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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上去圆滚滚的,倒不怕她坐在地上再受风寒。
铁恒解掉脚上的雪鞋,纵身跃起,手脚张开,如一只壁虎一样吸附在最巨大的一块岩石侧面,轻巧无声的爬到了几丈高的顶上。岩石顶部也有积雪,铁恒提着一口真气,身子轻如棉絮,没有弄出一点响声。
“只是风窍雷脉的起步,便有如此效果,呵呵,我都有些等不及早日将它修炼大成了。”体内风雷真气运转如意,这一串动作轻松自如,宛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铁恒自然感到欢喜。
他伏在岩石的顶上,收敛周身气息。偷偷探出半个脑袋,朝巨石的另一侧观望。雪幕中,一个人影慢慢的走来。此人中等身材,全身都罩在一件白色的斗篷之中,看他举手投足的样子,似乎身具不弱的武功,只是脚下有些蹒跚虚浮,显然身上有伤,伤势还不轻,可能影响到了腿脚的活动。此人还很戒备,东张西望的样子,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铁恒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靠近。那人头上罩着兜帽,或许是因为怕冷,捂地相当严实,看不清他的相貌,但铁恒从他走路的姿势和体型,感觉这人应该是自己曾经见过的。
那人越走越近,还不时的朝来路回望,对四周的响动也格外的敏感,显得紧张兮兮的。待他走到巨石旁边,忽的顿住了身形。此人明显也是一个耳聪目明之辈,似乎是从风声中捕捉到了巨石另一边苗珏粗重的呼吸声。
此人立马靠在了岩石上,两只手从斗篷底下伸出来,带着手套的手掌上各持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他目光游走的警戒四方,脑袋则偏过来又倾听了一会儿。
此人应该也听出了呼吸声的主人很虚弱,他犹疑了一下,才断然采取行动。他没有从岩石底下绕过去一探究竟,而是和铁恒选择的一样,纵起身来想要跳上岩石顶部,占据地利上的优势。
铁恒笑了。这人的应对是正确的,但铁恒比他抢先一步,已经把他完全算计在了里面。
这人跳起到一半,头顶突然多了一片阴影,衣袂在风中甩动的声响更是令他心都揪了起来。
“什么人!”此人声音沙哑,却是一个女子。她嘴里喊着话,手中的两把短刀却一齐往上撩刺,看上去倒是狠绝凌厉。
可惜这女子身在半空,一口真气也是半上半下的,出刀声势不小,其实力道、速度还有方位都有偏颇。铁恒居高临下,左手直接插入她两手之间,虎刹爪力一放,螺旋风劲爆发,顿时荡开了她的双臂,两把短刀也险些被崩飞了出去。
铁恒得势不饶人,右手跟着飞快地一探,精准的扣住了对方左臂的腕门。就以这个支点,他的身体好似风车一样,凌空一个旋转。不但把那女子的左臂拗到了身后,还使她手指麻痹无力,短刀脱手插进了雪地里。落地的同时,铁恒另一只手紧跟而上,停在了那女子的天灵盖上,如果她敢有异动,爪劲一吐,就能在她脑壳上留下五个手指孔!
“快停手,是我蒋涵韵!”女子急声尖叫,手脚却是不敢乱动。
“蒋先生?”这一次,铁恒听出声音有些耳熟。他掀开对方的兜帽,如漆的黑发散落,一张微微泛青的脸蛋映入他的眼帘,正是兵武分院的那位蒋姓女教席。
“是我啦!你还不快点放开我的胳膊,这么粗鲁,都快被你弄折了。”蒋涵韵没好气地给了铁恒一个白眼。她姿色不俗,此时嗔怪的神情配上柔弱的姿态,别有一种娇媚和惹人怜爱的韵味。
铁恒讪讪一笑,松开她的腕门退开了两步。“误会,先生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哼,看不出来,你一个术师学徒,却法武双修,武功一点也不比我们学院的尖子生差么!”蒋涵韵揉搓手腕,斜睨着铁恒连声说。跟着她捡起插在雪地上的短刀,撩开身上的斗篷收回了腰间的刀鞘内。
“侥幸而已。”铁恒微笑着回答。
“的确是侥幸!要不是我受了这么多伤,哪容你算计我。你看看我这些伤,行动都不方便,我还受了不轻的内伤,刚才还吐血呢!”蒋涵韵似乎对于自己被学生擒住耿耿于怀,同时也很不服气的样子。她指着身上几处草草包扎过的伤处非要铁恒看清楚,不依不饶的强调这是非战之罪。
“是,是,是,学生趁人之危而已,作不得数。”铁恒有些哭笑不得,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夹缠不清,再说了好男不和女斗,自己又身为学生,没必要在意这些,便顺着她的意思摆出了低姿态。
再看她身上的伤势,也的确不轻。腹部和右侧大腿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鲜血还在往外渗出。她咽喉部位也有一道剑伤,显然她差点被人一剑封喉。伤口上只是涂抹了一些金创药,刚才一番打斗使得伤口崩裂,血水都浸透了衣领。
铁恒刚想开口提醒她处理一下伤势,蒋涵韵沙哑的声音抢先问道:“石头那边躲着的是谁?似乎比我伤的还重,呼吸声那么的沉滞!”
“那是苗先生。”铁恒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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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相遇(下)
“那是苗先生,她中了毒镖又被震伤了内腑,昨天夜里便昏迷不醒,高烧不退。”铁恒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
“苗珏,苗教授?”蒋涵韵快步跟了上来,转过巨石看到被包裹的如同皮球似的苗珏,蒋涵韵赶忙蹲到她身边,用身体挡住岩缝外的风雪,给苗珏号了号脉,又检查了一下她的内伤。
“蒋先生懂得医术?”铁恒有些不放心,想要阻止她。瞧对方连自己身上的伤势都处理不好,要她给苗珏疗伤,铁恒心里还真没底。
“哼,你敢小瞧我!”蒋涵韵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看我身上的伤口处理的乱七八糟的,就以为我医术不行?告诉你,我被那些杀千刀的王八蛋追杀了一个晚上,今天早晨才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一刻都没有休息一直跑到现在,这些伤口我只是在路上敷衍的包扎了一下。真说到医术,我肯定比你强。”
这位说着,仿佛是要证明一般,取出几根银针就扎在了苗珏颈部的几个穴道上,针灸的手法相当的娴熟。她又把手伸进苗珏的外衣内,推拿了一阵子。苗珏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呼吸也变得平缓有力了一些。
“怎么样?”蒋涵韵一挑尖尖的下巴,挑衅般的看向铁恒。
“高,您实在是高明。”铁恒还能怎么样,只能翘起大拇指,一个劲地陪着笑脸,就和电视剧里二鬼子汉奸一个德行。铁恒觉得这位蒋教席倒是和苗珏的性格很像,都是那种不肯吃亏,极好面子,还都有些小孩子脾性。
“哼!”蒋涵韵丢给铁恒一个“算你还有点见识”的眼神,再一瞧铁恒那明显在拍她马屁的衰样,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她收了银针,再把苗珏身上的衣物穿好,忽然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的瞄向铁恒:“你还真是阴险呐,竟然拿自己的老师当作诱饵,等苗教授醒了,看我不告发你。”
铁恒苦笑了一声,这是事实,他没办法反驳,只能说了几句好话,再提醒蒋教席该包扎一下她自己身上的伤口。
蒋涵韵二话没说就把铁恒赶到一旁,警告他不许偷看。跟着她脱下斗篷和外衣,给自己换药裹伤。这个过程中两人互相讲述了分散后的经历。
原来蒋涵韵能逃脱那些斩魔人的追杀,还是多亏了那两名郡兵参领官。当时两人都已受了重伤,又不擅长轻功提纵之术,最后关头自知突围无望,便主动留下来阻敌,掩护蒋涵韵冲出包围。蒋涵韵的轻功正是强项,一路逃一路的拼杀,最终被她成功的甩掉了追兵,不过自己也是五劳七伤。
而她听了铁恒昨晚的遭遇,脸色几番变化,尤其是关于最后那两只白银妖狼和神秘的中年男子,她震惊的张大了嘴。一连问了许多问题,可惜铁恒要么是不知道,要么是不能说。
“我说呢,大冬天的,昨天晚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雷声,原来是这么回事呀!”蒋涵韵脸上露出恍然之色,而后她又盯着铁恒,打量了他老久,看得铁恒都有些难受了,才幽幽的吐出一句话:“苗教授能有你这个学生,真是她的运气。“
铁恒被她说的有些莫名其妙,等回过味来,才发现蒋涵韵羡慕的瞅了一眼仍然昏睡着的苗珏,神色间流露出淡淡的悲戚,铁恒猜想她可能是想到了那两名武官,是他们拼却了性命才给她争取了一线生机。
“蒋先生,那其他人的情况你可知道?”铁恒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