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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都能带走一到两条性命,更不要说其中还有鲁智深这个大杀器。
总算野利鬃狼的副将中,也是有着两名见识不错的存在,眼瞅着己方的伤亡大的惊人,已然事不可为,而且唐军也是从四面围了上来,哪里还顾得上搭救野利鬃狼,当即舍命夺路而走,在付出几千人伤亡的代价后,总算是逃出生天。
卫暮羊塔等四人在阵中左冲右突,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运气使然,让四个人意外地碰到了一起,尽管他们手下的军兵死伤惨重,但这四个人合在一起的力量还是非同小可的,至少眼下这个大阵中,除了指挥大阵的纪安邦,还有杀红了眼的鲁智深,怕是没有人能够挡住这四人联手的,瞅准了一个方向,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总算是杀了出来。
原本以为杀了出来,可以微微喘上一口气,可纪安邦是什么人物,在将台上将他们的疲态看得是清清楚楚,当下立即展动令旗,鲁智深、上官义等人见了,立刻便是挥动兵马掩杀过去,卫暮羊塔几人好不容易脱出苦海,哪里还有半点战心,当真是兵败如山倒,一溃千里。
张宗祥带着五万兵马在后方守候,原本以为能得到己方大胜的消息,可不想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自家大军的溃兵。
见到这一幕,张宗祥的心中不由得又惊又怒,惊的是,唐军竟然有这样的战斗力,怒的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党项精锐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待要指挥兵马用上去时,就见迎面奔来卫暮羊塔,冲着他大声吼道:“张大人,快跑,南蛮子厉害,再不跑的话,咱们就怕是跑不了了!”
张宗祥不由听得目瞪口呆,也就是这么片刻功夫,大量的溃兵涌来,将他原本还算齐整的军阵冲的七零八落,看着后方汹涌而来,时不时将落后的党项人斩于马下的唐军,张宗祥只觉得口中发苦,重重地摇了摇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卫暮羊塔知道厉害,不会容他如此继续下去,上前拉过他的马头,振臂高呼一声,“全军撤退!”
面色如土的党项人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得这个声音就似九天仙音一般悦耳,急不可待地一拉马头,便是飞也似的跑了起来,唐军在鲁智深、上官义的指挥下,一口气追出了二十里地,方才收兵回营。
估摸着到了安全的地方,张宗祥在卫暮羊塔地帮助下收住了马匹,而后一面命人搭建营地,一面收拢军马,好生检点了一番之后,却是发现折了野利鬃狼、往利黑藏、没藏苍岩三员大将,十五万精兵折损三万有余,带伤者更是比比皆是。
张宗祥得了此信,不由嚎啕大哭起来,卫暮羊塔几个都是粗旷的党项汉子,哪里懂得如何去宽慰张宗祥,只得是愣愣地杵在那里,等着张宗祥自己哭完。
张宗祥哭了一阵,不见人来劝慰自己,偷眼瞧了瞧,却见卫暮羊塔几个就像木头一样的杵在那里,心中不由气得破口大骂,可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是渐渐收住哭声,转与几人商议开了。
原本以为几人多少能给自己一些建议,可真待商议起来,他才知道和这几个人沟通有多么的困难,左一句“你拿主意就好,我们照着做”,右一句“只要有你在,咱们就一定把宋猪杀光!”让张宗祥原本就不佳的心情,更加的郁闷起来。
不过张宗祥到底是昔日张元的后人,一肚子的兵书也不是白读的,在苦苦地思索了好久之后,终是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倾全军之力去劫营。
一听到要劫营,原本说什么都让张宗祥拿主意的几人,顿时都是叫了起来,纷纷表示自己厮杀一日,已经非常的累了,如果要去劫营,只怕是要将命也留在那里,是以还是请张宗祥另派他人前去。
张宗祥听了,好险一口气没有接上来,阴着脸在他们一个个的脸上掠过,猛地起身抽出悬在腰间的佩剑,厉声喝道:“此剑乃是出征前,陛下所御赐,若是有人胆敢遇敌不前,又或是通敌卖国者,在下都可先斩后奏,”说着,他的目光又一次在多少有些不自然的几人面上掠过,伸手一弹宝剑的剑锋,“你们几位,可要试一试此剑是否锋利?”
卫暮羊塔几人可以不惧张宗祥,但对于李乾顺却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看见张宗祥的手中拿着李乾顺的佩剑,几人的面色不禁大变,变得又青又白,最终还是一个个硬着头皮,答应了劫营的事。
按着鲁智深的想法,打了胜仗就该是大肆庆祝的时候,可不想纪安邦却是不许,只是对着众将说道:“蛮子虽败,但主力尚存,他们一心想要增援朔州城下的军队,那势必不会在此多耗,定然会选择速战速决的办法,那就是趁夜劫营!”
“纪大本事,你莫不是在这里开玩笑不成,”鲁智深“哧”地笑了一声,“你且要知道,蛮子才刚败下阵去,以这等败兵来劫营,岂不是自讨苦吃,他那统兵大将岂会蠢到这等程度,巴巴地赶来送死?”
“哈哈……”纪安邦不由抚须大笑起来,“既然鲁大本事你都这样想了,那么这些蛮子就极有可能这般去做,要知道蛮子的主帅,乃是昔日的大汉奸—张元的儿子张宗祥,他可是个自以为饱读兵书的存在,自负得紧呢!”
“哼!一个奶毛还没有长齐的雏罢了!”鲁智深冷冷地笑了一声,“大本事,只要你能让洒家痛痛快快地杀蛮子,洒家就听从你的指挥!”
“这有何难,今夜定叫你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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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
天边的最后一丝亮光敛于地平线下,无尽的夜幕终于是爬了上来。
尽管张宗祥早早地就为党项军的行动定好了基调,可是真的到了夜幕上来的这一刻,他却是犹豫了起来,不知道为何,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非常的害怕,害怕到只要离开帐篷就会有杀生之祸降临一般,是以只能在帐篷中来回不停地走动,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将心头的不适慢慢的疏解开来。
他的这般举动,对他而言是一种疏解,是一种解脱,但是对于卫暮羊塔等人来说,那就是一种煎熬了,要知道,他们本就不赞成当夜出兵劫营,虽然这仅仅只是打了败仗之后,舔舐伤口的需要,但在他们答应了之后,他们就恨不能立刻出兵去厮杀一场,但如今张宗祥的举动,却是让他们心中不觉七上八下,只觉得张宗祥似乎有些不愿出兵。
卫暮羊塔、没藏苍狼、细封兜山三人相互交换了一记眼神,就见卫暮羊塔上前两步,对着张宗祥行礼道:“张大人,你既然已经决定要夜袭松竹,那为何还这般迟疑,要知道夜色影响宋猪,同样在影响咱们的儿郎,若是在犹豫不觉,只怕儿郎们的士气也会受到影响!”
“是啊!宋猪有句话说的很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张大人,赶紧下令吧!”细封兜山跟着上前两步,对着张宗祥说道。
没藏苍狼没有说话,但从他眼中流露出的仇恨的光芒,已然说明了他的态度。
张宗祥停下脚步,看了看自己手下最强的三人,又看了看其他不敢说话,但同样战意拳拳的战将,心中哀叹一声,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自去行动。
卫暮羊塔等人的脸上同时露出喜色,朝着张宗祥一抱拳,便是朝着帐外走去,就在他们即将踏出营帐之际,张宗祥的声音却是从身后传来,“等一等!”
围暮羊塔眉头不禁一皱,回头朝着张宗祥看去,“张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张宗祥张了张嘴,只觉得有无数的话想要说,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去说,只得长长叹了一声,关照道:“若事不可为,当及早抽身,莫要误了儿郎们的性命!”
“哈哈……”卫暮羊塔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其他将领也是跟着笑了起来,“张大人放心就是,儿郎们也是党项人,我等怎么也会将他们带回来!”虽然卫暮羊塔是这么说的,但是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根本没有将张宗祥的话放在心上。
党项人也好,契丹人也好,女真人也好,对他们来说,劫营这等事情,和平常进攻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也是浩浩荡荡地将兵马开过去,然后借着骑兵强大的冲击力,冲进敌营之中,能烧杀抢掠就烧杀抢掠,不能就大杀一场,而后在大摇大摆地返回自己的营盘。
卫暮羊塔这些人都是最典型的党项人,这也就代表着他们根本就不屑、也不会去使用任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