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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目标打中空无缝枪杆,剩下是试验。这可是真难坏了这位能工巧匠。一连半个月,是怎么也打不出来。三横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就跟阳泉沥重说。他准备去金国看看人家是怎么弄的。
阳泉正在试火药,每天都好像有进展,每天又都还不行。她心不在三横的枪上。但也不想别人跟三横一起去。
三横也不想。因为是打铁的事,别人也不懂。懂的人武功又不行。反而是累赘,最后就决定自己去了。
说好了为期一个月。最远只到开封府。成不成,都回转来。大家见他心意已决,嘱咐小心等,后由他去了。临行前沥重交给他一只信鸽,说是新近养的。鸽子千里外也知道回家,如有急事可以飞鸽传书。
三横贴上胡子,穿了袍子,拿了幌子拐杖,拌个算命先生,带上鸽子就上路了。
一路之上,在宋境见老百姓生活还算是富足。可越往宋金边境走,越显穷像。及至进了金境,到处一片衰微破败的情景。似乎人人面有菜色,处处怨声载道。如此,好容易到了开封府。
这里原是大宋国都,曾经是天下第一城,可是放眼望去,车马不兴,民生凋敝,三横望了不禁叹气。
那开封城中,处处颓垣断壁。原来金人本是游牧民族,世代住个帐篷,逐水草而居。所以没有墙和院子的概念。原来的墙倒了,就多不去再修。不过这样也好,倒使三横寻找目标容易多了。
果然行了不多久,听闻有叮当叮当之声作响。三横当然知道是铁匠铺,迈步上前一看,还真来对了。那是很大规模的铁匠铺。但见数十只红炉,正在打造兵器。
三横大喜。细听之下,铁匠炉旁,隐约有‘呼呼“的响动,这是风箱拉动送风的声音。三横太熟悉了。
风箱传入金境,三横并不感到突然。那日戴德铁匠夫妇被害,三横早从莫銜悲口中得知,女魔头金郁梅曾对风箱十分感兴趣。不用说,戴德夫妇就是死于此贼之手。
等三横入了金境,见万户凋敝,唯各家都用了小风箱,他心中真是五味杂陈。他知道,沥重说过,风箱可视为军事秘密,要加小心不可传入金邦。否则,将是对敌人的极大帮助。
但他想到,金郁梅害了戴德夫妇,室中值钱的东西一件没少,唯丢了两个风箱。而风箱这技术,就是一层窗户纸,那是一捅就透的。仿制是太容易了。
王三横也知道,烧柴作饭是百姓的大事。富贵人家也好,贫困蓬门也罢,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柴字为首。他明白,就是在中原,物阜民丰,烧柴仍然不易得。及至有了风箱,可以用作燃料的东西多了起来,火又大,百姓生活便有了极大改善。
这次到北边来,见风箱使用如此广泛,他不由有三分欣慰。金人百姓,也是百姓。要算起来,还同属炎黄子孙。
唉,戴德兄嫂呀,你们横死,却换来多少百姓的好柴,世事何等奇怪?
好在戴德夫妇虽然被害,却没被曝尸,反而被人精心埋葬起来。坟前犹立有一碑,上书“戴德夫妇,义气千秋”。碑后还有一联,是为,‘人生百岁终有一死,世间义字不朽千秋。’
那金郁梅盗了风箱,本应速速离去,却花工夫给死人安葬,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人。
三横不及细想,正要前去铁匠炉仔细观看,忽然远处有喊杀声。
他加了小心,偷偷摸过去看。原来是一队士兵正在操练。奇怪的是并无兵器,只演徒手格斗。三横想,两军阵徒手格斗有何益处?这金人果然是奇怪。再走近些,他发现虽然人人身着军装号坎,士兵之中竟有男有女。
三横再一观之,更发觉士兵所着之军装,颜色与常见的不同。正在奇怪之间,忽听有人喊号。声音十分熟悉。部队向两边一分,现出指挥操练的人。三横一惊,非同小可。
原来喊操之人不是别个,正是女魔头金郁梅。更有甚者,部伍后面不远处有一高台。台上端坐数人正在观演。其中一人却是当年在铁匠营卧底的张来冒。
再看部队所操练者乃小擒拿术。三横立时明白了。这一处军营所训之人并非寻常军士,乃是金国的间谍特种兵。再看张来冒,俨然一派首领模样。就是金郁梅,至少也是颇有资格的教官。
那金郁梅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突然间,她目光往三横处一扫。
王三横见了这么犀利的目光,心中一凛。
话说金郁梅带领部下操练,教场外也不是没人看。可那多半是些孩童。一边在场外树棵中玩耍,一边或有人张望张望。这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事,孩子们天真烂漫,个个皆泰然自若。
哪里像王三横,鬼鬼祟祟。他个头瘦高不算,穿着奇特隔路,孩子中间,那是羊群的骆驼。还扛个幡子。就怕人家看不见吗?
哎呀,这可不是玩的!
(86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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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1) 三横无心闯禁地, 郁梅有事欲求人
八十七(1)三横无心闯禁地,郁梅有事欲求人
话说三横去开封府偷师学技。误打误撞,闯入人家训练营地。却发现女魔头金郁梅正在执教。
王三横心中一凛。正偷看间,那金郁梅目光往自己方向扫来。吓了一跳。以为被发现了。他赶紧把头低下来,眼睛余光往两旁警惕地扫去。
王三横知道,此时不能慌。忙中有错。要走,也得弄明白,哪个方向最安全。
可他再偷眼一看,金郁梅却好像并未继续注意自己,反而继续指挥她的手下训练。
原来一场虚惊,看似暴露了,其实没有,那不过自己心虚所致。
但再一想,三横又觉着不对。那眼神,六分惊讶,两分得意,一分神秘。其中疑惑的,大概尚不到另一分。
可金郁梅高举教鞭,扭转身形,把个后脑袋对着场外。这就让人二乎了。
三横一见不是耍子,惹不起还是躲得起。可是既然来了,又探得打兵器的铁匠铺,似不宜轻言放弃。
再说了,开封府这么大,车水马龙,人海茫茫,往随便哪儿一猫,你上什么地界找人?
于是三横倒提了幡子,悄悄向相反方向摸过去。到了铁匠工房另一端,这少说也二里地出去了。他就支起个摊,等待时机。
这一边倒是条大道,人来人往,也还有些模样。王三横捡个向阳处,把幡子打上。右边书有‘欲知生前身后事’,左边书‘铁口直断王半仙’。”
路上颇有行人,但大都穷酸样子。好半天并无人问卦。王三横并无以为意,心中暗自捉摸如何回头,好接近那铁匠铺。
三横正愣神中,忽然真的来一个人,头顶破毡帽,身着粗布衣,足蹬鹿皮靴,声若洪钟,前来问卜:
“敢问先生您是算卦的吗”
“正是,不知道客官求个什么”王三横不卑不亢,微微点头,笑道。
“我欲求子,不知卜一卦,多少银子”来人并非富贵模样,但听口气,只要灵验,他并不太在乎卦金。
“好说,如果抽签,三文便可。如果打卦,十文。”三横拖长了声音,装模作样地说。
这一有人来,旁边就开始集些看热闹的。三横打量着来人,给的价钱是十分的公道。
“那好,先请一签。”来人爽快道。
三横拿出签筒摇了几下,‘哗哗’响过,请来人伸手一抽。
竹签上有一排小字,乃
‘桃园三结义,孤独出一枝’。
来人不释其意,三横摇头晃脑,缓缓地说,
“这首先说明您是一名铁匠。”
“哎,您怎么知道的”来人的确是铁匠。见王三横一语言中,十分惊讶。旁边人皆欢呼起来。
“我王半仙,虽不敢说事事未卜先知,但从您的签上‘桃园三结义’上看,这是说明您赖以为生的工作之中,必有三人互相扶助。”三横哼哼唧唧地说。
“是了,本人是掌钳的,还有一个打锤的,一个生火的。”来人肯定地说。
其实王三横自己是铁匠,岂能不知来人因常年打铁,火星会把衣服烧成一个一个小洞,又会将他的双手也烫有一点一点的褐斑。
来人衣着节俭,但足蹬皮靴。是因为打铁有时会切下红铁块。一般的靴子不小心踏上去,不知不觉就会烧穿了鞋底。
所以当年铁匠就是再穷,一双鞋顶顶要紧。
来人被三横说个正着,高高兴兴拿出三文钱,又问:
“我来求子,不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