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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王黼看到赵佶这般模样,便是知道自己赌赢了,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飞快地朝着吕振使了个眼色,自己却如同赵佶一般,满眼飙泪地扑了上去,抱着赵佶的大腿嚎了起来,“皇上…皇上…微臣也没想到,能够在有生再次见到皇上,如今能见到皇上无碍,就是要微臣的命,微臣也心甘情愿啊!”他一边嚎,一边从身上脱下衣服,披在被吕振放下的赵佶身上,“皇上小心龙体才是!”
赵佶这些日子以来,不是被拳打脚踢,就是皮鞭棍棒,吃得是猪食,听得是恶语,几时有人和他这般好好的说过话,一时间百感交集,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好几个转,终是红着眼眶在王黼的手上拍了拍,一副基情无限的样子,“将明有心了,朕定然不会忘了将明的!”
王黼的脸上立刻露出了诚惶诚恐的表情,跪倒在了赵佶的面前,口中连连称着不敢,在这一刻,赵佶的虚荣心再一次得到了满足,左手轻抬地说道:“将明不须如此,快些起来吧!”
王黼连连谢恩,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却是不经意地对着高台之下看了看,旋即面上便是露出了担心之色,赵佶正沉浸在自己即将重新执掌皇权的美梦中,乍一见王黼的表情,面色便是冷了下来,冷冷地说道:“怎么?看你这样子,可是有什么不满不成?”
“微臣不敢!”王黼连忙躬身应道,开玩笑,他虽然对赵佶的为人处事也甚是不齿,但他更知道自己今后的命运和荣华富贵都要靠着他,是以又哪敢将不满露在脸上,但他到底是跟了赵佶许多年,知道该如何和赵佶说话,就见他蹑手蹑脚地挨近赵佶,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轻轻说道:“皇上,如今这里到处那些自称唐军的反贼,如果让他们知道了皇上的身份,只怕会对皇上不利,依微臣看,皇上不如随便换上一件契丹小卒的衣物,先从这里逃出去,待回得京城后,再与这些反贼好好计较!”说着,朝着吕振做了一个手势,很快便见吕振将一套契丹小卒的衣物捧到了赵佶的面前。
“哼!朕乃九五至尊,岂能穿这等蛮夷穿过的东西!”哪知赵佶看也不看,直接伸手将吕振手中的衣物拍在了台上,“朕还就不信了,这些反贼还敢杀朕不成!”
“微臣知错了,还请皇上恕罪!”王黼连忙跪了下来,朝着赵佶连声认错。
赵佶冷冷哼了一声,低头朝着台下扫了一眼,忽地开口对着王黼说道:“将明,你可还记得先前朕曾经说过些什么?”
“说过什么?”王黼一下愣在了那里,不知赵佶这般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将头埋的老低,“臣惶恐,皇上的教诲如此之多,微臣实是不知道皇上指的是什么……”
“你啊!”赵佶转过头来,伸手将他扶了起来,“朕先前说过,谁能来救朕,朕便将皇位禅让于他……”
“噗通”一声,王黼面色发白地跪了下来,磕头如同捣蒜一般,边磕边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微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决计没有要篡位的意思啊……”
赵佶对于王黼的这个动作却是非常满意,至少在他看来,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便是试出了王黼的忠心,当下摆了摆手,再度扶起王黼,开口道:“朕自是知道将明的忠心,说的自然不是将明,而是……”说着,不着痕迹地指了指台下的唐军。
“皇上是说……”王黼这时候心灵神至,竟然猜到了赵佶的想法,不由得露出一副佩服的表情,“皇上神机妙算,相信经此一役后,天下将再无草寇,我大宋定可在皇上的英明治理下,千秋万代,永世不变……”
“哈哈……”赵佶听了王黼的话,不由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听得正在竖梯上爬的我唐军军士浑身一哆嗦,一脚踩空,从梯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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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 赵佶这个“神队友”
按照赵佶的伤势和城中大夫给他诊断的结果,他是无论如何都不适合远行,少说要在潞安将养个把月,才能长途跋涉,否则的话,谁也不敢保证在途中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是往日把自己的身体看得重如天的赵佶,这一次却是执拗的很,不管是赵楷的动之以情,还是在赵楷逼迫下前来劝说的王黼的晓之以理,他都是一概不听,坚持要立刻返回京城,甚至说出了,如果不让他立刻就走的话,他就一头撞死在潞安的城下,让天下人都知道他这个皇帝是被如何欺凌的。
赵佶有这个想法,其实也是人之常情,先前在契丹人手中的时候,他是想回也回不去,现在看起来是到了自己的地盘,可是任谁都知道,如今的潞安当家做主的乃是唐王李俊辰,他这个名义上的皇帝说的话,怕是根本就没人会听,再往深里想一想,如果李俊辰想要谋害他的话,他怕是再也别想见到第二天的太阳,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为了自己的小命,赵佶宁可是拖着伤体返回汴梁,等到了汴梁再好生修养,也不愿在这潞安多将养一日。
赵楷等人无奈,只能是收拾车马,在唐军兵马异样的目光和有心的笑声之中,随同着赵佶离开潞安,朝着汴梁进发。
说来也寒骖,堂堂的一个皇帝,走的时候,随从不过八、九个,马车不过一辆,就连百姓都没有朝这辆马车看上一眼,让赵佶的心中无比的受伤,透过马车窗帘的缝隙,赵佶看了一眼潞安的城墙,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姓李的小子,这般容易就让朕走了,看来你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不过你的这份恩情,朕会牢牢地记在心里,有朝一日,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朕一定会将你大卸八块,以报答你的恩情,嘿嘿……”
赵楷就行在赵佶的车旁,看见赵佶的这般动作,并没有多想,只是挨了过去,轻轻地说道:“此地风大,父皇身体抱恙,还是好生休息为好!”
赵佶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赵楷,便是将车帘紧紧拴住,赵楷见赵佶完全缩进了车内,方才扭头看了一眼潞安城墙,心中默道:“李兄,就此一别,怕是后会无期,只希望日后兵戎相见的那一刻,你能念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留我父皇一条性命!”显然,这位皇子心中也知道自己返回汴梁以后的命运,也不看好赵佶会遵守承诺,可是这一切都不是他能左右的,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希望这一切不要发生。
赵佶在透过缝隙偷看,赵楷在回眸深看,而做为唐王的李俊辰,亦是在林冲和鲁智深的陪伴下,站在城头看着这一支异常渺小的车队缓缓前行。
林冲的目光一直放在那渐行渐远的马车上,那张始终挂着儒雅笑容的面庞,在这一刻却是没有了一丝笑容,俊辰知道,林冲此刻是在与过去做着彻底的诀别,从今以后,将只会有大唐的兵马元帅林冲,无不再是什么禁军的林教头,只是这城头上的气氛却是有些紧张的吓人,是以对着左顾右盼,就像浑身上下像是长满虱子一般的鲁智深开口道:“大哥,昨日可与那邓元觉喝上一场?”
“TND,那秃驴不是什么好东西!”鲁智深听见有人问他喝酒的事,也没有考虑,张嘴便来,“说好了是一对一,结果这厮却是找来十几个人和洒家喝……”
“这么说,昨天你是喝输了,被邓和尚灌趴下了不成?”俊辰眼角的余光却是瞥见林冲的面色没由来一黑,心下忍住笑,摸着下巴调侃道,“这么说,明教那些家伙的酒量还是不错……”
“不错?哈……”鲁智深双手叉腰,仰天打了个哈哈,“被洒家一个人干倒七、八个,这……这…兄弟,你这般盯着洒家,却是做甚?”鲁智深正在那里慷慨成词之时,却是瞥见林冲正狠狠地盯着他,心中没由来一虚,声音也是小了下来。
林冲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便是朝着城下走去,鲁智深见他这般模样,有心想要与他说话,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正手足无措见,忽地只见俊辰朝他努了努嘴,他顺着方向瞧去,就看见娄敏中正顺着楼梯,走上了城头。
真是“瞌睡遇到枕头”,鲁智深见了,哈哈一笑,便是大步朝着林冲的方向追去,“娄相来此也有些日子了,不知可还习惯?”俊辰看着鲁智深追着林冲去了,扭头对着娄敏中开口道。
“有劳唐王挂念,敏中一切都好!”娄敏中紧守臣下之道,毕恭毕敬地对着俊辰行了一礼。
李俊辰对于这些繁文缛节最是反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