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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大叔。”
顾良泽勾唇,笑而不语。
戚木见他许久不搭话,也失了兴致,一个人欣赏窗外的夜景。
“到了。”顾良泽把车停在一条热闹的路口旁。
戚木单肩背起帆布包,跳下车,朝车上的人挥了挥手,“谢了啊。”
晚风微漾,几缕青丝滑过她白皙清秀的脸颊,顾良泽觉得在这个女高中生的身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纯和妩媚并存的味道。“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儿。”他缓缓启动车子,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戚木见顾良泽走远后,钻进了一条摆满烧烤摊的小巷。她老远就看见郑浩抱着手站在那儿,戚木觉得自己大难临头。
“嗨……”她艰难的冲郑浩打了个招呼。
郑浩跳起来拧她的的耳朵,“好你个戚木,拿个手机要得着这么长时间吗?”
“哎哟,疼,疼啊,你轻点儿。”戚木告饶。
他转念一想觉得不对。“你怎么借的别人的手机给我打电话,你自己的手机呢?”
“进去再说吧,反正我今天倒霉死了。”
宋义从一家人气爆满的店子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两根羊肉串,满嘴油光的说,“我的姑奶奶您可算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先自罚几瓶谢罪。”
戚木打哈哈的说:“嘿嘿,你们今天准备请我吃啥啊?我都快要饿晕了。”
“我记得你中午才吃了两碗米线和两个肉包子吧?”郑浩很不客气地打击她。
“这都九点过了……”戚木可怜兮兮地说,顺便还卖了一个萌。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笑着,围坐在了烧烤摊子上,宋义喊:“老板,再弄一件啤酒来。”
郑浩、宋义两人是戚木的邻居,三人从小一块儿长大。戚木打小性格就像男孩儿,当别人家的女孩子都在玩儿跳绳,踢毽子,吵着闹着要买洋娃娃的时候,她已经跟着郑浩、宋义他们漫山遍野地撒欢儿。爬树掏鸟窝,下田摸鱼鳅,上山逮野鸡,地里烤红薯,几乎样样在行。村里的大人常常拿他们三人当反面教材,训斥自家的小孩儿,以后要敢像戚木那三个崽子那样,非得让他们吃竹笋炒肉不可。
可令村里的大人跌眼的是,这三个从小不令人省心的小孩儿,最后竟然都考上了他们县城最好的高中。送戚木读书的那天,戚父戚母乐滋滋的从村头招摇到村尾,挨家挨户的炫耀了一番,也算是给戚家的列祖列宗长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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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还学生证
顾良泽从天府广场回到小区后,把车停在小区的停车场时发现后座的车窗没关,他又打开车门进去关窗子,却发现车座上掉了一个小本子一样的东西。他借着手机微弱的看了看小本子。“学生证?”顾良泽皱了皱眉头,把它揣进了自己的裤兜。
洗完澡后他打开电视,把那本学生证翻出来仔细的研究了一遍。学生证上贴了一张女孩儿的大头贴,眸子灵动,笑容灿烂,眉眼弯弯秀丽可爱,是个讨喜的姑娘
唔,戚木,女,桔山市三中,高三10班,1999年3月5日出生,18岁……3月5日?今天?
“难怪要溜出来啊,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他想起自己在她生日的这天还害的她摔得那么惨,好像有点不厚道。
所以她的学生证到底还要不要还她?这个东西对学生来说应该还是挺重要的吧。顾良泽想了想,还是好心的决定明天亲自去一趟三中把学生证拿给她,正好中午也可以把他刚上初一的弟弟接出来好好吃一顿。是的,三中是一所初高中并存的中学。
天刚刚露了点鱼肚白的时候,戚木被一阵刺耳的汽笛声吵醒了,她在长椅上不耐地翻了个身,于是‘噗通’一声摔下去了。
“哎哟,我的屁股。”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抬起眼皮却看见郑浩和宋义俩人抱成一团睡在椅子边上,一个流着哈濑子不停的说梦话,一个鼾声震天,雷打不动。
戚木忍俊不禁,在他俩的屁股上各踹了一脚。“快起来,咱们吃饭去了。”
宋义揉了揉眼,“再睡会儿。”
“赶紧起来了,一会儿还得上早自习呢。”戚木又踹了他一脚。
郑浩从地上爬起来,胡乱理了理昨晚被压乱了的头发,也在宋义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走啦,死胖子。”
“走吧。”宋义打着哈欠起身跟在郑浩身后,精神萎靡。
三人拖拖拉拉的赶到学校外面时已经7:30了,于是连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就进去了。
路过门卫室时,一个脸圆圆的大叔打趣戚木:“戚木啊,怎么又迟到啦?你个小丫头昨晚又溜到哪儿玩儿去了?”
另一个叔叔瞪着她,煞有其事地呵斥:“你昨天是不是又翻墙了?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浑?我下次非得给你们班主任说说不可,让他好好教训教训你。”
戚木冲两个叔叔吐了吐舌头,“好啦,知道啦,叔叔。每次都这样说。我进去啦,快迟到了。”
而实际上,戚木他们已经迟到了,这个时候早自习都快下课了。宋义一个人在理科班,进了学校后就和戚木告别了,郑浩和宋义说了再见后几乎是一路拖着戚木狂奔教室的。
“哈哈,郑浩,你别挣扎了,已经迟到了。”戚木一副事不关己的洒脱样,简直没有大难临头的觉悟。
所以郑浩一直都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么贪玩不爱学习的她,每次考试却都能考到年级前五。
二人跑到教室门口,正准备开门时,班主任刚好从教室里走出来,三人差点撞了个满怀。老班瞪了他们一眼,眼神怪怪的看着戚木,“你俩下课来我的办公室一趟吧。”
“哦。”戚木无所谓的应了一声。郑浩也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好”。
回到座位上看书时,她悄悄摸了摸自己的抽屉,手机果然不在了。她倒是经常被请到办公室喝茶喝惯了的,只是可怜了郑浩要跟着她一起倒霉。不过她也很想看看郑浩吃瘪的样子,一定比今天早上流哈濑子的样子还要狼狈,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戚木!”数学老师在讲台上敲了敲黑板,厉声问,“为什么上课还在笑?你是从三角函数的哪个性质觉得它搞笑的?”
戚木恍然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过来,她站起来,很认真的回答:“呃,单调性?”
场内一阵爆笑。
“你、你,”四十多岁的数学老师被她气得词穷了,她指着戚木的鼻子说,“你先给我站着好好反思反思!”说罢,她又尖声尖气对着全班的人说:“有些人,不要以为自己成绩好就了不得了。像那种目无尊长的人,目无校规的人,读再多书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社会的蛀米虫!”
戚木站在台下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这个数学老师是所有老师中最看不惯她的,平时处处针对她,还经常给班主任打小报告,甚至有好几次的考试,都故意压低她的分数,还美其名曰:‘不让她太骄傲了。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放学了,其他同学都去吃饭了,她和郑浩俩人收拾好书包后,慢吞吞地往办公室走。
“郑浩,你昨晚给我打了几个电话?”
“三个吧。”
“哦。那你完了,你的手机也要被没收。”戚木贼笑。
“还不是怪你,说好的回来拿手机,结果没拿。”郑浩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
“要怪就怪昨天开宝马的那个大叔,就是因为他我的梯子才坏了的。”她从路边的花圃里顺手摘了一片青叶子朝着太阳对光,“你说这次老师要罚我们干嘛?”
“抄几百遍课文吧,或者扫一个月厕所。”
她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咚、咚、咚”郑浩敲了三下门,开门的却是一个年轻男子。
“怎么又是你?”戚木很惊讶的看着顾良泽。她有点心虚,暗想不会真是来告她的状的吧?
“你的学生证掉在我车上了,我是来还你的。刚巧路上碰到了你的班主任。”顾良泽解释。
“所以……你丫的认识我的班主任?”戚木觉得自己好倒霉。
“哎,戚木,怎么和你学长说话的啊?真没礼貌。良泽是我教过的第一届学生,人家那时学习可比你俩努力得多了,现在是桔山市的首席检察官。”老班说起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自豪,随即又黑着脸说,“你再看看你自己,真是没个学生样子!”
“老师您说笑了。”顾良泽微微笑了笑,举止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