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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归佩服,在他心中也并非没有忧虑,他所忧者,无非是梁山上百姓以及心向梁山者日后的出路罢了。望着茶杯上袅袅升起的一缕热气,时文彬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吗。你应该知道,你的梁山就算是强及一时,但终究不会摆脱败亡没落的命运,你们这些人若是死了,那这些百姓该怎么办?”时文彬声音越说越大,难免有些激动起来。
看着时文彬的一脸激动,李俊辰的心头突然闪过一丝明悟,他也许并非是真正的昏聩,而是一种变相的自我保护和保护百姓的一种方式,既然无力改变这个时代,那么我就去适应这个时代,然后再做我能够做到的事。
“时公看来对李某是没有一丝的信心啊,”既然有了这一层的明悟,李俊辰反倒坦然起来,轻轻品了一口眼前的香茗,悠悠说道。
“这……”时文彬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其实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可以对着他大叫一声,“我对你有个屁的信心!”然后狠狠地喷他一脸唾沫星子,这才能消他心头之气,只是理智告诉他,这不应该是他该做的事。
看时文彬久久不作答,俊辰莞尔一笑,放下手中茶碗,正色道:“时公,在下也不瞒你,也不奢望你现在就能助我一臂之力……”俊辰敏锐的感知,让他清晰地感觉到时文彬的手颤抖了一下,只是他全然当作未知,继续说道,“给我时间,五年时间,我会给你一个答案,你一个只有在你梦里才会出现的答案!”
“梦里出现的答案!”时文彬吓了一跳,手一颤,将茶碗打翻在地,只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只是死死地盯住李俊辰,希望能从他脸上得到解答,只是俊辰的脸上一如既然只是一片云淡风轻,任凭他怎么看,都无法找到一丝破绽,只能悻悻作罢。
找不到一丝破绽的时文彬,颓然地坐在主位上,思之再三,终于哑着声音开口道:“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终于还是开口了吗!”俊辰眼眸一亮,精光也随之一闪,放下手中的茶碗,说道:“想请时公为我梁山的百姓主持一下公道,并尽可能地为孩子们启蒙吧!”
时文彬似是自嘲一般地笑了笑,“为百姓主持公道,这事简单,你梁山虽然也是贼寇之属,但是以老夫所见,比起官府的官军还要纪律分明些,所剩下的无非就是家长里短罢了,这些事老夫在行,只是……”时文彬顿了顿,颇为玩味地说道,“孩子的启蒙,教给我,就不怕我为他们灌输效忠朝廷的思想吗?”
“哈哈……”俊辰长身而起,“时县令多虑了,既然我李俊辰敢让你为孩子们启蒙,又岂会去在意这些东西,而且我相信以时县令的为人,当也不会行如此小人之事!告辞!”说罢,朝时文彬施了一礼,便此离去。
时文彬看着俊辰离去,默默无语,许久之后,终是从屋内传来一声叹息。
李俊辰在梁山与时文彬畅谈之时,不远的郓城内却迎来了一些奇怪的来客。
若说组成,这队伍也没有什么怪的,三男一女,三老一少,怎么看都是大户人家少爷小姐出来游玩的队伍。
之所以怪,完全是因为这队伍中有一个青年,这话已经是多到让路人都为之侧目,最后绕道而行的地步。
能不躲吗?你走路上好好的,突然跑过来一个人,拉着你兴奋地问,“喂,你这里有什么地方是好玩吗?”若是为这事动气,明显不值得,若是随口敷衍他,他又不罢休,不肯放你走,直到同行的老者过来呵斥,他才松手放人离开,但是很快他又会立刻找到新的目标,重复同样的动作。
虽然这几人来的郓城的时间不长,可是这名声传起来,那真叫一个快,不大功夫,已是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几人浑做不知此事,或是知道此事也只做不知,毕竟自家同伴什么德行,他们还是知道的,一路行来,终是在一家酒店门前停了下来,打头的青年抬头看了看匾额,转头对那老者道:“肥叔,你且看看,是不是便是这家酒店?”
老者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说道:“就是这家!”
“嗨,既然是这家,那还等什么,赶紧进去吧,这一路走的,我都快饿死了!”话多的青年抛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直朝店里走去。
其余三人拿他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随着他一道往店中走,店小二见有客来,自是满脸堆笑,将四人迎入店里。
人还没有坐下,多话青年便排着桌子叫嚷,“小二、小二,赶紧的,把你们好吃好喝的都给我拿上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再加上这位爷的“威名”,好几个小二忙不迭迭地将酒肉端了上来,不多时桌上便已堆满酒肉。
最后上菜的小二将酒肉放下,满脸堆笑地说道:“各位客官,酒菜都已上齐,各位慢用!”
话多青年连忙挥手,“去吧,去吧,有事自会叫你!”
小二赶忙点头,转身正待走,那个打头的青年出声叫住了他,“敢问小二哥,你们掌柜可在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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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江南来使
“嘶,掌柜?”小二先是一愣,很快便不由自主地转头朝柜台看去。
正在柜台里算帐的曹正没有看到小二的反应,在他身旁筛酒的浑家倒是看的一清二楚,轻轻踢了两下曹正,“小九子那桌的客人好像在找掌柜,看那打扮,非富即贵,你快去看看,莫要惹下什么事情!”
曹正抬头一看,随即朝着浑家点点头,满脸堆笑地跑到桌前,打发走小二,朝着几人笑道:“几位客官,不知找小人何事?莫非是嫌小店招呼不周?”
领头的青年上下打量一番曹正,“梁山的奠基人之一—原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的高徒,“操刀鬼”曹正,就在这里做掌柜吗?”他不疾不徐地说出一句话来,让曹正顿时面色一变。
“林冲?林冲在哪?”嘴里塞满食物的多话青年听见林冲的名字,猛地站起来嚷嚷,坐在一旁从未说话的女子朝他猛地瞪了一眼,他便只能乖乖坐下。
曹正警觉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个青年,小心翼翼地说道:“阁下到底是何人?是从何处得知小人的贱名?”
青年也不说话,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在酒碗中轻轻一蘸,然后在桌上写了三个大字,看的曹正面色大变,赶忙抱拳行礼道:“原来是……”
青年把手一伸,让曹正将口中生生咽了下去,说道:“贵店大掌柜可在家,在下仰慕已久,久欲登门拜访,不知曹掌柜可否行个方便,为在下带路引见?”
曹正这个头点地飞快,连声应道:“在家,在家,我这便带路,这便带路!”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恭请青年。
青年人起身,伸手随意往桌上一抹,抹去适才所写,转身朝外走去,多话青年见他要走,赶紧叫道:“哎,这就要走吗?这么多酒肉该怎么办啊?”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若想吃,那就留在这里慢慢吃吧!”那女子和老者看了一眼多话青年,亦摇头跟了上去,多话青年看到这个架势,惋惜地看了一眼满桌的酒菜,摇了摇头,“真是可惜了!”转身追着他们去了,“等等我!”
他们走的潇洒,走的快,但是曹正不能,只是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少到只来得及在他浑家的面前写了一个字,就急冲冲地跑了出去。
他浑家低头往柜台上一看,就看见一个极为潦草的“方”字写在那里,“这是要出大事啊!”他浑家的嘴里喃喃自语地念叨着,但却伸手将那个字一把抹去。
曹正不愧是在江湖上打滚了许久的人物,纵然知道对方的身份,这一路行来却也是不亢不卑,应对得体,引得那老人也是频频颌首,唯一让所有人苦笑不得的是,那个多话青年,见曹正这般能说,就如同找到知己一般,一路上也尽是缠着曹正说话,搅的曹正也是头痛不已。
要去梁山,少不得要经过朱富打理的酒店,朱富为人比起其兄朱贵来要圆滑许多,因此曹正没事时也常跑来和朱富喝酒吹牛,二人关系也甚是融洽。
这朱富才招呼完一家过路的商队,将他们送走上路,还没进店就远远地看见曹正陪着几人往这边赶来,他也没有在意,一如既往地扬扬手,热情地叫道:“老曹!”
曹正也是远远看见了朱富,和身边几人告了个醉,快马加鞭地跑到朱富身旁,朱富朝着他来的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