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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哥哥。”说完,一个“鹞子翻身”翻上院中大树,接着茂密的枝叶和夜色的掩护,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目送着此人的离开,俊辰展颜一笑,对着张韫一揖到地,说道:“伯父,小侄这厢有礼了,先前若有什么不当或是惊吓到伯父的地方,还请伯父见谅。”
张韫连忙上前几步,一把扶起俊辰道:“好贤侄,你总算来了啊,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也难怪张韫会如此,长时间的被针对、被欺压、被监视,现在终于看到了摆脱这种生活的希望,自然而然地就喜极而泣起来。
俊辰见张韫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有些兴奋过头的苗头,当下上前搀住他,对他说:“伯父,晚上风大,我们还是屋里说话吧。”说着,似提醒似责怪的眼神看向张教头。
“对对对,进屋说话,进屋说话。”张韫猛然一拍自己脑袋,牵着俊辰的手朝屋里走去。
俊辰一面随着张韫朝屋里走,一面又向跟着他进来的阮小七暗暗地使了个眼色,小七心领神会,点点头直奔下人居室而去。
进的屋内,便听到女子悲悲切切的哭声,俊辰抬眼看向张韫,老人哀叹一声,“唉,自小婿犯事以来,贞娘便终日以泪洗面,未尝有一日不是如此。更添有高太尉之子,上门逼婚,虽说用一年之期暂时唬的他点头答应,但是这终日被人监视在侧的,只怕我那老妻和孩儿就要撑不下去了。”说着,又抹了一把眼泪。
“伯父,权且放心。小侄今日前来,正是得林冲兄长的委托,前来救二老和嫂嫂脱离魔掌,以其全家团圆。”
“好好,贤侄,只是小婿林冲他现在何处,怎地不见他自己前来?”老人见林冲没有自己前来,面上略略有些不快。
俊辰哪里不知老人心中想什么,苦笑道:“伯父,非是林冲兄长不愿前来,实是他实在无法前来啊……”于是,俊辰便将林冲自离开汴京开始的遭遇一点一点地告诉了张韫,只听得老人双目赤红,须发怒张。
“高俅,高二拐子,老子从此和你高家势不两立!高俅,老子早晚……”眼见张教头声音越叫越响,情绪越来越激动,俊辰当下也顾不得长幼之序,身影朝前一闪,立马捂住张教头的嘴。
“我说伯父,咱们眼下还在汴京,您老要是老是这么一惊一乍,动不动来上一嗓子的,真要是把人引来了,我们还怎么离开汴京,难不成真的杀出去不成。”俊辰有些无语,在他耳边颇为生硬地说道。
“嘎吱”一声,里屋的一间房门猛然打开,“老头子,你那么大嗓门作什么,生怕外面那些人听不见还是怎地,是不是非要把女儿送给那高俅的儿子糟蹋,你才满意……你们这是?”张夫人怒气冲冲地推开房门,看也不看地指着张韫的方向就骂,只是待她看清俊辰与张韫的状况时,不禁有些愕然,险些当场石化。
还是俊辰见机快,朝着张夫人纳头就拜,“伯母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不得不说,俊辰这一手还真漂亮,原本看到自己丈夫和俊辰摆出如此姿势,当下就准备使出女性独有必杀技—超分贝音攻的张夫人,反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你是何人!为何叫我伯母!适才你与我家官人……”
“伯母容禀,小侄乃是……”俊辰按照路数,将自己的来历和此行的目的说了一遍。说完,嘴角抽了一抽,隐晦地瞥了张韫一眼。
“哎呀!原来你就是俊辰,快些随我进来,贞娘每日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到你来了。”说着,一把抓住俊辰的胳膊,就朝贞娘房里拉去。
再说张贞娘,此刻的她和俊辰第一次见她时相比,当真是形容消瘦,面容憔悴。虽说侍女锦儿因为某些原因被高衙内重金收买了,但是眼见贞娘如此,她心中也甚是不忍,“时候已经不早了,娘子还是早些安歇吧,官人他武艺高强,定然不会有事的。”
贞娘缓缓地摇着头,说道:“锦儿,你不用管我,自去安歇吧!”
“可是娘子你……”
“女儿,女儿,你看这是谁!”这时候张夫人把门一推,打断了锦儿的话。她伸手把俊辰拉进屋内,对贞娘说道:“女儿,你快看看,你还认识她吗?”
张贞娘艰难地抬起头,看着俊辰,没有光彩的眼眸中就像突然获得了新生一般,充满了光彩。她颤抖地伸出手指,激动地说道:“是你……”
俊辰坦然一笑,对着张贞娘一拜,“俊辰拜见嫂嫂!”
“俊辰,你怎么了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兄长…你兄长他……”提及林冲,贞娘悲从中来,忍不住哭了起来。
“嫂嫂勿忧,兄长他没事!”
“什么!俊辰你再说一遍!”张贞娘止住哭声,双眼直直地盯着俊辰。
“兄长他安然无恙,那日在野猪林……”俊辰边说,边用余光观察着,就见锦儿正一步一步地悄悄向外挪着,“有我在此,你还想去报信嘛!”
好个李俊辰,口中向贞娘的解释没有断,就在众人一心听他说话时,以电光石火之速,闪至锦儿身后,一记手刀切在她的颈间,将她打晕在地。
“贤侄,这是……锦儿她……”俊辰此举,让三人甚是不解,一个小小的侍女,至于要这般动作。
俊辰苦笑一声,“若有可能,我也不想如此行事,只是那高衙内不仅仅派出大量人手监视张府,更是重金收买了连同锦儿在内的三名下人,如果不将她们三人制服,恐怕我等前脚离开,后脚追兵就到。”
“什么!她们竟敢如此行事,待我将那两人一并叫来,问个清楚!”张教头勃然大怒,就待前去叫人。
就在这时,梁上传来几声轻轻的耗子叫声。俊辰抬头一看,就见时迁正伏在粮上,看着自己。
俊辰抬手向他招了招,时迁会意,一跃而下,顿时将贞娘三人吓了一跳。俊辰见状,赶忙开口道:“伯父、伯母、嫂嫂,我今日也不瞒三位了。那日救得兄长,我等三人商议,与其坐等被奸臣陷害,不如另辟蹊径,暗中积攒实力,以待日后报此深仇。是以,我等便在那济州府治下的水泊梁山开山立柜,占山为王!今日我便是为了林冲兄长,前来接嫂嫂一家上山团圆……”
“兄弟不用说了,官人在哪,我便在哪,我这便随你去那梁山!”贞娘不待俊辰说完,便斩钉截铁地说道。
俊辰以目视张韫,张韫岂能不知他的意思,惨然一笑,“老朽风烛残年,老来还要受那高二拐子的无故欺压,这便随你们一同走吧,寻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养养我这把老骨头。”
俊辰见三人答应,便不在啰嗦,这便让三人尽快收拾行装。又拉过时迁,让他把那辆马车驾来。
很快,张教头三人便打点完行装,俊辰指着院中的马车,“伯父伯母、嫂嫂快些上车,趁着夜深,我们赶紧离开,待得明早城门一开,我们便离开汴京。”
张韫看了看院中那辆马车,“贤侄,就凭这辆车,恐怕还出不得城,我等就会被拦下,贤侄莫不是拿我等三人的性命开玩笑不成!”
俊辰也不搭话,径直走到马车前,朝着边上的张三、李四使个眼色,二人领会,取出车内坐垫,旋开机刮,然后将一块木板取下立时就显出一个大大的暗格来。俊辰指着暗格,说道:“伯父请看,这辆马车从内里看还是这点空间,从外看也与普通马车无异,唯一的区别只是将内部空间略略缩小,底部稍稍放低,但是就我们的眼睛来说,丝毫看不出这一点点的变化。”
“难道贤侄就不怕这马车吃不住那么多人,从而塌了底座,不也是自投罗网吗?”
“伯父请听,”俊辰轻轻敲了两下底板,只听声音清脆,铮铮有声。
“这是…铁木?”张韫侧耳听了听,不由得瞳孔一缩,失声道。
“不错,正是铁木。伯父伯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俊辰贤侄,还有一个最大的麻烦,那些盯梢的人,该如何是好,要知道那些人可不在少数啊。”提到那些闲汉,不仅张教头,就连张夫人和贞娘都面露难色。
谁曾想,俊辰还未说话,那时迁抢先开了口,“教头不用担心,那些个闲汉,哥哥已经让张三、李四的那些个兄弟请去吃酒的吃酒、听曲的听曲,剩下那一两个没去的,也被我迷晕在那里呼呼大睡,不到明天正午,他们是决计不会醒的。”
“好啊,贤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