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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儿,你莫要在耍弄小五,”阮小二却是看不过眼,连忙站了出来替自己的兄弟说话,“唐王叫你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我等?”
“还是二哥晓事!”时迁朝着阮小五做了一个鬼脸,便是对着阮小二正色说道,“唐王已经传下将令,各位将军也是按着计划准备完毕,此处待七哥归来后,便是立即泄洪放水!”
时迁刚刚说完,在场的那些汉子一个个都是兴奋了起来,“太好了,咱们辛苦了这么些日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啊哈,赵宋的狗才,好好喝爷们的洗脚水吧!”
“老子们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阮小五、闻人世崇到底比这些汉子精明许多,立时便抓着时迁问了起来,“偷儿,你且莫要拿这话来趟塞我等,我且问你,小七人呢?他何时才能回来?”
时迁的轻功即便在高明,被两人抓着手臂,却是无论如何也使不出来,当即苦着一张脸,“二位哥哥,我哪里敢欺瞒你们,小七不出两日,定会回到此地,至于眼下去了哪里,我实在是不能告诉你们……”
阮小五、闻人世崇也是知道唐军的军纪,是以也不多问,齐齐松开了手,时迁感觉到没有了束缚,赶忙一个旱地拔葱,便是跃得无影无踪。
“这个偷儿,至于这般惫懒,难道咱们还能吃了他不成!”阮小五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显是对时迁如此动作甚是不满。
闻人世崇笑了笑,目光便是落在了山谷密密麻麻的林荫上,“还有两天,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童贯和蔡攸跑了!”
“不错!”两只大手同时拍在了他的肩上,阮小二、阮小五与他比肩而立,“当日梁山泊一战,未能生擒童贯,今日我等说什么,也不能让这旧事重演!”
两日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阮小二和闻人世崇刚从水里冒出头来,便是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二哥,五哥,我回来啦!”
“啊哈,小七,你可算回来了!”阮小五听见这个声音,不由咧嘴一笑,便是迎了上去,便是水中的阮小二和闻人世崇,也是飞也似的爬了上来。
“小七,可想死我们了!”见着阮小七,阮小五便是一把抱了上去,直把阮小七抱得直叫唤,“五哥,轻些,轻些,我可不是玻璃……”
“玻璃?”莫说是阮小五,便是阮小二、闻人世崇也是一脸的莫名之色,不知道阮小七说的是什么。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阮小七自知失言,连忙打了个哈哈,以其能够蒙混过关,阮小二等人心中隐隐觉得这“玻璃”不是什么好话,但眼下显然不是深究的时候,只能是按下心中的疑问,对着阮小七喝道,“小七,咱们这里到底什么时候放水,唐王到底是怎么说的?”
听得阮小二问道正事,阮小七脸上的笑容也是一收,对着三人正色道:“唐王有令,今夜子时,准时泄洪放水!”
“子时!”三人听了,彼此间交换一记眼神,齐齐朝着阮小七一抱拳,“遵命!”
有了准确的行动时间,对于阮小二、阮小五等人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好容易熬完了亥时,看看子时已到,闻人世崇看了阮氏兄弟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厉声喝道:“放水!”
“放水!”这两字听起来是那么的轻飘飘,但其中却包含着阮氏兄弟和闻人世崇多少心血,就见阮小五、阮小七两人手握大锤,朝着预先留好的薄弱处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锤、两锤、三锤,在外部的破坏和内部的水压之下,很快便是见到一道道白色的水练冲破阻碍,这些水练初时很小,但是随着缺口一点点被破坏,小小的水练也是渐渐地汇合到了一起,到得最后,竟然汇聚在了一起,成了一条汹涌咆哮的白龙,非但带同着沿途所有的泥石,更是将沿路所有的树木连根拔起,朝着山谷中呼啸而去。
闻人世崇、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条被洪水硬生生冲刷出来的深壑,他们分明记得在不久之前,这里还有着好些颗几人环抱都抱不过来的大树,可如今却是连树的影子都看不见。
“咕嘟”,闻人世崇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颤着手指指着眼前的深壑,语气中满是不信,“这……这是……是我们干的?”
“咕嘟”,阮氏兄弟不约而同地咽了一口口水,尽管他们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但这一幕还是活生生地发生在了他们眼前,“这……太可怕了!”阮小七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中发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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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七章
平素早早就会安歇的宋江,这一夜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心头沉甸甸的,非常的压抑,这样的感觉,即便是当年他杀了张文远和阎婆惜,流落在江湖上,甚是危急的时候也不曾有过。
左右也是睡不者,宋江索性穿衣起身,可是当他走出营帐,才发现吴用、贺太平二人正在不远处说着些什么。
“二位,这大晚上的为何还不早些安歇?”宋江走了过去,对着二人开口问道。
“宋大人!”
“宋江哥哥!”
二人闻声转过身来,朝着宋江微微拱手致意,就听贺太平开口说道:“夜深人静,山谷清冷,照理来说是个歇息的好去处,可今夜不知为何,始终感觉心惊肉跳,就似有非常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不错,吴某也是如贺大人一般,只是不管如何去想,就是想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吴用苦笑一声,默然摇起头来。
宋江闻言一愣,口中下意识地开口说道:“这么说起来,二位也是和宋某一般的感觉?”
“宋大人(宋江哥哥)莫不也是如此?”贺太平二人也是愣了,竟然也会有人会和他们一样。
可是任三人怎么想,几乎都快要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来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然而就在此时,宋江猛地感到脚下的地面震动了一下,脸上不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贺太平、吴用时,就见他们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难道是地龙翻身?”宋江的黑脸不由一紧,抬脚就走,才走不过五、六步,就听得谷中万马齐鸣,征鼙遍地,宋江不解为何会如此,但贺太平的脑海中却忽然有灵光闪过,一张脸顿时吓得煞白,高声嘶吼起来,“水攻!定然是水攻!一定是反贼蓄水淹谷!”
“诶?”宋江、吴用的脸上同时露出惊诧之色,也要问个清楚明白,可是贺太平根本就不搭理他俩,非但不搭理,而且还撒开双腿朝着马厩的方向狂奔,速度之快,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一个体弱的文官。
宋江、吴用虽不解其意,但凭着本能,也是知道事情不对,跟着贺太平便狂奔起来,只是为时以晚,脚下传来的震动越来越明显,到得后来更是有地动山摇的感觉,无数的宋军都是一脸茫然的从营帐中钻了出来,看见了他们一生中从未看到过的景象。
就见山头上倾泄下一条灰黑色的蛟龙,带着惊天动地的毁灭之声,在山林间呼啸盘旋,所过之处,砂石草木就像是一张纸片一般,被揉碎,被揉进洪流之中,成为洪流的一部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只是两、三个呼吸的功夫,泱泱洪流便是冲进了混乱的宋军之中,湍急的洪流立时便是将宋军卷走,空留下一片凄惨的叫声,也有的宋军仗着有那么一点水性,一时间未必会死,在那里大声呼救,可是水中的砂石树木,很快便是将他打得头破血流,尸沉水底。
童贯、蔡攸自是不会让水淹到,手下的宋军即便是自己死了也不会让水淹到他们二人,不顾形象地纵马狂奔而出,一直等周昂、颜树德等将追上的人,伸手拉住其战马,他二人方才停下,口中也是不停地问道:“我们可还活着,大水可曾淹过来……”
周昂等人面上露出戚戚之色,只是这份颜色究竟是为了他们中计惨败,还是为了有这样的主帅,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张继、袁望是童贯的亲随,这个时候挤到童贯的跟前,放声哀嚎起来,“太尉大人,没了,咱们的大军都没了!”
童贯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在经过了慌乱之后,这会也是渐渐恢复了过来,心中猛地省起引兵入谷避暑乃是蔡攸的主意,不由得怒火中烧,恶向胆边生,扭过头去瞪着蔡攸,伸手一指,“来人啊,给本太尉将这个通敌叛国的逆贼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