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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真是王扒皮”刘玥筎目光如电,瞬间爆发出的威压让屋中几人都不觉后退了几步,她仍然缓步向前走着,一根米黄色的长鞭已然拿在手中,散发着精纯的金灵之气。
“哼”
小雨面色一寒,两手向空中遥指,四柄闪耀着红光的短剑陡然出现,在虚空中交错劈砍,发出争鸣之声,从两个方向射向刘玥筎。这套灵剑名曰“四象沉火剑”,完全以一块品的沉火晶石为原料,请九圣山一位炼器大师铸成胎膜,虽然小雨修为不够,无法将之祭炼成法宝,但莫小楼依然帮她塑成剑形,虽不能与真正的法宝比肩,威力却也相差不远。
刘玥筎毫无惧色,手中长鞭一扬,金光爆闪,竟有无数蓝色剑气从中射出,抵住四柄飞剑,在空中缠斗不休,那些剑气竟然散发出强大的水灵之气,渐渐将四象沉火剑压制住。
“以金生水,竟是剑仙传承!”
小雨微微一惊,进而飞速掐动法决,周身顿时金光大盛,身边的王秋子也随之起了变化,转眼化成一只数丈大小的巨鳌,几乎将整个屋子塞满。
“咦?”刘玥筎突然面露古怪之色,下打量起变大的王秋子,手中却仍不慢,铺天盖地的剑气从长鞭涌出,几乎铺满了整个空间。
王秋子怒吼一声,巨大的身躯一转,将小雨挡在身后,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剑气砸在龟壳,无声无息,却逼得她们连连后退。
“若你长到成年,我还会顾忌几分,而如今,不过是个打不死的铁壳子罢了。”刘玥筎满脸的不屑,言语之间却似知道王秋子的来历。
“不要打了!”眼看剑气一拨猛似一拨,小雨和王秋子纷纷招架不住,突然,石苇鬼魅般地出现在她们身前,伸手一指,那些剑气仿佛受到指引一般,齐齐停顿在空中,随即转了方向,将一侧的石壁射出无数窟窿,石墙瞬间坍塌,灰尘弥漫了整间屋子。
“你你你”刘玥筎用鞭指住石苇,眼中已然噙满了泪水,似乎受到极大的委屈,她的嘴角微微抽动几下,索性扔掉长鞭,委顿在地,捂住发髻痛苦地挣扎起来,过一会儿,便有嘤嘤的哭泣声传来。
“你什么你,再打下去,丹缘阁就要被你们给拆了!”石苇火冒三丈,冲前去,一把揪住刘玥筎的头发,将她硬托到桌前,重重摔在地,又回头狠狠瞪了小雨一眼。在这种时候,要么吃定女人,要么被女人吃,石苇一点也不敢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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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一体双魂(第二更)
“你将我抓来做什么?”刘玥筎一边哭一边挣扎,完全没了刚才俾睨天下的气势。
“我抓你?是你刘师叔迷晕了你们,当做贡品献给我的好不好?”石苇没好气儿地回了一句,抓过这货的一张纸扔过去。
这是一张贡品清单,其中第二项就明确写着:胭脂鼎三座,旁边还详细记录了刘玥筎、田慧儿、武梦琼三人的年龄、修为、灵根属性等等。所谓胭脂鼎就是女性炉鼎,专供男修士施展采补之术,提升修为的,炉鼎的地位与奴隶相仿,下场可想而知。刘玥筎看到清单下刘梦云的大名,当时傻了眼。
“我我甘愿给你为奴为婢,只求你放过我爹,放过天宏一门!”刘玥筎的眸中一亮,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她急忙向前爬了两步,拽住石苇的衣角,大声哭求。
“刘梦云如此卑鄙,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小雨见石苇如此对待刘玥筎,心中醋意已消了大半,于是恻隐之心涌,出言劝解。
“你和一个神经病讲什么道理?”石苇依旧怒不可遏。
小雨被狠狠瞪了一眼,不禁羞得面色酡红,讪讪地退到桌后。
“这样吧,你喝了这杯蚀魂酒,我就考虑放刘正天一马,他毕竟是凡人,计较起来也没意思。”说着,石苇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只大号酒碗和一个水囊,拧开塞子,顿时有淡淡的酒香飘出,紧接着,便有一股灿烂的金黄倾倒进碗中。
“不行!”小雨和王秋子异口同声地出言阻止,无论石苇怎么乱起名字,她们怎能认不出这泉水?
刘玥筎显然会错了意,便毅然端起酒碗,仰头灌了下去。
“乌桓有幸,归来有期,这是我欠她的!”石苇长叹一口气,回头给小雨和王秋子一个安慰的笑容。
与此同时,刘玥筎开始干呕不止,她挣扎了片刻,便弓起身子,张口吐出一块核桃大小的石头。石头面写着:刘玥筎寿元:243年224年紧接着,石头的数字疯长,一直变成:刘玥筎寿元:3763年3744年“你听好了,刘正天可以无事,但天宏必定鸡犬不留!我要亲手杀了天宏道人,为”石苇大放厥词,但话说到一半,却张大了嘴巴,伸长脖子,整个人呆在那里。
只见刘玥筎刚要起身,却又弓起身子,干呕几下,竟又吐出一块石头来,石头面清晰的写着:白诺诺寿元:0年0年石头的两个“0”在飞速转动,直到那石头四分五裂,化作黑气渐渐消散,这个数字依然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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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苇惨叫一声,软软地瘫倒在地。
第二日夜里,丹缘阁内一处隐蔽的石室中。
刘玥筎坐在冰凉的地,一手支着床榻,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墙壁。师门的出卖让她难以自处,仅仅一天的时间,美丽已被掩埋在苍白与颓废之间。
一股淡淡的青烟飘进石室,缭绕在低空,缓缓将刘玥筎的身体包裹起来,刘玥筎眼神一滞,直接歪倒在旁边。
“秋子,你用了多少,不会死人吧?”石室的门打开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蹑手蹑脚地溜进来。
“姐姐,我们用不着这么小心吧,石苇和李老头都不在家,丹缘阁里的执事也都被我赶出去了。”王秋子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三两步走过去,将刘玥筎拽到床。
一道蓝光无声无息的闪过,便有一个女孩坐在窗前。她看去十四五岁年纪,身穿一件白色的压花长裙,头戴一个水蓝色的蝴蝶结,身材匀称,气韵典雅,一张纯美的脸,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环顾四周。
“白白诺诺?”小雨凑前去,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们昨日不是交过手了吗?”白诺诺回过头,浅浅一笑。
“你真的是石苇的媳妇?”小雨现在只关心这个问题。
“明媒正娶,过了聘礼的。不过,我也不反对他纳妾。”白诺诺毫不客气,竟然将凡人那套嫡庶尊卑的鬼东西搬了出来。
小雨的怒色在眸中一闪,旋即换了一副亲切的笑脸,这样的话就是为惹怒自己的,如果真的因此生气,就是真的着了道。
“诺诺,对我讲讲你和石苇的事吧,他十日做梦,倒有四日在喊你的名字呢。”小雨坐在床边,亲热地扶住白诺诺的手臂。
白诺诺心中暗怒,一时却不好发作,终是挨不过她软玉相求,便将石苇从前的事捡能说的说了一遍。
“他失去诺诺,一定很伤心的,怪不得总把赚钱养家几个字挂在嘴边”王秋子听得入神,不由插了一句,发现小雨正斜眼瞪着自己,又连忙解释道:“不过他每次见到姐姐的时候都会脸红心跳的,找到机会就去抓姐姐的手,姐姐也是如此”她说到这里才觉得屋里静得可怕,见白诺诺面色也冷了下来,不禁暗骂自己嘴贱,慌不择路,又胡乱说道:“我看你们也别管什么妻,什么妾的,凑在一起过日子才是正经”
王秋子再也说不过去了,她看看白诺诺,又看看小雨,只觉得自己在这屋里太过多余,想再说点儿什么自圆其说,脑子却是一片空白,只好缩进了身体,变成一只指头大小的乌龟,顺着地面的缝隙钻了进去。
“我看秋子的话有理,名分什么的以后再谈”白诺诺叹了口气,面色缓和下来,又道:“眼下他捅的娄子不小,你可有什么办法?”
“捅了娄子又如何,不过是仗势欺人,还要遮遮掩掩的做个噱头,北吉国的那些修士只能受着。”小雨也跟着叹气,又一脸没落地说道:“他对你还是极好的,提起天宏道人就咬牙切齿,做梦的时候都在骂。”
白诺诺心中又给小雨狠狠记了一笔,这丫头逮到机会就要编排自己一句,竟然将“做梦”两个字咬得那般重。但想到石苇,她的心就被甜蜜灌满,听小雨说,那家伙为了报复北吉国的修士做了不少筹谋,虽然想法天真简单,做起来也漏洞百出,还花了那么多冤枉钱,但他的确是把自己放在心里了。
顷刻间,白诺诺和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