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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吧。”早云点头道。
“那你不妨也去听听,有好处。”王三横不禁插言。
阳泉见三横半天不说话,一张嘴就是不靠谱的调。她一个莫衔悲好在种乌耳。讲诗,有什么好鼓励的?阳泉不由狠狠瞪了三横一眼。
“我才不去听她忽悠呢,我得扫茅楼、切菜不是?再说了,莫姑娘还念叨‘奴为出来难,叫君肆意怜’,还解释,臊不臊得慌?”早云不屑道。她并不知道阳泉使的眼神,但自己对莫衔悲根本也不感冒。
“哼,这句倒是背得不错。”阳泉知道早云背的这两句,是南唐李后主写他小姨子趁月暗雾生,偷跑出来跟自己幽会。算是淫词艳科吧。
看来莫衔悲是在沥重那儿教坏。不过沥重这人明人不作暗事,倒也没什么关系。日后呢,对莫衔悲得多防备点,眼下并不是事。她放下心来,问到:
";沥将军乐意听嘛”
“她那么能白话,把人忽悠住了呗。”早云把嘴一撇,说道。
“行了。然后呢?”阳泉又问。
“然后姓莫的走了,接着你们就来烧羌菜。哎,王掌柜菜烧得真好吃,我跟晚霞这些天都没学会!”
“噢,再然后呐?”阳泉接着问。
“中午打个小盹,起来她自己愿意在屋了走溜儿。没事还站在墙边那张图前头想事。就是那张画了有山有河有城墙的大图。她愿意拿把尺子在挂图上来回比划。一边还哼个曲儿什么的。”早云接着说。
“再呐?”
“吃晚饭。挺能吃的。她那么能吃,身条还不胖。不像我,要那么吃不胖得没型了?饭后,姓莫的又来,给她拨弄琴听。你别说,莫姑娘琴还行。”早云讲。
早云这人实诚,看不上莫衔悲,可不把人一杆子打死。阳泉很喜欢她这实诚劲。
“这么说,一天天的,沥将军不难过?”阳泉说。说来说去,这是她最关心的。这倒不止是让丈夫王三横放心满意,当然三横满意也是阳泉真心求的,阳泉她自己就从根上希望沥重住舒服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叫人心还人心嘛。
“她难过什么?乐呵着呐。就是,就是,。。。”早云说着,面有难色。
“就是什么?”阳泉急问。
“就是她动不动就不吃药了。嫌太苦。我们是丫环呐,说重了不敢,说轻了不听。”
三横同阳泉早跟丫环们交待过,沥将军干什么都得顺她,唯独药不能停。阳泉一听忙问:
“那莫姑娘呢?”
“她?那个姓莫的可倒好,不仅不劝,反而特顺着。那可是真心顺着。我们咋办,只好请王掌柜呗。这掌柜的是知道的。”早云汇报道。
阳泉一听,不吃药还得三横亲去说项。这哪行?原来事情并没全搞定。思前想后,得,咬牙把春兰献了出来吧。
春兰这个人最爱矫死理,非逼着哄着劝着不喝了药不算完。
另有一样,春兰跟阳泉,在铁匠营号称‘黑白双侠’。倒不是她俩长得一黑一白,而是二人棋术甚高。莫说三横陈大等一票铁匠不是个儿,连帐房索乙禾,种乌耳的莫氏姐妹,都是白给。
让春兰哄着沥重下个黑白子,不是更容易打发时光吗?还别说,沥重还真迷上围棋了。
又没过几天,这春兰却撅个嘴回来了。眼睛里两泡泪都差点没掉下来。
“怎么啦?难道沥将军耍威风啦?”阳泉惴惴不安地问。
79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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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1) 吴玠谢恩昏主意, 郁梅恶计赚岳飞
八十1吴玠谢恩昏主意,郁梅恶计赚岳飞
话说铁匠营为了安置贵客沥重,可是没少费心思。阳泉都把自己最得意的丫环春兰献了出去。照说沥重应该满意了吧。
又没过几天,丫环春兰却撅个嘴,悻悻地跑回来。眼睛里似乎还含了两泡泪。
王三横正跟阳泉说话,赞的就是阳泉的安排。他从心底感谢阳泉,为了让沥重不憋闷,竟把贴身的丫环都让了。
好家伙,这个春兰怎么啦?照说黑棋侠春兰,脸上本来就暗。这回撅嘴皱眉的,颜色更不好看。王三横一见,头都大了。
是不是沥重耍威风闹公主脾气,给春兰穿小鞋了?阳泉也十分不安,连忙问道。
“那倒没有。别看她平时不爱说话,威风八面的,可跟我们挺客气。有时还剥桔子给我们吃呢。”春兰接了话茬。
“莫不是你跟早云、晚霞之间闹别拗?”阳泉稍稍放心,又问。
。春兰将头一摇,道:“那也没有。头几天早云跟莫衔悲不太对付,沥将军给大伙和了和,后来没谁酸过脸子。”
“她怎么弄的?”阳泉很奇怪,她知道莫衔悲眼高于顶,别看话不多,心里头,任谁也不服。能把莫姑娘弄顺了,颇不容易。
“她说我们是一家人。说得人心里暖乎乎的。”春兰实话实说。
“那你矫情什么?”三横不满道。他别人都不在乎,最怕沥重不好过。
“她下棋太耍赖!”春兰把眼一瞪,恨道。
本来这春兰黑黑黝黝的,论貌在众丫环中并非上选。她女工也不行。但凭了死背全了当代三大棋谱,会下棋,反成了阳泉手下第一。
铁匠营谁不敬她?
没想跟沥重下棋,对方随便缓手,有时一悔就悔好几步。有这么下棋的吗?还时不时偷子换子。
这么说吧,跟沥重下十盘,她春兰倒有八盘输局,还不敢跟这没棋品的犟。
因为三横阳泉都早嘱咐下了,千万不能让沥重生气,否则就绝没她好果子吃。
“嗨,我当什么呐,不就是一盘棋嘛。”三横一听,把心放肚子里了。
春兰听言,反口道:
“一盘棋?她说话太难听了,那院里的还全向着她。”
“她说什么了?”阳泉急问。
“说了,派兵布阵哪有一成不变的。棋子放盘上,也有重新布防的时候。这还不算,她还说,兵者,诡道也,常趁我不注意,偷子换位。哼,别以为她练武的手快,整个棋盘,我闭着眼背都背得下来!”春兰委屈地说。
“就说什么诡道也,有什么难听的?”三横摇头不满道。
“她说,打仗不出奇兵,就是死得过儿。下棋怎么跟死人联了?”春兰太委屈了:
“咱们铁匠营,除了阳泉姐,谁在棋上赢过我?”
“那倒是,要说,咱们俩谁也不服谁。”阳泉一笑,她也就把心全放了下来。
“可她呢?太欺负人了!哪我能赢吗?我输棋,谁谁都笑话我!我跟她说不出理来,太欺负人了!”春兰一定要阳泉为她主持公道。
要说阳泉心向着谁,当然是春兰。可是,这件事她不好办。
天下事谁人总能赢?当然是会耍赖的人。
“一个人要耍赖,旁人又有什么办法?”阳泉笑着说,“你个三横,你瞪我干嘛?行,行,她不耍赖,不耍赖,行了吧?”
“她不耍赖,谁耍赖?”春兰还不依不饶了。一个人杵在当地,那个意思是,这事你们掌柜的无论如何得给个公道。
“这么办吧。她缓你一步棋,我贴一个铜板。她挪你一个子,那,那我贴你一两钱。行不行?”春兰这人太死性,下棋还矫真,王三横也真没辙了。阳泉听言,把眼一瞪,刚要发作,可转念一想,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就缓声对春兰道:
“行吧,就这么办吧。可有一样,春兰,这事就咱们三个知道,不许告诉沥将军。”
春兰下了这么多年棋,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好事,身不摇膀不晃,干得银子。她立马转嗔为喜。
“还有一样,沥将军赖棋,你也不许外传。”阳泉细心嘱咐道。
“那是那是。”春兰满意而归。眼睛放光,小脸仿佛也白了起来。
就这么着,沥重心情舒畅。臭棋篓子,偏偏赢,就跟打仗一样,以弱博强,以少胜多,而且是天天打胜仗,心情能不好吗?这样,她病也大见好转。
这样。沥重天天必下棋,下棋非得赢,要赢多得耍赖。
但是时间一长,王三横见了,心里流血。难道这么一位叱诧风云的将军,多少敌人闻风丧胆,现在就靠耍赖籍慰余生了?
可王三横再不解,沥重似乎并不以为意,真像是拿得起来放得下,生活十分充实愉快一般。
可突然间,沥重乳娘不行了。先是西夏同来报信的耶律真染病不治。再后来乳娘又传上了。就算王三横待她也如亲娘一般,毕