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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木哭闹了一天没吃东西,这会儿顾良泽喂她,她竟也乖巧的喝了汤。他又夹了块鸡肉喂她,戚木也乖巧的吃了,这顿饭吃得格外慢,顾良泽一直忙着喂她饭,自己却没吃上几口。他好看的眉眼开始松动,目光柔软的看着她。
“管家,戚小姐的药呢?我一会儿帮她搽。”
“药?药一直放在小姐的房间里的。”
他皱了皱眉,房间里?他进去的时候房间被她弄得乱糟糟的,哪还有药?
戚木冷淡的开口,“药被我扔了。”
他没有丝毫的不悦,只是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梁,“没事,我再让管家派人去给你拿点。”
“顾老师,您让佣人再买一盒药吧。”
“什么药?”
“事后药。”
他又绷紧了脸,神色黯了几分,轻声开口,“小妮子,这种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不想怀上你的孩子。”
他抚着她的小脸,强忍着,“好了,别闹脾气了。真要是怀上了就生下来,我会好好待你们母子的。”
“我说,我不想怀上你的孩子,你听不懂吗?就算是怀上了,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打掉。”她从顾良泽的怀里挣脱,侧着头冷笑,“我连和你做都觉得恶心,你觉得我会为你生孩子么?”
顾良泽狠狠的攥着筷子,薄唇抿成一条线,然后慢慢松开手,将她放在沙发上,上楼。
戚木叫住他,礼貌生疏的说,“顾老师,我在这儿待的时间也不短了,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你就这么想走么?”
“我只想回家,这儿不是我的家。”
他似是妥协了,“管家,派人送她回去。”
“是。”
戚木想也没想的拒绝了,“不用,把我的包和手机给我就好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顾良泽从楼梯上走下来,把一串车钥匙扔在桌子上,“管家,把她的东西找出来,给她。”
管家诺诺的说,“是。”
―
戚木如愿的拿到了自己的东西,换上了那身有点破旧的裙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顾良泽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她离开,喃喃自语,“原来我众叛亲离,背负一身骂名来寻找的姑娘,不喜欢我了。”
他今天回来的时候,他的父亲威胁道他,要是他敢离开桔山市,就让他净身出户,从此断绝父子关系。
顾正明大概不曾想到,他的好儿子脚步都没有停半步,便走了。顾安辰倚在大门口,懵懵懂懂地看着他离开,顾正明气得在他身后砸东西。
他为了那个小姑娘,早就得罪了苏家所有人,与苏北恩断义绝,现在,也与自己的父亲斩断了血缘关系。
―
戚木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自己小区门口,她上了楼,走到家门口却始终不敢开门。
她没打一声招呼的消失了两天,现在突然回来了,顶着一身密密麻麻的痕迹,穿着破破烂烂的裙子,任谁都会多想,她该怎么解释?
“小木?小木,真的是你?”郑浩拎着一袋垃圾,刚开门便撞到了在门口蹲着的戚木。
郑浩激动地将她扶起来,带回家,“小木,你怎么蹲在外面?到家门口了也不进来,是不是没带钥匙?”
“啊?不、不是,我就是……走得有些久了,腿麻,才在门口歇了会儿。”
他关了门,倒了一杯水在她的面前,有些责备的问她,“这两天都去哪儿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我和晨晨在家里……小木,你的脖子怎么了?”郑浩眼尖的瞧见她的脖子上有一丝干涸的血迹。
戚木下意识地扯了扯领口,不自在地说,“没、没什么……”
郑浩瞧见她的神色极不自然,小脸也苍白,心中生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注意到她的裙子有几处破裂,而且是人为的。他趁戚木不防备,将她的衣领偏着扯开,露出了半边肩膀,戚木急忙将衣服扶上去,斥责:“郑浩,你干什么?”
虽然他只瞥到一眼,但还是看清了她娇嫩的肩上有触目惊心的痕迹,“怎么回事?谁做的?”
戚木看着他的眼神飘虚不定,打死不认,“什么怎回事?”
一向对人温和,不会发脾气的郑浩突然怒了,双手死死捏着着她的肩,双眼通红:“戚木,你告诉我,被谁欺负了?”
戚木咬着唇不敢看他,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郑浩,我没事……”
“没事?那你的肩上和裙子是怎么回事?”
“肩上是被蚊子咬了后我挠的……裙子,裙子是我走路时被树枝刮破了的……”
“戚木,你当我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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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讽刺
“戚木,你当我是傻子吗?”
戚木不再说话了,几次启唇想解释,最终还是把话咽下去了,咬着唇站在原地。
郑浩气得把他的手机摔在桌子上,“到底是谁?!”
戚木吓得哆嗦了一下,抬起眼皮看他。他的眼睛红得想要杀人,一股戾气从周身散发,这么多年来,郑浩只对她发过一次火,是那次他知道她怀了孩子的时候。
这是第二次。
“哇……”晨晨被房间外的吵架声惊醒了,在里面大哭,戚木恰好借这个机会溜出客厅。她抱起摇篮里的小家伙,轻声安抚,“宝宝不哭,妈妈回来了……宝宝乖……”
晨晨哭了一小会儿,眨巴着大眼睛看戚木,戚木用食指点了点他的小鼻梁,也仔细端看他,孩子还很小,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脸的轮廓却和他那么相似……她咬了咬下唇,不去看孩子。
“妈妈,抱抱。”他晶亮的眼睛忽然笑得弯弯的,伸出两条胖乎乎的短胳膊向戚木要抱抱。
戚木把他抱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晨晨咿咿呀呀的和戚木说话,还开心的抱着戚木的脖子在她的脸上亲了好几口。戚木陪他玩够了,想把他放在床上,让他睡觉,可这家伙却怎么也不肯放开她的脖子,还嚷着想和她一起去客厅看电视。她知道,这家伙两三天没见到她,想她了。
她抱着晨晨拧开门把手,刚打开门就看见郑浩背对着她直直的站在门外,戚木逗孩子时的笑容渐渐下去,不安地开口,“郑浩……”
郑浩收敛了自己刚刚的暴脾气,依旧像往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温和的说,“小木,吃饭了。”
她抱着孩子坐在郑浩对面,低着头喂小家伙的东西,自己也时不时夹两口菜。两人都不说话,只有晨晨偶尔喊两句“妈妈。”桌子上安静的有些尴尬。
晚饭后,戚木给晨晨洗澡,郑浩在厨房洗碗。她用小浴巾裹着晨晨的身子,把他拎到自己床上,小家伙一到床上就乱爬,戚木几次捉住他的脚,把他拖回自己的小床上,但他都爬出来了。
好不容易用暴力恐吓着他安分的睡觉了,戚木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过了,她这才觉得自己一身上下酸痛无比。当然,这其中不仅有戚秦晨的份,还有顾良泽的功劳。那晚之后她的小腹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那里更是火辣辣的疼,连上厕所都疼的撕心裂肺。
她拿了一身睡裙从客厅穿过,去洗手间,意外的看见郑浩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他平时作息时间极规律,到了十一点一定睡觉,今天却迟迟未熄灯。
她瞟了一眼半掩着的门,看见他背对着门坐在床上,背影落寞。戚木强迫自己不去看,加快脚步走进洗手间。
洗手间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戚木将花洒打开,褪尽衣服,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自己身上遍布的淤痕,深浅不一,前胸后背都有,尽管已经隔了两天,但这些痕迹仍然没有消散。她的皮肤很嫩,轻轻一掐都有印子,何况像他那样狠厉地咬的。她那时真的以为顾良泽会在车上弄死她,然后来个先怎么后杀的。
她不敢告诉郑浩这些都是顾良泽做的,她怕郑浩会找他拼命。她当然不担心顾良泽的死活,他就是死了也与她无半分关系,但她怕郑浩受伤,郑浩是她在这世上除了她母亲以外,和她最亲的人了。
她在里面洗了一个时辰,沐浴乳都用了半瓶,皮肤搓得通红,仍在洗。她拼命的想搓掉那个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不想回忆起那些难堪的事,但她却记得那么清楚,甚至是在她昏迷前,他做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她那时以为,顾良泽真的会把她弄死在车子里,或者来个先什么后杀的。
其实,如果他不出现这里的话,她和他,大概一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