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作为大师兄,许贯忠自是知道李俊辰身上的缺点,见他的身形微微一滞,便已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上前两步,挨到李俊辰的身边小声说道:“唐王,你要忍住,在这个时候,万万不可露出这等小儿女的姿态来!”
李俊辰又何尝不知道这个理,只是当他乍一见这些血战余生的将士时,如何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深深地吸了两口气,伸手指着堆积如山的尸体和满是伤痕的军士,对着许贯忠说道:“许相,你的计划能够得以顺利实施,最应该感谢的就是这些奋勇厮杀的军士,没有他们的舍身忘死,哪怕是再好的计划,也不可能有实现的机会!”
“多谢唐王教诲!”许贯忠双手拢在一起,朝着李俊辰拜了下去,“这些将士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为我大唐立下殊勋,贯忠绝不敢忘,待得大唐一统天下的那一日,贯忠愿亲往大相国寺,为所有阵亡的将士诵经七七四十九日,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李俊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抬步走到了城墙的边上,看着城外如同蚂蚁一般退去的宋军,悠悠地叹息道:“若是张叔夜、贾居信、周昂都能归顺我大唐,那城外的数十万大军也能归顺我大唐,那该有多好,同室操戈,相煎何急!这个道理他赵佶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同室操戈,相煎何急!李俊辰,你也是一代人杰,为什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就一定要和朝廷做对,为什么一定要做朝廷的死敌,难道这个朝廷就这么让你失望,让你敬而远之?”张叔夜的口中喃喃自语,睿智的双目中也是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这个反贼值得你这般念念不忘吗?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个儿子念念不忘!”张仲熊也是陪伴在张叔夜的身边,听得张叔夜的话,让他心中忿忿不已,恨恨地抬头看向城头。
只是这一抬头之下,他忽然愣住了,伸手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伸指一指城头,厉声喝道:“快看,匪首李俊辰就在城头上,来人啊,快来人啊,跟老子上,把那个匪首……”
“啪”,一记巴掌毫无征兆地打在了张仲熊的脸上,打得他不由得一愣,伸手抚着生疼的面孔,瞪大着双眼看着眼前张叔夜,只觉得眼前这个自己叫了那么多年“父亲大人”的人是这么的陌生,不由得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你打我?父亲大人你打我?你为了那个站在城上的匪首打我?我还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到底是那个匪首是你儿子,还是我是你的儿子?你说,你说,你说啊!”
“仲熊,你放肆!”张伯奋听见张仲熊的吼声,生怕张叔夜会动怒,一把将他拉了过来,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刮在他的脸上,“仲熊,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连父亲大人也敢呵斥,莫不是还要拿把刀捅了父亲大人不成!”
张伯奋虽然扇了张仲熊一记耳光,但本意还是为了维护于他,可不想眼下的张仲熊势如疯虎,哪里会听得进去,想得明白,双眼中满布血丝,对着张伯奋疯狂地咆哮了起来,“都打我,父亲打我,你也打我,你们当我是什么,当我是你们的出气筒吗?好,既然你们这样看我不顺眼,我这便带人去攻城,死在那些反贼的手里,一了百了,你们便可以舒心地过你们的日子了!”嚷罢,奋力地挣脱了张伯奋的束缚,朝着自己地的战马奔去。
张伯奋没有想到张仲熊会做出这等举动,全无防备之下,竟然被他带了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总算他武艺高强,一手撑住地面,急声喝道:“给我拦下他!韦将军,给我把张仲熊拦住!”
张伯奋身为张叔夜的大公子,他的话有些时候比张叔夜还要管用,一声令下,韦扬隐立刻动了起来,而他似乎也特别相信韦扬隐,连看都没有去看上一眼,便是转身来到张叔夜的身旁,沉声喝道:“父亲大人,伯奋知道你对那李俊辰有着莫名的好感,若在往时,伯奋定然不会有二话,但眼下却是万万不能,”张伯奋一边说,一边偷眼看着张叔夜的反应,见张叔夜面色如常,原本还有些揣揣不安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小声继续道,“眼下大军攻伐不利,士气本就已经不高,若是父亲大人的这番话被有心人听见,非但高封、孙静等人会紧咬不放,便是大军的军心、士气也会就此丧尽,莫说是继续攻伐,便是想要平安退回大宋境内,也只会是一种奢望,还请父亲大人三思!”说完,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便是退了下去
“李俊辰啊李俊辰,这一回合便是你胜了,但是你放心,这一战的最终胜利者,只会是我大宋,是我张叔夜!”这一刻,张叔夜的心中终于有了明悟,双眸中再次闪动自信的光芒。
阅读网址:m。
………………………………
第五百七十三章 琢州“到手”
第五百七十三章 琢州“到手” (第1/1页)
张叔夜燃起斗志,打算第二天重整旗鼓,再和李俊辰的唐军好生的较量一番。
只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第二天一早张伯奋、韦扬隐二人亲自引军攻城之时,竟然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莫说是这些日子折磨的宋军欲仙欲死的箭雨,便是往日人影潼潼的城头上,也是鸦雀无声,寂静一片。
张伯奋、韦扬隐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是带人爬上了城头,原本以为唐军会在城内与宋军大战上一场的二人,没想到将整座琢州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一个唐军,不对,莫说是唐军,就是合城的百姓也是不知了去向,整座琢州城就像是座死城一般,死气沉沉的,若不是偶尔还会有上几声狗吠或是猫叫的话,只怕任谁都会认为这是来到了酆都鬼城了。
见此情形,莫说是这二人,便是一个傻子也知道事情有所不对,连忙飞骑告诉张叔夜知晓。
张叔夜得到消息,不由大吃一惊,连忙传下令去,一面要所有人三缄其口,在其没有查清事情原委之前,不得走漏消息,一面飞骑赶往琢州城,以其能从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辨明唐军去向。
张叔夜此举固然是老成之举,但他却低估了高封、孙静对功名利禄的渴望,以及二人在军中所散布眼线之广,几乎是在到达琢州城的同时,琢州城陷落的消息,已然是传入了高封、孙静的耳中。
高封获得消息,不由得大喜过望,也顾不上自己衣冠不整,连滚带爬地跑出帐外,在一众将校鄙夷的目光下,仰天震臂高呼,“哈哈,这琢州终于是拿下来了,老子倒要看看,现在还有谁敢说老子不谙军事!”面色一肃,对着气喘吁吁的孙静喝道,“孙静,传令下去,大军立刻开拔,进驻琢州!”
张叔夜正在城中与张伯奋、韦扬隐商讨着唐军凭空消失,琢州城空无一人的事情,忽地就见钱丰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口中不住嚷嚷着,“大人,大人,不好啦,不好啦!”
张叔夜见状,面色不由一黑,要知道他治军甚严,岂容手下这般失态,就在他要发作时,张伯奋抢先一步,指着钱丰喝道:“钱丰,你这是做什么!这般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还不与我跪下!”
被张伯奋这般一喝,钱丰浑身一激灵,立时单膝跪倒在地,对着张叔夜抱拳道:“大人,并非是小的有心冒犯,而是却有急事要向大人禀报!”
“急事?”张伯奋一愣,偷眼瞄了瞄张叔夜,见他面色如常,并未有什么不快,便是放下心来,“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急事,你当知道若是欺骗大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末将岂敢!”钱丰对着张伯奋一抱拳,焦急的神色再度挂到了脸上,“不是末将存心要打扰大人,而是那高大帅和孙大人已然率领大军朝着琢州开来……”
“什么!”张伯奋又惊又怒,他没有想到在张叔夜下了封口令后,竟然还有人敢将消息泄露给高封知道,两步窜到钱丰跟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钱丰,是不是你个混蛋走漏的消息,你给我说!”双目中凶光毕露,全然一副只要钱丰回答不合心意,便要饱以老拳的样子。
钱丰有心想要解释,可是他被张伯奋死死地揪住前襟,那指节好死不死地还抵在他的气道上,让他觉得呼吸都非常困难,更莫要说是开口说话了。
就在钱丰手脚乱摆,心中认定自己就要这么憋屈的死去时,耳边传来了张叔夜颇为落寞的叹息声,“伯奋,松手吧,老夫相信钱丰,他不是一个会乱嚼舌根的人!”
“可是……”张伯奋扭头正要争辩几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