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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锡,希望能够借着李天锡的力量复仇。
于路上他也是遇到不少被宋军打破城池而无处可归的晋军将校,做为昔日一关之首的山士奇自是不会看着他们在乡野间游荡,自是带着他们一并投向了狮子岭,本以为自己带着如许战力来到狮子岭,李天锡自会高看自己一眼,从而会兴兵替钮文忠报仇。
可事情往往出乎他的意料,李天锡确实是非常看重他,每日里都是大排筵席,好酒好肉的招呼着,可每每当山士奇提到兴兵报仇的事情时,李天锡总是打个哈哈,就此糊弄了过去。
今日当山士奇再度听见李天锡这般说时,心中翻腾已久的怒气再也无法控制,就在他即将爆发出来的那一刻,看见李天锡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使他猛然醒悟自己是在狮子岭,是李天锡的地盘,一旦翻脸,吃亏的只会是他时,便是长长地吸了几口气,面色发黑,颇为生硬地说道:“酒菜虽好,可山某哪里还有这份心情……李兄,你我相识一场,你若是还把我山士奇当兄弟的话,那么就请你告诉我,你到底何时才能出兵替钮枢密报仇!”
山士奇天生便是一个大嗓门,即便他刻意压低了嗓门,他的话音还是清清楚楚地传进了房中每一个人的耳中,做为李天锡副手的昝仝美立刻便不干了,猛地站了起来,面色不善地看着山士奇就要开骂时,就见李天锡把手一伸,阻住了他到嘴边的话语。
昝仝美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李天锡,瓮声瓮气地说道:“老大,这小子这般不给你面子,你难道还要继续这般惯着他不成,还是交给兄弟我来吧,保证让这小子欲仙欲死!”说着,却是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用力地捏着自己的拳头,彷佛指节中传出的“嘎达嘎达”的声响,就是从山士奇身上传出一般。
李天锡面带一丝懒懒地笑意,微微摇了摇头,手中依旧在把玩着那只小小的酒盅,但坐在他对面的山士奇却是感到一股异常强大的气势迎面而来,压得他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在李天锡并没有刻意地针对他,很快便是将酒盅往桌上轻轻一顿,悠悠地说道:“士奇,你我相识也有不少年头了,你自己说说,自打相识以来,只要你求到我李天锡,我李天锡可有不答应你的时候?”
山士奇摇了摇头,但旋即面上便露出急躁而紧张的神情,“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李天锡非常霸道地打断了山士奇的话,长身而且在房中走了两步,背负着双手说道,“你告诉我,此次宋军出兵是不是打定了要一战剿灭晋王的主意?”
“那是自然,不然他们为何要出动那么多精兵强将……”山士奇嘴里嘟囔了一句。
“你给我大声一点,难道你没有吃饱饭吗?”李天锡猛地转过身,瞪着两只眼睛狠狠地盯着山士奇。
“那是自然,不然他们为何要出动那么多的精兵……”山士奇猛地站了起来,朝着李天锡大声地吼了起来,只是他还有把话说话,便是卡在了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李天锡。
“看来你终于是明白了!”李天锡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在山士奇的肩上拍了拍,“钮枢密不仅是你的上官、恩人,更是我同生共死十余年的好兄弟,他的仇,我岂会不报!但是我告诉你,报仇不是像你那般莽撞,你那般只是叫做送死,你可明白?”
“可是…可是…”山士奇虽然承认李天锡说得非常有道理,但在他的心里却是觉得如果按着李天锡的办法来,那么即便是为钮文忠报了仇,那也是李天锡的功劳,与自己是半文钱的关系也没有,可这些他又没办法和李天锡去说,是以在那里嘟囔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哎……”李天锡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待要说些什么,就听的屋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报!在东面开来大队人马,现正在二十里外安营扎寨!”
“好极了,老子终于等到他们了!”山士奇闻言,双眼立时一瞪,伸手将袖子朝手臂上一捋,对李天锡抱拳道:“大哥,那定然是宋军到了,小弟不才,愿请命下山,定杀宋军一个措手不及,取得大将首级而归!”
有了山士奇的带头,方琼、于玉麟纷纷响应,表示要随山士奇下山,给宋军一个厉害瞧瞧,就是昝仝美、汝廷器二人,也被群情汹涌的众人激起了浓浓的战意,起身对着李天熙说道:“大哥,要不咱就下山干他一下子,让那些宋军一个厉害瞧瞧?”
“你们呐,唉……”李天锡看着战意高昂的重任,不禁笑着摇起头来,“传我命令,全部回房休息!”
“为什么?现在不是打宋军突袭最好的机会吗?”山士奇不解,带着众人嚷嚷了起来。
“怎么?我做事还需要像你们一个个解释吗?”李天锡面色一寒,眼中闪过一缕寒芒,杀气在他身上不由自主地升了起来,“都给老子滚回去休息!”
李天锡的杀气远比他们任何人来得重,来得浓,让众人不由自主地缩了回去,悻悻地朝着屋外走去。
“回去给老子休息好,明日一早就是给宋军下马威的时候!”就在众人慢吞吞地朝外走时,李天锡的话音却是再度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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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狮子岭下第一战
李天锡说到做到,第二天天才蒙蒙亮,他便是叫人吹响了集合的号角声,当音色浑厚的号角声响起后,岭上立时是一片鸡飞狗跳,呵欠声、碰撞声、倒地声是此起彼伏,根本就没有一个消停的时候,但唯独没有骂骂咧咧的声音,可见李天锡的御下之严,杀性之重,让人在背后都没有胆量去骂他。
山士奇、方琼等人则不然,在天色还未亮时,便已然整顿好了手下几百人,瞅着兵马集结还要些时候,几个人私下一嘀咕,便是由山士奇上前对着李天锡说道:“大哥,这兵马集结还要些时候,依小弟之见,不如就由小弟带着几位兄弟先行下山搦战,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李天锡看了山士奇一眼,心中也是知道这些日子把他憋得狠了,当下微一思忖,便是点了点头,“好吧,兄弟可先行搦战,但切记务必要小心谨慎,愚兄在岭上整顿好兵马,便下山来助你!”
“好嘞!”终于得到出兵许可的山士奇不由心花怒放,也顾不上和李天锡多说什么,铁棍一招,朝着方琼等人吼道,“我们走!”
一队人马风风火火地冲到山下,方琼性子最急,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待到了宋营之外,更是毫不停歇,直接闯到营门之前,忍得哨塔这上的士卒乱箭齐发,才用力止住奔马,对着宋营大声骂道:“一群没卵子的东西,有本事来这里,怎地没本事出来见个真章,只会躲在龟壳里放冷箭,整个一群娘们的做派!”
方琼的嗓门比起山士奇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瞬间传遍了整个宋营,很快便是惹得营中骚动起来,不多时营门“嘎吱”一声打开,从中跑出一员大将,手持厚背砍山刀,指着方琼喝道:“便是你这个不知死的丧家之犬在这里狂吠,可认得清河天河节度使荆忠?”
“荆忠?”方琼冷冷一笑,三棱大铁枪一摆,劈胸就是一枪,“荆忠什么的,老子没有听过,老子只知道老子就是你的送忠之人,受死吧!”
“TND,老子倒要看看,是谁给谁送忠!”荆忠无名火直往上冒,口中雷吼般的暴喝一声,砍山刀拨开三棱枪,呈泰山压顶之势,照着方琼劈来。
方琼怡然不惧,口中大喝一声,“开!”三棱枪化做一道乌光,照着砍山刀便是一迎,“哐”的一声,二人齐齐朝后退了一步。
“嘿,还算有点本事!”荆忠松了松手指,黑脸上罕见地扶起一丝笑意,“不过,还是不够看的!”抡起砍山刀,便是再度朝着方琼劈来。
“哼!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方琼冷冷一哼,挺枪迎了上去。
二人枪来刀往,也算是棋逢敌手,斗了个旗鼓相当,急切间根本分不出胜负来。
司存孝稍稍看了几招,便是对着山士奇说道:“方兄弟也要拿下这厮,怕是不容易,依我看,还是让某上前助他一臂之力吧!”说着,也不等山士奇应声,便是一夹座下马,冲了出去,“兀那宋贼,给某纳命来吧!”
只是他还没有奔出十步远,便见得一声惨叫从他口中发出,大头朝下栽下马去,山士奇等人大惊,连忙抬头看去,就见司存孝面门上插着一枝羽箭,正在随风摆荡。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