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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下番将坐没坐相,吃没吃相,乱做一团的样子,刘彦宗没奈何地觉得太阳穴跳了几下,心中暗暗责怪自己多事,为什么要将这些人全部叫来,他们能有个屁办法,可是人已经来了,他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将鹿豹马、乌国龙的事情说了一遍,问他们可有什么看法。
果不其然,那些番将听他说完,立时就如同群魔乱舞一般,手舞足蹈地嚷嚷了起来,这个说要带着手下一路烧杀过去,那个说要把这里的汉狗集中起来,一起宰了,甚至还有的说,要把那些汉狗全部拖在战马后面,直接拖成灰,听得刘彦宗的额头黑线频冒,双拳紧握,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刘彦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扭头朝着坐在一旁自斟自饮的哈铁虎看了一眼,强颜笑道:“哈铁虎,你可还真是逍遥自在啊,不知道你对各位将军所说的,可有什么意见?”
“意见?”哈铁虎将手中的酒碗放在下来,用力地哈了一口酒气,佯做醉眼惺忪的样子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看法,大可以按着各位的意思去做,大家都能乐上一乐,这该多好……”
“哈哈,哈铁兄弟,说得好!”
“嘿嘿,老子这就带兵去抢一把!”
“TND,那些汉狗都是老子的,你们谁也不准抢!”
群声滔滔,让刘彦宗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无力感,正待要将所有人打发走时,眼角的余光忽地瞥到哈铁虎的嘴角不经意地向上扬了扬,心中猛地一跳,立时站了起来,伸手朝外一直,厉声吼道:“都能老子滚出去,滚!”
所有人不禁一愣,都不自主地转头去看刘彦宗,就看见刘彦宗横眉怒目,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只能是悻悻地将头一扭,三三两两地嘟囔着朝着外面走去,就在所有人走到门口之际,身后却是传来了刘彦宗的声音,“哈铁虎回来!”
哈铁虎依言停下脚步,转了回来,待得那些番将渐渐走远,刘彦宗方才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哈铁虎,我看你适才坐在那里偷笑,可有此事?”
“不错,却有其事!”哈铁虎也不隐瞒,坦然认了下来。
“砰”!刘彦宗狠狠地一砸桌子,佯装发怒地厉声叫道:“老子说的就有这么好笑吗?你今天不给老子说出个道理来,就休怪老子不客气了!”
“嘿嘿……”哈铁虎笑了笑,似是看穿了刘彦宗的做派一般,徐徐开口道,“这有什么好多说的,无非是那什么唐军听说咱们把他们占据的檀州、儒州好生大杀了一通,心里觉得不痛快了,派了一些好手来罢了!”
“好手?”刘彦宗眉头蹙起,伸手摸着下巴,“这汉狗里竟然有这等好手?能够将乌国龙兄弟、黑风高、步同金五兄弟杀死,这实在是让我不敢相信!”
“这没什么不能相信的!”哈铁虎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伸手给你满满地倒上一碗酒,一口喝个精光,随即又是哈出一口浓浓的酒气,“希尹相爷也好,哈密蚩军师也好,普风国师也好,都曾经言过,汉人的人数比咱们女真人多出不知道多少倍,从中出现个把勇冠三军的猛将一点都不稀奇,不过这对咱们并没有什么影响……”
“没有影响?”刘彦宗被气得笑了起来,指向哈铁虎的手指也是略微地颤抖起来,“也不知道来了几个人就灭了我们一队人马,若是多来上些这等人物,岂不是说老子这里率领的兵马都不够他们杀的吗!”
“哈哈……”哈铁虎闻言一怔,随即便是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刘大将军,你却是有些多虑了,不管这所谓的唐军来多少勇冠三军的猛将,对咱们来说都是不成问题的,乌国龙他们都是眼镜长在头顶的家伙,肯定是去和人玩什么斗将,不知道将咱们最大的优势发挥出来……”
“最大的优势?”刘彦宗的脸上忽地露出了然的神色,“你是说……”
“没错,我说的就是骑兵!”哈铁虎的脸色一肃,还算正常的面孔忽地狰狞扭曲了起来,“咱们的族人都是从小生活在马背上,骑术高出那些汉人不知道多少倍,而且座下的战马也是最为上等的,那唐军虽然占有大部的燕云之地,但无论是战马还是骑术,比起咱们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如果和他们遇上了,只要咱们直接挥动大队骑兵冲杀过去,相信这胜利是绝对逃不出咱们的手心,就像那日咱们教训三个老头的我军队一样!”
刘彦宗仔细地想了想,发现还真如哈铁虎说得那般,只要自己充分发挥出手中骑兵的优势,又何惧什么汉狗,当下狠狠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来人!速速将我队所有侦骑派出去,待发现那些唐军的踪迹后,立刻回报,老子要让他们知道,咱们女真骑兵的真正厉害!”
“是,将军!”
………………………………
第五百四十七章 伏击的准备
在刘彦宗派遣女真侦骑四散而出,到处打探唐军之所在时,以朱武为首的唐军先锋部队也是在紧锣密鼓的筹划着,打算毕其功于一役,将檀州的女真兵马一鼓而歼。
朱武自投梁山开始,便是倍受俊辰的重视,每每有重大军事行动时,便是让他参赞军机,又或是随军出征,让他从心底发出一种士为知己者死之情,但在这个时代,不管是谁,都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独立统帅兵马作战,就是朱武这样的军师也不会例外,如今终是有了这样一个机会,朱武心中发誓,绝不会让这伙女真人活着离开。
当朱武从天机营的探子和自军斥候的口中得知,女真人侦骑四出,到处打探自家兵马的所在时,不禁想起前几日马灵亲自送来的一份周边地形图时,心中立时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将这伙女真人全歼的大好机会,是以在不迟疑,立时召集众将商议此事。
“众位请看,此地是我军如今的营寨的位置,此地乃是旗峰山,离我军营寨约莫二十里远,山势蜿蜒起伏,内中却才藏雄兵,因此我打算将营寨迁至那里……”朱武手持羽扇,指着地图侃侃而谈。
“搬至山里?”辛从宗颇通兵法,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山里林木茂密,虽易于隐蔽,但要是女真人施以火攻,那岂不是自寻死路,此法不妥!”
“是啊,辛老弟此言有理,我等身死是小事,但要是误了唐王的大事,可就是万死莫赎了!”张应雷对异族那真叫一个恨之入骨,只要是能异族,就能得到他的拥戴和响应,如今见己方的布置可能被异族利用,也是开口劝阻起来。
“哈哈……”就在众将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朱武莫要这般做时,一阵不合时宜的笑声就此响起,众将不禁勃然大怒,询着声音看去,就见老将庞毅正在那里抚须大笑,将众将目光转过来后,伸出手指指着他们,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们呐,一个个怎么都那么糊涂!”
“糊涂?”庞毅这句话说得众将面面相觑,以至于一时间都忘了要指责与他,良久方才由邓宗弼翻了翻他那紫色的眼皮,皱着眉头说道,“庞老将军,安营扎寨都需防敌偷袭与火攻,是以都当以临近水源为第一要务,如今要舍水源而进山中,莫说是山林茂盛适合火攻,就是我军想要取水也不是易事啊!”
“是啊,每日光是取水都要走上百余里,如此军士们如何保持战斗力?”
“邓将军说得有理,万万不可如此行事!”
群声滔滔,无不是要朱武打消这个念头,听得朱武是不住地摇头苦笑,只得是伸出双手,微微地朝下按了按,将嗓门拔高了两度,“诸位……诸位,可否听朱某一言?”
众将听朱武这般说,便是渐渐收住声音,将目光全然放在了朱武的身上,冷不丁地这么多热切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让朱武颇有些不自然起来,轻轻地咳嗽两声,略略遮掩了自己的尴尬,开口说了起来,“依武的意思,便是遣一位将军前去女真人搦战,将其诱至旗峰山中,而我军则在山中的四面八方伏定,待其入山,便是将其一鼓聚歼……”
朱武才说完,邓宗弼便是撇撇嘴,开口说了起来,“军师此计固然是好,可要知道纵然是这山中都是我军兵马,但是此山总有进出之所在,这女真即便是再蠢,也当知道从进出之所在逃走才是……”
“邓将军所言甚是!”朱武微微颌首,再度指着地图开口道:“众位将军请看,这旗峰山唯有一处入口与出口,这入口乃是在两峰之间,虽然此入口可并排经过三匹战马,但如果我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