她,一下子将她压在了桌子上,动作幅度过大,以至于撞翻了桌上的牛奶,杯子滚落下去,发出清脆的玻璃响声。
“啊商君庭,住手!”
他一把撕了她胸口的衣服,她吓得直尖叫出声。
刚走至门口的商墨听到声响,也吓了一跳,忙疾步上前:“商先生”
待看到餐厅内的景像时,他顿时低下头去。
里面,已传来商君庭的怒吼声:“给我滚出去!”
商墨立马转身朝外走。
“商君庭你住手!商墨!”段漠柔紧紧揪着胸前的衣服,听到商墨的声音,她下意识叫了声。
商墨低着头匆匆走至外面。
也不知道段小姐哪里惹了商先生,会让他如此暴怒,不过,商先生的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