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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横边说,心里想,两国交兵,同为炎黄子孙,的确犯不上的。好,金郁梅,今天就算我王某人放你一马。可是,那个张来冒,你下回可别让我看见!
金郁梅虽然一直盯着王三横,可巧这当儿眨了下眼。不然,不会没看到对方眼中的杀心。所以她听言,竟有三分感动。想想,不禁来了些得意,遂点头道:
“也罢,王土。哼,王土这名字不错呀。当年有个叫王三横的给我算命。说我五行缺火土,不成大事。有了这土,岂不是大补吗?”
王三横听言,心中‘咯噔’一下子。那时给金郁梅算命,说的什么,他早忘到九霄云外。可金郁梅竟如此当真。王三横颇有两分不自在。
本来他来金境,并不真懂如何算命。顶一个“王半仙”的名,他心中不老得劲,后悔不该假装这一行。那蒙他人是蒙,蒙金郁梅不也是说瞎话?
虽说金郁梅其人太恶,可把人忽悠了这么长时间,他多少觉得对不太起。便说:
“这位军爷,有些算命的,决不可全信,不可全信。”
“那王土呐?‘欲知生前身后事’,哼,哼,‘铁口直断王半仙’呀。”金郁梅撇嘴道。
“这个,这个,‘天事向来高难问。’是吧?”王土‘王半仙’让人家一句话堵住,更加不自在起来。只得用话搪塞。
“‘天事向来高难问。啊。还有一句呢。”金郁梅狡猾道。
“什么?”王三横舌头本来最是顺溜,现在有点不跟趟了。
金郁梅自打铁匠营返金,着实是下了功夫,好生研究了中原的文化。竟然融会贯通,张口就来,她笑道:
“天事向来高难问,况人情老易悲难诉。这是南人最新的词,对不对?”
“是,是。悲情难诉,悲情难诉呀。”王三横是机灵人,这就抓了金郁梅一个话把。
“王土脑子快呀。看来,姓王的算卦,就算不可全信,哼,哼,也不能不信呀。”金郁梅两分自得道。
“信与不信,军爷全说了。”王三横打个哈哈。
,那你明日还来吗?”金郁梅期盼道。
“军官如果应允老朽摆此摊,自当到此。不过挣几个小钱糊口罢了。”
“我无疑意,哼,那么明天见。”金郁梅爽快道。
“明儿见。”王三横笑道。
金郁梅走后,三横摸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再一看,奇怪的是街两头军兵却是撤了。于是他感到还是快办正事。
想到此,他悄悄溜到铁匠铺。一眼看到刚刚打好的军斧,的确是铁把儿的。他正在纳闷,被前日抽签的掌钳看到,豪气直爽地请他入内参观。
这下子便弄请楚这斧子把的确是空心的。但如何打制,似乎工艺并非简单。三横感到不能求之过急,准备循序渐进。
毕竟,金郁梅处,她似有话要说。这种欲言又止的时候,正好虚与委蛇,争取时间来办大事。而人家铁匠铺,却要仔细对付,让人起了疑就不好办了。这偷师学艺,要从人家嘴里掏话的。
第三日,倒底还去不去算卦,三横犯了寻思。想来想去,他肯定金郁梅确已辨认出自己来。但为什么不抓,定有缘故。由于斧子把打制还没着落,那岳帅的枪就有问题,这才是大事,说什么这趟不能白来。
王三横是艺高人胆大。虽然心中忐忑不安,可还是去那地界又开了卦摊。
果然不久,街两边有人封了路。不一会见金郁梅独来。说要测字,求自己的姻缘。说着她拿出三两银子,又说是加倍付钱,只求灵验。言罢伸手写了金郁梅三个字。
王三横见状说:
“好,就测这三个字吧。‘金郁’者,金玉也,军爷要测姻缘,可确有金玉良缘。”
“哼,你不会说这金玉良缘‘没’了吧。”金郁梅逼问道。
“这梅与昨日之一样,还是没有疑意之没,所以金玉良缘没有疑意。”三横作调道。
“真的?”金郁梅双眸望着三横,放出晶亮的光来。
(87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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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1) 慧阳泉悟得奥秘, 傻狍子炸翻窝棚
“当然呦。何谓金玉良缘必是大福大贵之人与汝之良缘。”三横胡侃起来。
“哼,你说的是他?”金郁梅脸色马上变了,三横本来是胡说八道,不过想敷衍了事而己。不料真的让金郁梅上了心。
“他者何人?必是大福大贵。”王三横小心问道。
金郁梅变色恨道:
“半仙,他就是完颜宗璋。说来还是叔叔辈。但他不务正业。徒有家中巨富,哼,老爸又是金熙宗帐下红人,却整日胡作非为。不知怎么非我不娶。真真烦死我了。”
“果然是金玉良缘。有权有势难道不好吗?”
“我至死不嫁这个浪荡子。哼,你知道我心中另有其人。”金郁梅目中,一扫平日傲气,换成恳切,遂抑郁地说。
“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王三横半闭双眼,摇头晃颈侃道。
“半仙,我的三横!我只求你一句实话,你真的信天?”金郁梅实在兜不住了。
“军爷,我不信。”王三横说。
“那你白学‘梅花易数了’?”金郁梅心乱神移问道。
“‘梅花易数’也好,‘紫微斗数’也罢,只一字可以蔽之。”三横道。
“什么字?”金郁梅睁大眼睛。
“道。”
“不错,天不变,道亦不变。”金郁梅点头道。
“非也,老子有云,‘道可道,非常道’。凡可以说出来的道理,皆非万古不变的道理。故而我不信天。”王三横说。
“那你信我吗?”金郁梅接话头紧追问道
王三横在大街上摆卦摊。没两卦就名声大噪。应了那句话,叫作‘人怕出名猪怕壮’,结果被金郁梅探出来识破了身份。、
这样,二人没几句话,那金郁梅单刀直入,问王三横信不信她。
王三横此行是偷师学艺,务要弄清金人大斧的制造工艺,好给岳飞打可手的兵器。他感到此事颇为不易。急须有人帮助。
说不定要用到金郁梅。那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想到这儿,王三横说:
“信,我相信你是大丈夫。但你我今生无缘。”
“好罢,就凭你的信任,我便要说感谢二字。哼,哼,王三横你好自为之,我马上有事要办,不知明天还可否一见。”金郁梅又说。
王三横听言,稍有犹豫,道:
“我明天多半还要摆摊,但不敢百分之百肯定。”
“但愿能来。”金郁梅求道。她一脸诚恳之色。王三横马上想起当日,也是少了警惕,着了她的道。大奸似忠呀。
可又一想,仿佛不对。如果金郁梅要赚他,可以立刻下手,用不着如此三番,费那个周章。这完颜宗璋似并非是编的瞎话。
好吧,为了岳飞的钢枪,他王三横怎么也得豁出去。只要金郁梅不马上抓他,就先把制枪的技术关节弄明白。
于是,二人分手之后,王三横又溜进铁匠铺。一定要整清楚中空钢杆是怎么做的。
原来,打造空心枪杆斧杆并不是件容易事。需要多道手续。三横感到其中有一关键工艺,自己光是看,很难弄明白的。就想多出些银子,买通那个铁匠。
但是囊中羞涩。无奈之下,他又返回那街边,准备摆摊多挣两个子儿。
这一天他接了十几个人的卜卦。着实挣了一笔。但看金郁梅并没找他麻烦。
三横将银子全数给他铁匠朋友,弄个由头,叫这铁匠安慰安慰茶馆老板。这样一来,两个铁匠可就交了朋友。当然,他三横应名还是王半仙。
人心不足蛇吞象,于是第三天,他又摆上摊了。还没接几个人,金郁梅又来了。一脸焦躁。
等赶去其他人,金郁梅直言她麻烦来了。原来那完颜宗璋见她貌美,又见她失去伯父的庇佑,等不及要下手。
前数日,完颜宗璋已经买通她的顶头上司哈米赫,就是那个张来冒。张来冒本是金兀术的军师哈米赤胞弟。
这哈米赫设营训练间谍特种兵,有几个得意的教官。金郁梅是其中之一。
本来金郁梅杀人越货,从宋境盗来风箱,是想立大功。不料她营房失火,风箱烧了个光。金郁梅十分怀疑张来冒,只苦于拿不到把柄。
张来冒贪功冒赏,咸鱼翻身,自知理亏。他不但不让着金郁梅,反而处处挤兑人。
金郁梅是聪明人,张来冒越如此,哼,她知道此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