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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兄长听自家兄弟这样说,赶紧捂住他嘴巴,四下里看了看,“兄弟,这话回姐姐店里说去,在这里说话,被人听了去,怕是要叫人捉了去打。”
那弟弟听了哥哥的话,苦于嘴巴被捂,只能忙不迭迭地点头,兄弟二人赶紧低着头朝城里走。
只是他们说话时,丝毫不知道压低声音,早已被人听得真真的,“紫棠色面皮,七尺身材,腰细膀阔,面圆身黑,身着豹皮裤,当是“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兄弟了,看他们的样子当是进城去找他们姐姐了,你我跟着上去,瞧上一瞧。”
这两兄弟也算是没有心机,比较单纯的人,丝毫不知道有人跟在他们的身后,就见他们穿街走巷,不大功夫,便到了孙新酒店。
只是到了酒店,兄弟二人反倒不知所措起来,红着个脸,你推推我,我看看你,似是都想着对方先进去一般,脚上就像是生了根一般,在也迈不开步子。
古时候的酒馆,不像后世,饭店就只是饭店,那个时代还兼顾着赌场、夜总会的一定功能,赌钱、唱曲的一个不少。
就在两人推搡间,就见一个身长力壮的汉子陪同着一个客人从店中走出,“今个儿手气背了点,这不打紧,出去转转,换个手气,改明儿你还来,保管您老是大杀四方,赢个盆满钵满的。”这汉子的话说的甚是圆滑,听得那输钱的人心里是舒服了许多,从怀里掏出些铜子,塞到那汉子手中,“曾您吉言,明儿我还来!”说着,挥挥袖子,扬长而去。
“您老走好,明儿记得还好啊!”这汉子打了个哈哈,垫了垫手上的铜子,“就在寒酸样,还想赢钱,做梦去吧!”待转身进店时,发现解珍兄弟两个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上前笑骂道:“你们俩个站在这里做什么,到了这家店里怎么不进去,莫不是还在记恨你家姐姐不成,她这个人你们还不知道,嘴硬心软,面上骂你们,背地里不知掉多少眼泪,快些进去,不要在这里傻站着了!”也不由他二人多说什么,直接便将二人推进店去。
才进的店来,他就扯开了嗓子,“大姐,你快出来,瞧瞧这是谁来了!”不多时,就见一个打扮的奇模怪样的粗壮妇人走了出来。为何说她奇模怪样,实是此女长得眉粗眼大,胖面腰肥,插一头异样钗环,露两个时兴钏镯。
瞧见解家兄弟两个,解下围裙朝桌上一拍,上前直揪起两人耳朵,“你二人这么些人都跑去哪里野了,都不知道到店里来看看姐姐、姐夫,莫不是兜里有了几个钱,去找那窑姐儿耍,如今没了钱了,才知道来这店里找我这姐姐。”
那汉子在边上听不过去了,出来打了个哈哈,“大姐,他们这也老大不小了,这大庭广众的,是不是给他俩留些面子。”
这本来是句台阶话,这妇人直接顺着下来就是了,哪知她眼睛一翻,松开兄弟俩个,一脚踩在凳子上,用力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筷啊、碗啊的,直接蹦了起来,“孙新!莫跟老娘说这些没用的,我兄弟难道不是你兄弟,还不都怪你这个没用的,若是你那个提辖哥哥肯帮忙,这兄弟俩个至于整日里翻山越岭,至今也没有成个家,若是把家成了,我这做姐姐的至于这么操心!”
孙新听了,直接把头一缩,不在言语,解家兄弟见孙新被骂,有些过意不去,待上前和孙新陪个不是,不想顾大嫂眼睛一翻,“你二人还想做什么,还不将东西拿到后院来帮忙!”说着,撩起房帘,当先走了进去。
兄弟二人还迟疑时,后面骂声又起,“还在磨蹭什么,赶紧过来!”
孙新赶紧朝着二人做个快走的手势,“快些去吧,你姐姐的脾气,你们还不知道,去的晚时,又要挨她骂了!”
二人朝孙新点点头,赶忙日后院帮忙去了。
听着后院传来的叫骂声,孙新忍不住摇头叹息,“这脾气,也真难为我受得了!”
自有那熟识的酒客上来调侃几句,“孙老板,又被大姐骂了,不是我说你,你就该拿出大老爷们的威风来,那才像样子啊。”
“我那是让着她,这都老夫老妻了,老在她面前抖威风,也忒没意思不是。”孙新自是睁着眼睛说起瞎话来。
“哟,孙老板怂了哦!”
“去去去,喝你们的酒去!”
酒客们自是爆发出一阵嬉笑声,孙新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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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迟疑的病尉迟
孙新忍不住要叹息自己的悲惨人生,自己堂堂登州提辖的弟弟,遇人不淑,每日里都要与一个母老虎为伴,真是可悲可叹!
“坐在哪里想什么呢,大白天的不招呼生意,在那里长吁短叹的,就是有生意也被你吹掉了!”
孙新本就想的正不爽的时候,不提防有人这样说,要知道孙家酒馆在这一带本就是一霸,孙新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主,顿时目露凶光,要给来人一个好看。
哪知当他看见来人时,顿时满脸堆笑地迎了起来,“哥,今天你怎么有空到我这店里来,这几位是?”
原来打头进来这人,淡黄面皮,落腮胡须,身材八尺,赫然是本州兵马提辖“病尉迟”孙立,引着男男女女一众七、八个人走了进来。
孙立瞪了他一眼,“此事不该你问时,就休问,我且问你,你这里可有什么僻静些的地方?”
见哥哥问时,孙新自是赶忙点头,“自然是有,兄长且跟我来!”说着,赶紧头里带路去了。
待引得一众人来的僻静之所,孙立说道:“你且先下去吧,有事之时,我自会唤你。”
哥哥发话,孙新自是遵守,只是他边走边觉得有些不妥,自家这个兄长旁人不知,他自是了解,那可是个眼高于顶的人物,寻常人物哪里能入的他眼,适才这男男女女中,以他多年来看人的眼光,分明是那最年轻的男子做主,其余人都是看着他的眼色行事,只是这江湖上何时有了这般可以让自己兄长侧目的年轻人?
带着这份疑问,他来到后院,一把将正在教育解氏兄弟的顾大嫂拉到一边,把自己心里的疑问一股脑地告诉来她,希望她能够给自己就一点答案。
没想到顾大嫂两眼一翻,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孙新骂道:“你整日里都在研究这些东西做甚,伯伯要说时自会说,他不说时自是知道那些人不是你我能招惹的,你瞎起个什么劲,还不赶紧给老娘干活去!”
在顾大嫂的骂声中,孙新立马灰溜溜地跑到店里,招呼起生意来。
再说孙立那里,一直待他兄弟看不见人影时,方坐下说道:“李兄弟的来意,廷玉早就与我说过,孙某已是知晓,说句不好听的,在某家看来,这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李俊辰亲自拿起酒壶,给孙立满斟一杯,说道:“孙提辖有话但说无妨,兄弟刺耳恭听!”
孙立似是对此十分受用,满饮一杯后,徐徐说道:“本州知府陈明,是当朝太师蔡京的门生,志大才疏,是个奉蔡京之言如圣旨之人,也是个甚是贪财之人,只要有钱,这人不难对付,本州其余大小官员也不难对付,只要有钱,基本上无人会找麻烦,只有一人确甚是难对付。”
俊辰心中将孙立所言和自己昔日所学,以及时迁打探来的消息一加印证,自是完全一致,心中也已了然,孙立所说之人会是何人,故问道:“不知此人是何人?”
“此人姓宗名泽,字汝霖,乃是进士出身,如今已是五十五岁,添为本州通判。说起这个老头来,当真是油盐不进,又臭又硬,素来和本州知府陈明不和,多次与知府陈明对着干,那陈明也不止一次说过要将这老头干掉,只是这老头在本州官声素来很好,甚得百姓拥护,让陈明空自咬牙痛恨,但却无计可施。依某看,李兄弟若要达成所愿,只怕还是要落到这老头的身上。”
真要说起来,李俊辰最佩服的就是这些忠臣良将,在来时他就想到过此行最大的难点,应该就是在宗泽的身上,可真当从孙立的口中听起来,这宗泽油盐不进的,难道真的拿他就没有办法吗?
俊辰稍稍有些烦躁,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熙熙攘攘,不知怎地,他突然想到了牟陀岗之战,那一战是宗泽入主中枢之后,金刀王善叛乱,徽宗命宗泽带五千兵马平叛,要知道当时王善自太行山起兵造反,号称十万,宗泽仅带兵五千,和送死何异,此事惹得宗泽之子宗方大为不满,直言若是如此,还不如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