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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球的两端各有一个按钮，小心不要触动了。”铁恒盯着董老看似混浊的双眼，一字一顿道。
“你是说这两个地方吗？”仇嫒嫒指着金属球上的两处小小的突起，又故意拿话去刺激铁恒。“我要是按下了它们，会发生什么？”
“你可以试试。”铁恒满不在乎的回道。
“你当我不敢吗？”仇嫒嫒瞪了铁恒一眼，赌气般的伸手就要去按下金属球上的按钮。
“小姐。”董老平稳的话音再次响起，仇嫒嫒闻声才嘟起嘴放下了手中的金属球。
“年轻人，做事莫要冲动。”董老慢慢的松开了铁恒的手腕，并退回自家小姐的身后。而他所说的话似乎是在劝诫仇嫒嫒，又像是对铁恒所说，也可能是冲着公孙变而发。总之落入三位少年人的耳中，各有不同的感受。
“好了，小五儿，现在你可以说说它们有什么作用了吧！”仇嫒嫒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称呼，因为这样能让她感觉自己更强势。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是不是闲的没事干？”铁恒反讥道。
“哼！我乐意待在哪儿就待在哪儿，这家店又不是你开的，至于这些金属疙瘩，你爱说不说。”仇嫒嫒说着拉过一把椅子，以优雅的姿势坐了下来。她在以行动表示，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她是不会轻易离开这里的。而现实情况也的确如此，别说铁恒两人，就算是此地的主人马掌柜，也不可能将仇嫒嫒赶出去，没有哪个商人会干这种蠢事。
“你要是想躲开我另寻他处相谈，我也会一直跟着，直到弄明白为止。”仇嫒嫒又追加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马掌柜，后者立刻笑脸相迎，一副巴不得对方永远不要离开的表情。
铁恒与大师兄对视一眼，公孙变朝他摊开双手，示意自己也无计可想。铁恒只得无奈的叹息，拿起一颗金属球，慢声解说起来。“这是我自己炼制的一种小道具，我称它为晕眩弹。”
“晕眩弹？好难听的名字。”仇嫒嫒大声地说。
铁恒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当作没有听见，继续解说道：“它们表面看不出什么，但在内部刻有一系列的符篆和灵纹，并安置着一小颗下品灵石作为核心。”
“作用是？”说话的是马掌柜。这位刚才一直缩在角落里，丝毫没有身为此间主人觉悟的中年大叔，此时似乎来了兴趣，踏前两步，直接面对铁恒。
“同时摁下金属球上的两个按钮，扔向目标。”铁恒微笑着，直视马掌柜的双眼。“爆炸，巨响，闪光。”
“爆炸！？巨响！？闪光！？”仇嫒嫒再次打断他，阴阳怪气的质疑道：“这样一个小铁疙瘩能有多大的爆炸威力，不会就和鞭炮一样用来吓唬人玩的吧！还是说它们能像炽光陶丸一样让人睁不开眼。咯咯，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还发明了一种叫烟云陶丸的东西，那样我会大笑着走出这里的大门。”
“真遗憾，不能看到这一幕。”铁恒耷拉着眼皮说。
然后他在马掌柜询问的目光下继续解释：“它们爆炸的威力很小，最多令一个成年人受到一点皮肉伤……”
“哈！”仇嫒嫒轻蔑的笑出声来，还露出了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
“但它们爆发出的强光和音爆，能使两丈范围内的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铁恒这次没有再被她干扰到。
“闪光令人暂时目盲？”马掌柜问。
“不，这只是一部分原因。”铁恒详细的解释道：“市面上那些炽光陶丸多是在黑暗中起到暂时照明的用途，我这晕眩弹制造的闪光比之强烈的多，足以使普通成人在半炷香的时间内丧失正常的视力。而强烈的音爆，会冲击人的双耳，并将其震晕，至少在短时间内无法行动自如。”
“哦！”马掌柜原本不起眼的双眼顿时光彩熠熠，终于有了一个生意人应有的精明样儿。他也捻起一颗晕眩弹，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左右端详。“对妖魔有作用吗？”
“足够击倒几个初级武士。”回答他的是公孙变。当日铁恒拿出晕眩弹给冯士友品定，公孙变就与几位师弟一同见识过它们的威力，其中董亮还吃了一点苦头，对此他记忆犹深，而且冯士友对晕眩弹的评价颇高，他也是深信不疑的。
“是么！？”作为一名精明且成功的商人，马掌柜敏锐地嗅到了商机，但这还需要进一步证实。“铁公子，你知道本店与冯大师交情深厚，并承蒙公孙公子等几位不嫌弃，将不少物品专售给本店，双方一向合作愉快。不过这晕眩弹毕竟是我等第一次见到，市面上几种闪光、发烟陶丸也与此不尽相同……故此，如果铁公子不介意的话，不如移步后院的演示场，好让我等有幸亲眼一观此物的实际效用如何？”
“当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铁恒笑着点头。
“好极了！”仇嫒嫒一下子蹦了起来，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最好能像你说的那样，要不你可就糗大了！只会说大话的男生最差劲了……”
显然，仇嫒嫒高兴的是有可能看到铁恒出丑。
“保准让你失望而归。”铁恒自信满满。
“说不定哦！”仇嫒嫒说着率先走出门去。“演示场在哪里，你前面带路。”
她指着屋外一名宝祥阁的仆役大声命令，仆役哪里敢违逆，偷眼看了一眼正向这边点头的马掌柜，仆役立马弯着腰，领着众人朝后院而去。
宝祥阁用来给客人试用商品，比如一般刀剑兵器、小道具、法器以及宝具的演示场规模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种规格的靶子适用于大多数武士或是术师，场地周围也有齐全的结界防护，还有经验丰富的工作人员在其中忙碌，确保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马掌柜先是将仇嫒嫒这位“贵宾”安置妥当，场地旁边有视野良好的凉亭可供安坐，而后他对着旁边的仆役吩咐了几句，过了没一会儿，一只大铁笼就被拉进了场地中央。
“獠犬！”仇嫒嫒看清铁笼里关着的丑陋生物，不由得厌恶的说。
“正是。”马掌柜在旁陪着话。“它们虽然丑陋，且难以驯化，但身强体壮，用来当作试验对象还是很不错的。”
“而且便宜。”仇嫒嫒的这句话令马掌柜讪讪而笑。
獠犬是一种狼与某些低级妖兽杂交后的产物，实力比野狼强出不少。它们外形类似于土狗，且大多伴有肢体畸形。不过它们个头很大，并继承了妖魔生命力顽强的特性，皮糙肉厚的是上佳的肉靶子。而且獠犬繁殖能力很强，在野外经常能遇上。一些低阶的斩魔人捕捉它们，将之卖给宝祥阁这类的奇物店，换取微薄的赏金。除此之外，它们基本没有什么益处。
“三只獠犬，总合实力胜过一名从九品的初级武士绰绰有余。”马掌柜缓缓地说道：“而且它们很强壮，即便受了几处刀剑伤，也不能打倒它们。”
“看得出来，你把它们喂养的很好。”仇嫒嫒似是而非的夸奖道。
马掌柜哈腰点头。“大多数客人不喜欢自己买的货物只能应付一些残弱的野兽。”
“可以开始了吗？”看到场中的仆役已经全部离开，铁恒问马掌柜。
“请。”马掌柜侧身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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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财源（五）
铁恒走前几步，在离铁笼子十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笼子里的三只獠犬似乎知道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在它们身上，冲着他急促的吠叫，并不停的撞击和撕咬着铁栏杆，发出“哐哐！”的巨响。
铁恒对此视若无睹，取出一颗晕眩弹，食指和拇指同时摁下金属球上下两端的小按钮，然后轻轻一掷，将之扔进了铁笼子里。
晕眩弹打在一只獠犬的身上，顺着杂乱肮脏的粗毛“骨碌碌”的滚落到地上。三只獠犬都是一惊，它们灵活的朝旁边跳开，再回过头来，对着地上的金属小球呲牙咧嘴，似乎随时会扑上去把它咬碎。
“嘭！”的一声爆炸，声音响亮的地面似乎都随着跳动了一下，而强烈的白光从铁笼子里迸发出来，即便是在大白天，仍将整个场地映地一片炽亮。
周围那些工作人员不明就里，大多睁大了眼睛观瞧，这一下他们可吃到了苦头，捂着眼睛和耳朵晕头转向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有几个还坐倒在了地上。
凉亭里，公孙变已有了一次经验，偏开脸庞避过强光并堵住耳朵便是。而仇嫒嫒与马掌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